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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书馆方面论文例文 跟图书馆技术史(1954-):缺失、框架和价值相关毕业论文题目范文

分类:本科论文 原创主题:图书馆论文 发表时间: 2024-01-12

图书馆技术史(1954-):缺失、框架和价值,本文是图书馆方面论文范本和图书馆技术史和技术史方面论文范本.

陈定权

摘 要 文章界定图书馆学语境中的图书馆技术,述评图书馆技术史研究的现状和不足,从历史研究视角给出图书馆技术史的研究框架,阐述图书馆技术史研究的迫切性和研究意义.

关键词 图书馆技术史 信息技术 技术史 图书馆史

引用本文格式 陈定权. 图书馆技术史(1954-)研究:缺失、框架与价值[J]. 图书馆论坛,2016(5):2-8.

1945年计算机诞生之后,计算机技术很快就引起了图书情报行业的关注.1954年,美国海军兵器中心(NOTS)在IBM 701型计算机上进行单元词匹配检索,该次试验是图书情报领域的最早尝试[1].我国台湾地区大约始于1972年,“国立清华大学”物理图书室在IBM 1130机器上处理图书馆目录作业[2].我国大陆图书馆界大约始于1978年,南京大学图书馆和计算机系合作尝试将计算机应用于图书情报工作[3].如果从1954年算起,图书馆引进信息技术的历史刚刚过花甲之年,跟图书馆漫长的历史相比,短得不能再短,但这短短60余年的发展历程带给图书馆翻天覆地的变化,几乎颠覆了传统的馆藏结构、业务和服务模式,应该引起人们的反思.程焕文指出“当前图书馆史学研究忽视了对与现代接近的历史的研究”[4],其中就包括对近60余年的图书馆技术史的忽视.其实,“当前图书馆史研究的重点应该是20世纪的图书史、图书馆史,……历史研究越接近当代,对当前和未来的学术发展和学科发展意义越大,也是比较容易研究,因为很多研究者本身即是历史参与者、历史的见证人,史料较容易掌握”[5].研究图书馆史,要重视图书馆正在发生的历史,不能忽视当下.钱穆强调:“社会就是历史进程中的当前归宿,社会是一部眼前的新历史.”[6]李大钊指出:“最好常把历史和社会关联在一起,纵着看人间的变迁,便是历史,横着看人间的现在,便是社会.”[7]“历史是过去的现实,现实是未来的历史”便是对这些观念的高度概括.是故,60余年的图书馆技术史理应成为图书馆史的不可分割的一部分,研究图书馆史不能忽视图书馆技术史.

1 图书馆技术的界定与内涵

“技术”一词的含义其实颇有争议.作为名词性的“技术”具有两层基本含义:一是指各种具体的技术事物;二是指技术概念本身,即作为一般的抽象技术概念的名称而存在语言、思维、理论体系之中.这两层含义密切相关,前者是后者形成的基础,后者又在知识领域给定了前者的范围[7].本文所要讨论的技术是名词意义上的技术,是指各种具体的技术事物,如果再作进一步限制,那就是与自然界相互作用的自然技术.那些诸如卡片技术、分类技术、编目技术等在图书馆界耳濡目染的术语不是本文讨论的范畴.

我们现在所讨论的信息技术(Information Technology,IT)就是应用信息科学的理论与方法,创建信息的产生、传递和处理的元件及其系统的技术,其中最主要的是传感技术、通信技术、计算机技术和控制技术[8].信息技术涵盖了通信技术,但是在技术发展早期,通信技术(Communication Technology)的发展领先于IT,并与IT在两个不同的路径上发展.我们最熟悉的电话网和电报网就是早期模拟通信网络的代表.通信需要计算机,模拟通信就逐渐走向数字化,通信部门建立的公用数据通信网和程控交换机的出现就是通信设备的计算机化的标志.计算机也需要通信,由此发展成计算机通信网(计算机网络的初级形态)[9].由于远程通信的需要,计算机通信网和数字通信技术的深度融合,慢慢演绎成我们现在所熟知的计算机网络.1963年建成的美国麻省理工学院林肯实验室为美国空军设计的半自动化地面防空系统SAGE,被认为是计算机技术和通信技术结合的先驱[10].以计算机为代表的信息技术和通信技术构成了信息社会的技术基础,早期出现的信息与通信技术(Information and Communication Technology,ICT)也就慢慢简化为信息技术.在当下语境中,IT与ICT可以视为同义词,但在历史发展早期,它们之间有着严格的区别,这一点我们要有清晰的认识.

讨论IT,不能不涉及信息系统(Information System,IS).IS是建立在IT基础上,为企业或其他社会组织的运转和发展提供支持的应用系统.早期不少研究未能严格区分IT和IS,经常出现混用.事实上,面向管理和应用的研究所涉及的一般是IS概念,IS和IT之间无需严格区分,它们的涵义基本对应且大体相当[11].所以,图书馆技术除了那些通用目的信息技术①,如光学条码、RFID,也涵盖了在图书馆得以成功应用的信息系统,如自动化系统、联合编目系统、自助借还系统.

图书馆技术有广义和狭义之分.广义图书馆技术是指那些在图书馆得到应用的技术,狭义图书馆技术则是指那些在图书馆得到应用的信息技术.广义图书馆技术主要有穿孔卡片、传送带、缩微、照明、电视与广播等非智能技术,也包括计算机技术和互联网等智能技术②;而狭义图书馆技术一般包括计算机技术和互联网技术,也包括那些跟计算机技术和互联网技术相关的IT,如RFID与自动分拣,是那些在图书馆得以成功应用的一部分智能技术.因为IT在图书馆的广泛应用和深远影响,在当前语境中,当我们谈到图书馆技术时,很自然就想到了在图书馆得到应用的信息技术,如同很多图书馆以“技术部”来指代“信息技术部”一样,这样简称在图书馆界理应不会引起歧义.享有盛名的马歇尔.布汀教授开发的“图书馆技术指南”(Library Technology Guides)③网站仅关注IT,在业界也没有引起混淆.因此,本文取图书馆技术之狭义理解.

2 图书馆技术史系统性研究的缺失

我们可以从历史学视角来审视技术.把技术现象置于历史长河之中,弄清楚技术形态产生的历史动因、土壤和条件,梳理技术发展脉络,以及技术对社会、经济、政治、军事、教育、文化和科学发展的影响作用,总结经验教训,探寻技术发展规律,是技术历史学研究的主要任务[12].由此推之,图书馆技术史是以图书馆利用信息技术来提升业务和服务的一切目的性活动过程为研究对象的.

所谓“历史”,有两层意义[13].首先,它是指过去的事件,以及对过去事件的记载,这是作为一个学科的历史研究对象.历史的另一种含义指的是人类社会或自然界的发展过程和发展模式.这种意义上的历史,不仅涵盖了人类社会或自然界的过去,而且更多地指向它们的未来,是对未来命运的关注.由此推之,图书馆技术史也可有两层含义:一是图书馆应用信息技术时发生的事件以及对这些事件的记载;二是图书馆信息化的发展过程和发展模式,既涵盖了过去,更关注于图书馆技术发展的未来.图书馆技术史研究不但有助于了解图书馆技术的过去,而且有助于把握图书馆技术的现在和未来.

我国图书馆史(图书事业史)的经典教材或专著对图书馆技术少有系统性回顾.这些图书馆史或图书事业史专著大多专注于1949年前的历史,更遑论图书馆技术史.放眼全世界,图书馆技术史也就区区60余年,我国大陆图书馆技术史更短——不到40年.历史之短是现代学者忽视图书馆技术史的一个重要原因.史家常以为“作史要有距离感,许多事物要经过一段时光的磨砺才会清晰可见,时间会使我们具有历史的眼光”[14].同时,以冯·诺依曼体系为技术架构的计算机技术依然有着旺盛的生命力,至今仍活跃在图书馆.在史学家眼中,图书馆技术还未能形成历史,顶多也只能算作“正在发生的历史”,尚不能入他们的“法眼”.

近年我国翻译了几本国外图书馆史方面的著作,掀起我国研究图书馆史的小,但很少有图书叙述近代的技术史,即便有,也是用近乎文学手法来叙述,不够严谨.譬如,斯图亚特.A.P.默里的《图书馆:永不落幕的智慧盛宴》(南方日报出版社,2012年)、弗雷德·勒纳的《图书馆的故事:从文字初创到计算机时代》(北京时代华文书局,2014年)简述了1945年以来的图书馆技术及其影响.在我国大陆,吴晞的《图书馆史话》(社会科学文献出版社,2015年)以史话性质向非图书馆专业的读者介绍我国图书馆史,该书的最后章节则是叙述数字化时代的图书馆,并介绍深圳图书馆现代化的历程.比较系统的是Rindra N. Sharma的《21世纪初期的图书馆:国际视野》(Libraries in the early 21st century : an international perspective),我国学者赵燕群撰写了中国部分,收录于《谭祥金赵燕群文集》的《中国图书馆事业20年(1990-2009)》[15],该专著集中在1990年之后的20年,覆盖区域全面,但依然不够系统.

论文方面,国内外学者大多从一个侧面或一项技术或一个时期来开展相关研究,如图书馆计算机应用[16-17]、图书馆自动化[18-20]、MARC的历史及其未来走向[21]、ILAS[22]、数字图书馆[23]、自助图书馆[24].值得一提的是,深圳图书馆走“技术立馆,技术强馆”之路,以ILAS和RFID的大规模应用而闻名于世,再加上历任馆长浓烈的历史情怀,故深圳图书馆历来重视史料的记载和研究,先后出版专著和召开纪念大会.譬如,2001年出版《时代的链接——深圳图书馆十五年》,2009年召开ILAS20周年技术研讨会.毫无疑问,深圳图书馆当属图书馆技术史研究的核心机构.

综上所述,目前图书馆技术史研究的内容欠缺系统性,更多是一般意义上的图书馆学研究,缺乏标杆性意义,主要表现在:一是将技术史穿插在图书馆史之中,叙述极为简略;二是现有研究大多立足于某项技术(系统)或某个时期,前后独立,没有连续性;三是除深圳图书馆外,现有研究大多缺乏历史意识,为研究而研究,没有历史高度和历史自觉性,缺乏史料意识,未能准确记录历史.

3 图书馆技术史研究的内容

研究图书馆技术史,不只是研究信息技术本身,还应包括图书馆技术发展进程中的代表性人物与图书馆、重大历史事件、技术管理思想等.具体来说,图书馆技术史的研究内容应包括但不限于以下内容:

(1)颠覆性的信息技术或信息系统.现代图书馆的历史可以说是积极应用信息技术或信息系统的历史,至少包括但不限于光学条码、计算机技术、因特网、RFID、电子图书等.研究这些技术如何对图书馆带来变革、产生颠覆性的影响.

(2)图书馆技术管理思想.图书馆一直是应用信息技术的积极先行者,但是在不同的历史时期,图书馆所处的社会环境以及承担的社会功能是不同的,这些不同直接反映在图书馆对待新兴技术的态度和实际行动上.是做积极的技术创新者,还是做静观其变的跟随者,不同的馆长有着不同的思想和理念,不同的管理理念造就不同类型的图书馆.

(3)图书馆技术史上的代表人物.历史总是由关键人物在推动.要研究在图书馆信息技术的历史进程中,有哪些起到关键作用的人物,这些人物是如何参与并推动图书馆技术应用的,以及对待新兴技术的态度.程焕文指出,相对而言,接近当代的历史研究比较容易研究,“因为很多研究者本身即是历史参与者、历史的见证人,史料较容易掌握”[25].1978年以来,参与或见证我国图书馆技术史上的那一批专家学者依然健在或仍活跃于当今学界业界,请他们整理相关史料,是有益于图书馆技术史研究的.

(4)图书馆技术史上的关键图书馆.图书馆是图书馆技术的实践地,提高资源管理和服务的效率和效果(efficiency and effectiveness)是图书馆引进信息技术的根本目的.在技术发展浪潮中,总会有图书馆承担起历史赋予的重任,引领图书馆信息化的发展方向,成为时代的弄潮儿.譬如,在自动化史上占有重要地位的深圳图书馆、引领数字图书馆发展潮流的国家图书馆、世界上第一个全面应用RFID系统的新加坡国家图书馆.

(5)图书馆技术史上的重大历史事件.透过研究重大历史事件,可以有助于还原我国图书馆所处的时代背景,客观真实地记录图书馆技术史.譬如,深圳图书馆领衔开发的ILAS系统、数字图书馆工程、RFID的大规模应用等.

(6)图书馆技术的关键标准规范.在其信息化的早期历史中,因为标准规范的缺乏,图书馆尤其是中国的图书馆遇到不少挫折,走了很多弯路,浪费不少资源.在图书馆技术史上,那些关键的标准规范,如MARC、Z39.50(ZING)等,是图书馆信息化的根本保障.

(7)搜集、整理和提炼图书馆技术史的史料.史料是研究历史的前提,有助于深化人们对研究对象的历史发展规律的把握.搜集并整理史料,为图书馆技术史研究提供基本研究资料,透过史料来探索图书馆技术的历史发展规律.在第一届图书馆史学术研讨会上,谢灼华提出,图书馆史研究“今后要特别注意新史料的发掘、整理和提炼”[26].搜集、整理和提炼图书馆技术史的史料是图书馆技术史研究的基础性工作,翔实的史料基础有助于发现图书馆技术的发展规律,提出新的观念和思想.马歇尔·布汀教授开发的“图书馆技术指南”网站为史料整理提供了很多线索和素材,值得我们效仿.

(8)图书馆技术的发展历程及其未来走向.以翔实史料为基础,探析图书馆信息化的发展历程和规律,科学预测其未来走向.目前我国图书馆信息化一般划分为自动化、网络化与数字化三个阶段,这三个阶段划分是否科学,有没有更好的划分标准?图书馆数字化之后,图书馆信息化将何去何从?下一轮的研究和建设热点是什么?诸如此类的问题也都是图书馆技术史研究的问题.

(9)口述历史.口述历史是图书馆史研究和史料收集的新途径[27],已经引起相关学者的注意和重视.图书馆技术史是当代史,曾经参与或见证历史的当事人正在减少,即便还活跃在图书馆界,也慢慢接近退休的边缘.这些健在的当事人,可以用他们的亲身经历为我们提供丰富的资料,重现当年图书馆信息化的历史场景,为后人研究留下丰富的史料.

4 图书馆技术史的研究价值与历史意义

图书馆技术既包括物质形态的技术,更包括那些非物质形态的技术.跟图书馆史不同的是,图书馆技术随着时间推移,其物质形态的硬件由于自然老化变成了只可观而不可用的“古董”,外人无法探究其内部世界,附在其硬件里的“内容”更不复存在,无法考究.如不记录这段曾经发生的历史,将会给未来的图书馆史研究带来障碍.研究图书馆史,无论是作为实体留存下来的图书馆,还是传诸于世的相关研究文字,在很长的一段时间内保持稳定或不变,经过努力尚可解码,但图书馆技术史则不同,它留下的实体或实物只能说明它曾经存在,未来可能无法对其解码.就像现代学者需要解码甲骨文一样,倘若不能为图书馆技术史留下一些文字材料或记载,这段历史就极有可能消失于历史长河中,无影无踪.从这个意义上讲,图书馆技术史的研究更具有相当的迫切性.

图书馆技术史是图书馆史的重要组成部分.图书馆人直接见证了图书馆技术史,持有历史责任感,因此,客观记录并研究图书馆技术史,是当今图书馆人义不容辞且无法回避的责任.钱穆曾经说过,“做学问,当知先应有一番意义”.研究图书馆技术史,当首先探析其研究意义.“历史研究越接近当代,对当前和未来的学术发展和学科发展意义越大”[28].具体来说,图书馆技术史研究具有三大价值和历史意义.

4.1 图书馆技术史的研究为图书馆史开辟了新的研究领域

如果把图书馆史比喻成“通史”,图书馆技术史则是“专史”,“专史”是“通史”不可或缺的部分.2005年11月,中国图书馆学第七届学术研究委员会设立图书馆史专业委员会,为我国图书馆史研究打造了一个平台[29],但从2006年和2008年举办的两届图书馆史学术研讨会的内容来看,图书馆技术史还没有进入学者视野,已有研究也只是零星散见于期刊、论文集或回忆录中,未能形成一个完整的研究体系,缺乏历史研究意识.同时,现有研究缺乏一个具有显见度的学术标签.图书馆史研究应该立起“图书馆技术史”这个标签,增强图书馆技术史研究的呈现度和聚集度.图书馆学杂志可以设置“图书馆技术史”专栏,汇集相关史料与学术论文,推动图书馆技术史的研究,为图书馆史的研究增砖添瓦.若能如此,则是图书馆史学界的一大幸事.

4.2 图书馆技术史的研究有助于增强图书馆和图书馆人的技术史意识

图书馆史已经引起业界和学界的重视,但图书馆技术史尚游离于史学界之外,未能引起图书馆人(主要是系统馆员)的关注和重视,或者说,图书馆人在记录图书馆技术时,缺乏历史意识.例如,未能明确记录时间、地点与人物等关键历史性信息,史料不够专业,让后来学者无所适从,而缺乏严谨的史料是研究历史的最大禁忌.出现这种情况是有其特殊原因的.具有图书馆历史意识的馆员或学者,因为不了解技术而选择性地忽略;系统馆员有专业技术背景但没有历史意识,或漠视了自己正在见证的历史,或游离于图书馆学研究之外,无法看到他们工作所蕴含的历史意义,仅将其视为一项工作,难以寻找职业归属感.积极开展图书馆技术史的研究或许能唤醒或激起技术馆员的历史意识,用文字真实记录下自己曾经或正在参与或见证的这段历史,赋予图书馆技术工作以某种意义.于系统馆员而言,真实记录图书馆技术应用过程的史料,也是学术研究的一部分,可以视为一类学术成果.这可以从《中国科技史杂志》(原《中国科技史料》)发文上看出端倪.该杂志是中国惟一系统汇集中国科技史料的学术性期刊,尤以近100年来的科学技术发展为主,在搜集、抢救和整理史料的基础上,积极推进中国近现代科学技术史的研究[30].图书馆技术史料的搜集与整理,理应引起图书馆业界和学界的重视,该项任务也只能是图书馆界来承担,不可能指望科技史界.目前少数图书馆通过大事记或年鉴方式来记录技术史料,信息量少且开放性不足,给图书馆技术史研究带来了障碍.技术馆员直接参与或见证了图书馆技术发展历程,他们应是技术史史料收集与整理的主体.

4.3 研究历史总是希望发力于当前,帮助图书馆理性决策

历史有其自身规律,图书馆技术史亦然.图书馆技术发展的规律有助于图书馆在引进技术或系统时作出理性决策,“任何试图展望未来的人如果正努力解决现在的问题,就应该从历史中学习应对之策”[31].20世纪80年代末及90年代初,很多图书馆盲目将目录卡片进行数字化转换;21世纪初,很多图书馆盲目将本馆印刷载体的馆藏通过扫描实现数字化,但由于质量不规范、重复建设而大规模报废,形成极大浪费.事情总是历史地相似[32].在不同历史时期,图书馆犯相同错误,而这类错误原本是可以避免的.社会上的技术,于图书馆而言,或昙花一现,如光盘塔、DVD数据库;或产生颠覆性影响,如MARC、因特网、RFID;或锦上添花,如博客、RSS、微博、微信.图书馆面临这些推陈出新的技术,切不可“乱花渐欲迷人眼”,为了追赶技术潮流而模糊了最初期待解决的问题.同时,认清技术发展规律,有助于图书馆选择恰当的IT投资时机.任何新型技术产品都有测试期和市场培育期,经费严重不足的图书馆绝不应该成为技术产品的实验床进而承担研发成本和技术风险.卡尔的IT投资策略——做跟随者,不要争吃“螃蟹”[33]是值得图书馆借鉴的.倘若如此,图书馆就不会引进寿命极短的光盘塔,如同鸡肋般的联邦搜索也许直接让位于资源发现系统,大规模引入RFID的时间也许会推迟.“尽管历史研究不能提供可以直接应用于当前环境的经验,但潜心研究过去对我们理解现在和未来是有益处的.”[34]

5 结语

在IT基础设施日益完善的今天,尤其是云计算的逐渐普及,图书馆技术逐渐“外包”给云端的服务提供商,系统馆员的工作重心由早期的深度技术参与逐渐迁移到促使IT与图书馆业务的深度融合(IT Fusion).图书馆技术日益远离图书馆人,如今的年轻系统馆员或年轻学者渐渐远离那些曾经流行的技术,无法理解那些留存下来的技术资料和技术文物,当然更无法理解当初图书馆在信息化历程中的各种艰辛.对于那段曾经经历的历史,图书馆人有义务也有责任记录下来,因为这段历史承载了图书馆人从技术层面上为了改善图书馆服务、保存人类数字文化遗产所做的种种努力.归属于哲学领域的研究者关注的是宏大的研究问题,是不会关注图书馆这个具体的行业,因此只能寄希望于图书馆人来记载和研究图书馆技术史.

图书馆技术史的研究技术思考的主要维度有技术、自然、社会和人[35],每个维度有着丰富的问题向度,且相互交织,而本文的研究只是指出了亟待研究的部分问题,给出大概的研究轮廓,尚有很多不明晰或遗漏之处,这有待于更多学者持续关注和深入研究.如能吸引更多的系统馆员关注图书馆技术史,或提供翔实史料,或积极开展研究,本文即便作为学者批判的标靶,我相信它也是有其积极的意义.

注释

①通用目的技术是指那些对经济体系的很多部门都有潜在而重要影响的技术,如电力、蒸汽机、信息通讯技术、互联网.请参考:埃里克·布莱恩约弗森.第二次机器革命:数字化技术将如何改变我们的经济和社会[M]. 蒋永军,译. 北京:中信出版社,2010:86.

②尼古拉斯·卡尔将技术分为四类:第一类是扩展我们体力、灵巧性和适应力的技术,如犁、喷气式战斗机;第二类是扩展我们感觉的范围和灵敏度的技术,如显微镜、放大器;第三类是让我们能够改造自然,使其更好地服务于我们的需求和的技术,如水库、避孕药、转基因植物;第四类是那些扩展或支持我们脑力的所有工具——发现信息并对信息分类,用公式阐明思想,分享诀窍和知识,测量并计算以及增强记忆力的技术,如打字机、算盘、计算尺、地球仪、计算机和互联网.第四类技术就是所谓的智能技术.每一项智能技术都体现为一种智能*,具体化为一套关于人的头脑如何工作或应当如何工作的假设.智能*是媒体或其他工具传输到使用者头脑和文化中的信息.请参考:尼古拉斯·卡尔. 浅薄[M]. 刘纯毅,译. 北京:中信出版社,2010:54-55.

③Library Technology Guides网站由Marshall Breeding教授开发和维护,主要关注技术进展、公司产品与图书馆动态等信息.Marshall Breeding是独立的IT顾问和Computer In Libraries期刊的系统馆员专栏专家,1985-2012年任职于范德堡大学图书馆,见证着图书馆信息化的历程.更多信息请参考网站:http://librarytechnology.or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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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简介 陈定权,男,博士,教授,中山大学资讯管理学院副院长.

收稿日期 2016-02-06

上文评论:这是一篇关于图书馆方面的大学硕士和本科毕业论文以及图书馆技术史和技术史相关图书馆论文开题报告范文和职称论文写作参考文献资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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