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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关汉语文学在职开题报告范文 与当下的汉语文学写作方面在职开题报告范文

分类:毕业论文 原创主题:汉语文学论文 发表时间: 2024-03-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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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很少讲话,或许是我性格所致,这种性格形成在少年,我父亲在“文化大革命”中被打为反革命分子,我属于五类分子(地富反坏右)子女,那时我们被警告:不能乱说乱动.沉默寡言就是那时候养成的.我现在个头不高,可能是那时老摁着不被人注意,要伏低伏小的缘故,也或许我讲不了普通话,严重的陕西口音别人听不懂和不完全听得懂,慢慢挫败了我讲话的和积极性.之所以来澳门大学讲话有压力,是我来自内地的农村,写的作品绝大部分是乡土文学,而在澳门讲乡土,觉得不适宜,有些荒唐.

可既然来了,身不由己,不讲不行,那就讲当下汉语文学写作这么个话题.我首先强调的是,我是农民的儿子,我是从西北一个偏僻的小镇走出来的写作者.我的作品大部分是写乡土,虽然乡土文学这个概念产生了百年左右,而我写的仅仅是中国内地这三四十年重大变革大转型期的乡土文学,又都是以我的个体写作和个体认识来讲的.

我是从二十世纪七十年始写作,那时还年轻,个头很小但志气很大,形象丑陋但满怀.到了现在,已经是老头了,皮肉松弛,头发脱落,眼睛见风流泪,一日不刮脸面目全非,一周没有吃药那成了怪事.三十多岁时我便是文坛著名病人,那时吃的中草药,相当于三四个麦草垛,身上打点滴的针眼,如杨七郎万箭穿身.到了六十岁生日那天,我检讨我用过的纸,是可以毁掉一座山林和一河湾芦苇.十年前,我仍不服年龄,还鼓荡着给一位女熟人写过两句诗:才子正半老,佳人已徐娘.而如今呢,虽然还在忙碌,虽然还在蛮有冲动地写作,但身体的毛病在不断出现.原先是灵魂决定着身体,现在身体开始决定起灵魂,再没有了那才子正半老、佳人已徐娘的调侃,而体会到了古人的“相对无言君且去,有情明日抱琴来”.

从年轻时一直到现在,无数的采访者都问过这样的问题:你为什么写作?每一个时期我都有不同的回答,比如:我爱写作.比如:我别的干不了,我只能写作.比如:我经历过太多的饥饿、寒冷、歧视、屈辱和政治活动的折腾,我要把我的记忆写下来.比如:我有责任把这个时代记录下来.六十岁以后,别人再来问我,我说,写作可以让我知道神的存在,我在写作的过程中才能与神沟通.我这不是矫情或故弄玄虚,这是我真正的体会.我的意思是说,到了这个年纪是知道了生命的意义和写作的意义,而一切写作其实都是神在借用你的手.

我这六十多年,经历的事情是多.内地有一句话,说:吃喝嫖赌不能偷,坑蒙拐骗不能抽.说只要你不去偷人,不去吸大烟,别的什么都可以干,也不失一个好人.我是遵守这个教导的.仅经过的国家主席就七位.而中国内地的几十年来的改革开放,大家都知道,那是天翻地覆的变化,真正的风云变幻的大时代,经济的大力发展,物质的极其丰富,这使像我这样年纪的人体会非常深刻.但是,这几十年又是中国社会矛盾最激烈冲突时期,人性中的各种元素集中爆发时期.所以,中国内地奇奇怪怪的,甚至是匪夷所思的事情每日都发生,只要你能想到的什么,现实中就有了什么.它的新闻最多,新闻又常常是大新闻.借用外国一位名人的话,就是这是一个最好的时代,也是一个最坏的时代.就在这个社会大变革大转型期,我度过了我生命中最旺盛的阶段,也度过了我写作最旺盛的阶段.我生存于这个时期,这个时期的社会就是我写作的全部背景.

中国内地的文学,在大变革大转型之前,它更多地受政治和宣传的影响,它呆板、僵硬、概念化.改革开放以后,对外来文学的冲击和接受,其程度比经济更激烈、更彻底、更快.它如一条河流过了大地,河或许并没想着改变大地,但河流过着它,清洗着它,滋养着它,一切该改变的都改变了.首先是文学观的改变,文学到底是什么,它对于人类有什么作用,它写什么和怎么写,我们在颠覆着、改造着、修正着以前的观念,以新的思维新的目光来审视我们的社会现实,来评判我们活着的意义.真正的现实主义文学出现在中国内地,受到全社会的欢迎,其成就超越了建国到改革之前的十七年,也超越了三十年代和四十年代.但是,这几十年里也不断地有不同的声音,有人在质疑:为什么你们的作品里有那么多的揭露,那么多的批判,那么多的阴暗、丑恶甚至暴力和性?我在许多场合讲过品种问题,我们一方面社会在大进步、物质在大丰富,一方面各类矛盾、冲突如此激烈、如此复杂,我们的社会就是这样一个品种,而我们在这样品种的社会里生活着,也就形成了我们的品种,我们的文学自然而然就是这品种的社会中,我们的文学品种.大风到来,所有的树都在摇动,所有的人都在潜伏.山洪暴发的时候,河水是不清亮的,水面上是一层残枝败叶死猫死狗,水下滚动的石头也是粗粝的.

我们在写什么?我们就写这样的时代,就写这样的社会,就写中国内地人是怎么生活的,写他们的生存状态和精神,写在这种时代、社会中人性是如何复杂地变化.我们常说“见识”这个词,“识”就是我们的见解,我们的思想,我们的观点.作家的大与小,高与低,就取决于这个“识”,世上凡成大事的都是这个“识”在起作用.正因为这个“识”,每个作家都在关注着这个时代,力求把握着这个社会,进行着各自特立的思考.可以说,在这几十年,没有现在意识的作家是难以立足的,没有自己的思考的作家是难以立足的.即便社会给你提供了这么丰富的写作素材,没有“识”,你不知道你该去写什么,有了“识”,就不是你去作素材,而是写作素材来找你.当然,写什么重要,怎么写也重要,前者关于胆识和趣味,后者关乎于聪明和技巧.写作毕竟是一种技艺,最终都要落实到文字上.

河流永远是新的,河床基本上不动,当河水来自远方,可以是西方的,是别的民族的,但它一定是在本民族的河床上流过.我们关注着全世界,更关注着我们的国家,既欣赏着人家的政治体系、人文建设、价值观,更关心着我们的文化传统,关心我们优秀的或不优秀的东西.这就如我家的孩子学习一般,邻居的孩子学习优秀,邻居的孩子考上了名牌大学,我家的孩子普通高校也没考上,我是笑着脸向邻家祝贺,询问他们是怎样培养孩子的,但我并不会抛弃我家的孩子,我还得去关心他,爱护他,让他汲取教训明年再考.

每个作家因其天生的能量不同,后天所处的环境,所接受的营养不同,虽然都在努力,都在希望能写出匹配这个时代的作品,但作品总是千差万别.在我漫长艰难的写作生涯中,我有这样的体会:我们所写的一切故事,都是在时代和社会的背景前所发生的故事,故事是单纯的、明晰的、灵巧的,背景却一定是庞大的、复杂的、混沌的.文学不是政治的、宣传的,甚乎观念的,但世上没有纯而又纯的文学,文学有文学的大道.栽树的时候,如果把树根在水里洗得干干净净,那树是栽不活.人类的主要食物是小麦和大米,可以有各种蔬菜瓜果和营养品,但如果人只吃蔬菜瓜果和营养品,人可能就变成了兔子.小麦和大米永远是人类的主食.

我们生活在这个时代,我们的写作就是为这个时代的,批判那些丑恶,张扬那些美好,安妥我们的灵魂,使我们的生命圆满.如果做不到这些,那就真实地记录这个时代,留下我们的真正的生存状态和精神状态给后来人.至于怎样使我们所写的故事能表达出这个时代的意义,那就是如你在门口栽了一株花,花开得很鲜艳,香气浓烈,当然这花是你的,但所有人经过你家门口了,所有人都看见了鲜艳,闻到了香味,这花是你的,也更是所有人的.再举个例子,你坐在大巴车上外出旅游,早上六点出发,到了九点你让司机停车,说你饿了,是不是大家都下去寻饭店吃饭.司机是不会停车的,车上的人也不会同意停车的.而到了十二点,你说肚子饿了,停车去寻饭店吃饭吧,司机会停车的,车上的人就响应你.写作也是如此,你所写的不是你个人的饥饿感,你要写出所有人的饥饿感.而当你个人的命运与国家的、民族的,或社会的、时代的命运在某个节点上契合了,你写的这个节点上你个人的命运就成了国家的、民族的,或社会的、时代的命运,这样的作品就是伟大的.

这几十年中国的文学,应该说成就最突出的还是乡土文学.乡土文学在三四十年代有鲁迅式的,在五六十年代有红色式的,鲁迅式的乡土文学是俯视的批判和呐喊,是精英的眼光在哀其不幸怒其不争,红色式的乡土文学是仰视的迎合和歌颂.到了我们这一辈,所写的乡土文学当然有鲁迅式的和红色式的乡土文学基因,但遗传着,也变异着.马是马,驴是驴,马生下来的是马,驴生下来的是驴,而马和驴交配生下来的却成了骡子.

我们反对的农村不再是鲁迅那时的农村,也不再是红色乡土文学那时的农村.十多年前,我还感慨,中国的一切革命都是土地革命啊.写过一篇长散文《一块土地》,说的是在某个城郊的一个村庄里,农民是如何贫困,而有一个人省吃俭用,积攒钱财,把别人的地一亩一亩买回来,后来就形成了一大块地,有十八亩,他就成了地主.这就是建国前.到了一九四九年,政权建立了,这十八亩地被收没,强行收没分给了贫农,这就是土地革命.到了五十年代后期,这十八亩地又收上来,变为集体所有,这就是公社化.七十年代末,这十八亩地又分下去,这就是改革开放开始了.到了二〇〇〇年,城市扩大,搞经济开发区,这十八亩地又征收上来,这就是要走城镇化道路了.十八亩地永远是十八亩地,这么分分收收,上上下下,每一次就是中国的一场革命,每场革命,出了多少英勇事迹,也发生了多少悲惨故事,甚至死了人.现在我们可以说,何况去关心世间的阴谋、仇恨和英雄主义.但我们就是这么一步一步走过来的.我们读一些史书,常看到发生重大事件时,都要以杀人祭天的,而后来没有这种仪式了,却发现凡是有大的工程,比如修一条路,建一座桥,盖一座楼房,没有不发生死人事故的,其实这就是另一种方式的祭奠.这种土地上的革命,我们都是身在其中过来的,至于还向什么方向发展,似乎都朦朦胧胧,又似乎混沌不清.当我们预感到农村要衰败,传统文化要式微;可我们怎么也没有想到这种衰败式微的速度是如此之快!我是每年都要到乡下去跑动,我要到的是边远的农村,大量的村庄都荒芜了,没有人,没有狗,没有鸡,当然也没了跟着人一直过来的老鼠和苍蝇.在西安,我又接触了很多来自农村的年轻人,我的家族里,那些堂兄堂弟的儿子和孙子,他们也全来到西安打工,他们生活十分艰苦,但没有一个想要回去,即便在城里每日只吃方便面,就是不回去,他们经见多了,思维发生了转变,也无法再能回去.这就是当下我们面对的乡土.从理性上我在说服自己:走城镇化道路或许是中国的正确出路,但从感性上我却是那样的悲痛,难以接受.这如同我们的父母身患重病要去世,也明明知道人总是要死的,死了就带走了疼痛,带走了病毒,带走了恐惧,可父母真的死了,我们的悲苦是什么劝说和安慰都不起作用.面对着这样的现实是赞歌还是挽歌,我是两难,我是慌张,我是无语,我是举着长矛要寻找敌人,我寻找不到,不知道谁是敌人,我是鲁迅小说中的祥林嫂,要想给谁诉说,似乎没有谁肯听诉说.我有时想,我是不是个保守派,不识时务?我是从农村走出来的,我无法改变我农村的基因,小时候吃惯了母亲给我做的面条,我的胃从此记忆深刻.当我在外边吃惯了世间所有的山珍海味,但内心深处还是想吃母亲给我做的面条.母亲去世了,我再也吃不上那最好吃的面条了,我能不泪水长流?我的胃就是有着母亲做的面条的记忆,我无法把我的胃割去.所以说,当下的农村现实,它已经不是肯定和否定、保守和激进的问题,写什么都难,都不对,因此在我后来的写作中,我就在这两难之间写那种说不出的也说不清的一种病.这种病之所以难以被人理解,是隐秘的,这如同失恋的人在看到别人的婚车、失孤的人在看到别人的孩子的那种感觉.

这样的写作肯定是不时尚的,读者更乐于接受那种荒诞故事离奇写法又极端的作品.这种阅读,中国历来就有,它也符合人性的好奇猎怪的特点,所以《三国演义》《水浒传》远比《红楼梦》读得普遍.而我们在新的乡土状态下的两难写作,它的那点无奈的苍凉的又隐秘的病,是没有传奇和热闹的,但我觉得这偏是我们愿意写的,想写的,把它写出来,让后人知道历史的节点,或许能了解我们的心结.就像我们现在读李煜的诗,体会到亡国的心结,读李商隐的诗,体会到爱情的心结,虽然我们无法知道李商隐所爱的是哪一个佳人,爱的结局是乐是悲,但诗触动了我们的神经.在这个世上,什么都可以变化和改动,唯有不变不动的是感情.所以,我们的乡土写作留下的就是一个历史的节点,就是这个历史节点的心结.

我再次要说,社会形成了这样一个品种的社会,这样品种的社会也就造就了这样品种的我们和我们写作的品种.

乡土写作的难是我们常常寻不准我们的位置,也不了解我们自己,而且不明白自己的位置和了解自己,烦恼和焦虑就随之而生.心身安宁是人生最大的幸福,而我们总是身不安心不安.写作也正是一种求灵魂安妥的工作,现在却又折磨着自己不能安宁.路灯给路照了光明,路灯又挡了路.这竟成了我们这一批作家的可怜的命运.

(此文为贾平凹于2017年3月22日在澳门大学的讲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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参考文献:

1、 藏区小学汉语文写作教学 【摘要】对于学生来说,小学是其重要的学习阶段之一,在此阶段中,学生需要奠定良好的学习基础,为其在日后的学习活动中做好铺垫,在小学的教学活动中,语文教学对其有着重要的意义,其是帮助学生提高理解和表达能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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