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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谐有关研究生毕业论文范文 和其谐,连载一相关硕士毕业论文范文

分类:毕业论文 原创主题:其谐论文 发表时间: 2024-02-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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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言

这是我写了四年,改了四遍的故事.

我个人是很欣赏叶寻这个角色的.但同时也很心疼他.

因为他,我才会断断续续,坚持写了,也改了四年.我想给他一个完整的结局.

叶寻生来便背负了前朝的遗命,上一辈用鲜血换来了如今数千年的清平.他要继续他们还未完成的事情,可惜人皆贪婪,各为利益.所以一路坎坷,阻碍无数.

世人眼中,叶寻薄情寡信,无论亲人好友,一切皆可背弃.所以他的名声可怖,总是被口诛笔伐.可是鲜有人知道,他冰冷的外表之下,也藏着一颗温暖的心.

之前有个女生看了初稿,说叶寻背负了太多,孑然一身.太过心疼他,反倒是不敢去喜欢他了.所以她宁愿去喜欢那个爱吃西瓜,有什么便说什么的柏仓.

好了,如今一切终于是结束了.这个世界终于是清平了.只是可惜了余七,孤零零一个人,再寻不到叶寻的痕迹.

稿子写完的时候,我整个人都是轻松了许多,有种如释重负的感觉.

是了.故事已经是结束了.

但叶寻并没有离开.他仍活在我的记忆里.可能没有人会想同他一样的过活,也没有人再愿意接近他吧.我想我可能再也不会写一个如叶寻一般的角色了,最好不要沾上他身上哪怕半点的影子.每次想起他的时候,脑海里总会浮现出他背对着这世间,孤身一人在这人世间行走的画面.

真的心疼.

对不起了,叶寻.

让你孤苦一生,却不能为自己而活.你想要的生活,以后的故事里,会还给你.

愿这世间所有的喜欢和期待,都不被辜负.

2017年8月30日

茶楼里四溢的是茶香.还有说书先生那千折百转的音调.

叶兮静静地趴在身前铺满零食的桌子上,一双眸子里蓄满了光华.此时她微微捧着心口,似乎有些隐隐绞痛.奈何故事太精彩,她竟是都忘了这些.

“薄情且寡信,智慧几近妖.淮北风起时,其名止婴哭.”说书先生摇扇唱道.

这是中州盛传的一句民谣.说的是那叶寻之名,可以止住淮北孩童夜半啼哭.

自妖族入侵导致前朝倾塌之后,中州如今被一划为三片区域,分为江南,淮北,柸中.每片区域的主人,世人称之为舍主.

今日说书先生今天要讲的,便是那江南舍主叶寻了.十年前于淮北桃江的一场恩怨,却是成就了其如今凶名.

“十年之前.叶寻本是一籍籍无名之辈.暂居在淮北桃江,平日间也不怎么显山露水,过着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生活.然而此人每月必做的两件事情,却都不怎么寻常.其一便是每月初一清晨去那深渊边上吹一首曲子.”

“这事情着实诡异得紧.”说书先生说到这里便是顿了一顿,似乎连他自己都觉得自己接下来的话有些荒谬.“诸位客观都知道那深渊可是这世上最神秘的的地方之一,相传其不可见底,其下连通的,可是那幽冥.”说起幽冥两个字,说书先生都下意识的将声音压得很低,仿佛是在说着一个不该存在的禁忌.

“桃江有些好事之人对此都是议论纷纷,一个个都想弄清楚叶寻此举的深意.更有人直接去问过叶寻,可是以叶寻的性子,自然是懒得去理会的.”

“只是久而久之,便生了些流言.有的说叶寻是去凭吊古迹的,也有说他是去祭奠失足落入深渊的故人.而其中流传最为广泛的,就是……”说书先生又是略微停顿,身子微微向前倾,双手掩在嘴边以压低声音,似乎生怕给别人给了去.他的声音沙哑得有些夸张:“流言里说那叶寻,是自深渊底下爬出来的!”

此言一出,茶楼里满是倒吸冷气的声音与不敢置信的惊咦.

“自……自那……深渊底下爬出来的?”有的听客瞪着眼睛望着另一个人,一脸的不可置信.

“都说深渊底下连接着幽冥,如果那叶寻是自深渊地下爬出来的,那他是是个什么……”另外一人嘴巴张得老大,剩下的话想想都觉得头皮发麻,不敢再说下去.

“去过深渊之人,应该都知道,十年前那深渊之上,莫名其妙地多了一道血痕.似乎……似乎就是有人爬……爬出来的痕迹啊.”还有人想到了什么,连说话的声音都有些发颤.

叶兮一个人静静地听着四周的议论,腮帮子一鼓一鼓的:“哼,这世上果真都是些没什么见识的家伙.”只是她自己也不知道,在茶楼一个并不十分显眼的角落,端坐着一腰悬佩剑的男子,那剑并没有剑鞘,残破得很,剑刃之上满是锈迹以及豁开的缺口,像是恶鬼的牙床.他全身都淹没在阴影之中,看不清相貌,只是那一双眼睛,却是死死地抓着叶兮,片刻也不曾偏移.

静一静,静一静.老先生适时地压了压乱得有些不可开交的场面:“流言确实都是因为那莫名其妙出现的血痕而起,不过毕竟都是流言罢了,没有什么事实依据,当不得真的,大家只管当个消遣就行了.再说那叶寻每月都会做的第二件事,就是在月末下午去那桃江最有名的戏楼里,听一段折子戏.你说他痴迷戏曲吧,可是这人却是根直脑筋,每次只听同一场戏,唤作《羽化飞仙》,唱的是那前朝大夏之主苏洄的生平.”

“此事暂且不提,说那叶寻,如此深居简出的生活,却依旧是惹上了不必要的麻烦.”

“人们都道是这年轻小伙子迷上了戏中主角的饰演者,秦素凝.一来这清秀少年确实前来捧场,二来,众人议论得多了,便是假的,也被说得是有鼻子有眼,没几个人不信了.”

“那秦素凝也不是个木头人,自然是听说了那么些流言蜚语的.开始时她也只是一笑置之,并没当回事.只是日子久了,她每日在观众席中同一位置,的确是总能看到叶寻的身影,在心里便是有了一些印象.又见那小伙子生得是眉清目秀,十足的俊俏少年模样,嘴上虽然没说什么,心里却是渐渐地情愫暗生.”

“就当人们以为又能促成一段佳话的时候,有人可是坐不住了.此人啊,便是那秦素凝的倾慕者,桃江易家二公子,易遥.此人一直追求秦素凝许久,只是落花有意,流水无情.耗费了大把时间,却怎么也不能一亲芳泽.现在突然跳出来一个没头没脑的愣头青来搅局,你说那易遥如何能够坐得安稳?”

“当晚那易遥便是去寻了叶寻的晦气,也不知道是说了些什么.是以桃江人人屏气凝神,知道有一场风雨欲来.”

“据说那天雨下得很大.戏楼里却是热闹.然而今日唱戏的秦素凝似乎有些心神不宁.那叶寻每日都会前来看她唱戏,这次秦素凝却没在底下那个位置上看见那个人.”

“想起昨夜易遥突然去找了叶寻,秦素凝身子没来由的抖了下,台下却是叫好声一片.草草将戏唱完,秦素凝妆都来不及卸,便是抓了个戏园子里的小斯给了些银钱,命他去打听叶寻的音讯.”

“小斯回来的时候浑身都湿透了,告知秦素凝说那叶寻一大清早便是出了桃江,然后就再没有回来.有自柸中回来的商队曾是看见过叶寻,说……说那叶寻出了桃江,便是径直入那荒原中去了.那小斯支支吾吾的,也不知道是冷还是怎地,一时间话都有些说不清楚.”

老先生话音刚落,台下众人无不是倒吸了口凉气.这荒原,可是中州上最是危险的地方之一.无他,只因数千年前,妖族大肆入侵,淮北舍第一任舍主清虚子曾于荒原之上封印了妖族灵根.

“可是谁也没有料到,第二天拂晓的时候,秦素凝竟是将满身血污的叶寻自荒原内背了出来.可还没来得及送去就医,便是被一群人拦住了去路.一个个都像看怪物一样地盯着秦素凝肩头的叶寻.”

老先生也是适时地顿了顿,待得众人缓过神来,才是继续说了下去.

“那秦素凝发现此次前来的都是桃江的一些大人物,再是看到自人群里走出来的易遥以及易家七大客卿,心底隐隐猜到了些什么.”

“前夜那易遥也不知道同叶寻说了什么,竟骗得他只身入了荒原.如今见他安然自荒原里出来,却又过河拆桥,上来便是污蔑了一句叶寻是隙作.如今人界还算太平,这隙作,自然指的是妖族的隙作.他为隙作,秦素凝也要跟着受连坐之罪.是以那易遥许诺,只要秦素凝迷途知返,凭易家的势力,定能护她周全.”

“易遥此言一出,桃江众人无不哗然.自上次妖族大规模入侵人界,虽已经是过去了几千年之久,就连那妖界的妖君都已经是被镇压在梦泽之下.不过妖族当年入侵所留下的阴影,仍旧是如蛆附骨一般,让人挥之不去.”

“谁都知道荒原之中封印着妖族灵根,那妖族灵根,可是数千年之前致使前朝倾塌的根源所在,是打开*两界入口的关键.后来淮北舍主清虚子亲自将其封印在荒原,其后更是命那易家镇守荒原,至今仍然留有擅入者死的诫训.今日叶寻无缘无故入那荒原,此去不管目的何在,其心都可诛.”

“可那秦素凝哪里肯依.她捏着发白的小手,狠狠瞪着易遥.”

“叶寻就是在这个时候醒过来的.他冷冷扫了一眼众人,紧了紧手中长剑.”

“没来由的,秦素凝看着他如今的模样,心底打了个寒噤.她忽然觉得浑身发凉.”

“她觉得他从没像现在一般的陌生.之前的淡然安稳早已不见,取而代之的是洗不干净的杀伐.”

“谁都没有料到,叶寻手中所持之剑,竟然是那江南第一名剑——韵洄.而他本人的剑术,更是已经达到了羽化飞仙的境界.前去击杀他的七大客卿,在他手中的韵洄之前,就如土鸡瓦狗一般不值一提.”

“那易遥倒也有些本事,险险自叶寻剑下逃了出来,仓促间瞥见还呆立一旁的秦素凝,此时便像是抓住救命稻草一般,一把拉过秦素凝,伸手死死地掐住了她的脖子.”

“原来那所谓的喜欢,在生死面前,也是如此苍白无力.”老先生适时地评了一句,顿时惹得台下一片唏嘘.

“那叶寻饶有兴趣的看了一眼易遥,提着沾满了鲜血的韵洄,一步一步,朝着他走了过去.‘这世间,哪里来的绝对的喜欢?’叶寻抚了把眉,眼神冷得可怕:‘都死了个干净,才算清净.’他说着,又是向前了一步,此时他距离秦素凝已经是不过一剑的距离.”

“易遥一直紧绷着的神经已经是临近崩溃的边缘,他看着近在眼前的叶寻,就像是看着一个怪物,他不知道他究竟在想什么,要做什么.但他知道,他再怎么薄情寡信,这秦素凝,终究是他的软肋的.”

“然而他错了,错得离谱.”

“叶寻手中的长剑,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是刺进了秦素凝的体内.易遥险之又险的避开了透体而出的长剑.他瞪着眼睛,松开秦素凝,嘴角狠狠咂了咂,却是感觉喉咙发紧,说不出一个字.他转过身,一个劲往荒原内跑去.”

“秦素凝无力地倒在血泊里.韵洄还在滴血.”

“叶寻从她身边经过,没有看她一眼.”

“弥留之际,那秦素凝伸了伸手,想要去扯一下叶寻的裤脚.叶寻回过身子,若是他执意追下去,那易遥怕也是成了韵洄剑下一抹血了.”

“叶寻伸手轻轻磨砂着秦素凝苍白的脸颊:‘其实你本可以不必死的,奈何你不该进荒原.有些秘密,不是你一介凡人可以知晓的,没有办法的啊.’”

“原来那所谓的佳话,不过是个笑话.”说书先生叹了一声.

“随后叶寻起身,目光便是越过易遥的身影,手中长剑缓缓提起,遥指向荒原深处.然而远处空空如也,什么也没有.”

“‘都要死,都该死.’叶寻忽地开口,说了这样一句话,语气冷得令人心寒.然后他收回长剑,就此离开.”

“易家自此沦为二流势力,直到现在都还没有恢复过来.叶寻之名便是踩着易家的尸骨杀出来的,也是自那日起,叶寻试剑天下各大势力,凡是有些名气的宗门都会被他光顾.不过那叶寻剑术着实惊人,大大小小四百余战,竟然是无一败绩,而且每次试剑之后,他必会于别人山门之前刻下一个大大的‘叶’字.没有人知道他究竟想要做什么,怕是只有他自己才能知晓了.”

“那剑仙之名,便是由此而来.”

故事说完了,台下却是鸦雀无声.十年前浓郁的气息穿越了时空渗进茶楼里来,众人只觉得心下寒凉,以至于都是忘了喝彩鼓掌.也是此时,茶楼的门吱呀一声被推了开来.

“这故事里说的,可是那江南舍主,叶寻?”推门的人才只进来半截身子,声音却已经是传出去老远了.那声音就像是尖刺一般没有丝毫感情,突突的扎人,听在耳朵里面十万个不舒服.

一众人寻着声音看去,发现推门进来的是一对主仆二人.说话的是一个黝黑精瘦的汉子,浑身的皮肤裹着骨头,好像是随时都会扎出来一般,看得人无不替他提心吊胆.在那汉子身边,是一个十五六岁的小厮,那小厮说来也不算太矮,只是他怀中抱着的一把剑过于长了,倒把自己给衬矮了三分.

台下的众多听客皆是不喜.茶楼里本就是说书的地方,又岂容他人随意喧哗.是以那精瘦的汉子开口之后,竟没一人作答.

精瘦汉子却也不恼,径自寻了个位置坐下.那抱剑的小厮只是站在一边,又兀自开口道:“那叶寻虽然勉强算得上是剑道高手,但其所作所为,实在是令人所不齿.”小厮的声音听着倒是十分舒服,还没有将那童音彻底剥离出来,含着一丝童真.

“小兄弟此言稍有偏颇,那叶寻的所作所为,着实是令人齿寒.但是其在剑术上的造诣,就算是横向跨越整个古史,也只有一人能够稳居其上.但就是因为他的薄情寡信以及行事无忌,是以世人看那叶寻,也不过是徒有一身本领的屠夫而已.”台上说书老先生刚说完书准备,闻听此言却又是停下身子.虽然他也不喜那黝黑精瘦的汉子,但是在其一旁的小斯看着却还觉得顺眼,便是跟着应了一句.

“你说的那个稳居叶寻之上的人,可是那前朝大夏之主的苏洄?”那抱剑小斯不置可否地笑了笑.

“是啊,前朝夏主苏洄,就连平定妖族动乱的清虚子也是直言,其剑术已然近仙.这叶寻剑术直追苏洄,当得起当世剑仙二字.说来也巧,那叶寻十年前于桃江经常听的《羽化飞仙》,唱的便是苏洄的过往.而且这两人皆是剑道大家,脾性竟也有几分相似,皆是一般的薄情寡信.世人皆知,数千年前妖君河洛只身由妖界入中州,直接导致了后来的妖族大肆入侵.可是极少有人知道,其实一开始河洛是受到前朝大夏之主苏洄所托,要为他修一所仙陵.”

“此言当真?”一些喜欢猎奇的听客直接是瞪大了眼睛,之前妖族入侵,当真是生灵涂炭,民不聊生.好不容易才被淮北舍主清虚子给镇压下来,换来了数千年的清平.但是如今人界对于妖族,仍是憎恶得紧.“依您这么说,那妖君河洛愿意帮着夏主苏洄修建仙陵,岂不还是挚友了?”

“你们应该都听过《其谐》吧?由柸中舍编纂的,用于记载历史的古籍.其上对于此事其实是有记载的,只不过笔墨不多,而且讳莫如深,似乎有人想要刻意隐瞒着什么,所以知之者甚少.” 老先生算是这一带里知名的老学究了,此时他开口释疑,便也没几个人不信了.“只不过不知道为什么,苏洄最后竟然是将那河洛镇压在了江南的梦泽之下.妖界的主人一去不回,这才导致了后面的妖族大肆入侵.是以我方才说,苏洄与那叶寻的脾性有几分相似.”

“原来是这样啊.”众人一阵唏嘘,“那这仙陵又是什么地方?我听说苏洄晚年却是成谜.传言是在一个飘着血雨的夜里,没了踪迹.难道是那苏洄知道自己大限将至,提前将自己葬在了其中?”

“传言里确实说是苏洄的下葬之所,不过《其谐》里并没有明说,其上对于苏洄的记载也是他在那个雨夜没了踪迹,便再没了后续的记载了.不过传言里还说,若是寻到了其中的仙陵里苏洄下葬的棺椁,便可以发现随他一起葬下的成仙的秘密.”

“成仙?”茶楼里顿时一片哗然:“敢问这世间,真的有仙神存在?”

“嘘.抬头三尺有神明.”说书老先生有些压低了声音:“传言那苏洄已经是无限接近传说中的仙神了.”

“仙神?仙神可不会死.”那抱剑小厮又是插嘴道,他声音听着虽然舒服,说出来的话却总有些阴阳怪气的.

老先生被小厮呛了一句,却也不恼,而是摇了摇头去了.但是他说的那些辛秘却是引得台下众人打开了话题.

“前不久叶寻忽地告知天下,近日梦泽上时有异常发生,河洛可能会在明日出世.是以只要抓到了河洛,就能顺藤摸瓜,寻到苏洄下葬的仙陵,藉此获得成仙的契机.”有听客道:“可是那叶寻却说,千年前妖族虽然大肆入侵人界,致使损失惨重,但毕竟与河洛无关,希望世人不要因为此事再起纷争,惹得梦泽上再添风雨,呵,那叶寻果真是这般好心?”

“是啊,以那叶寻的性子,肯定是仗着梦泽位于江南,想要自己独吞下河洛,藉此悄悄寻到那仙陵里的秘密,难怪他之前那么喜欢看那戏曲《羽化飞仙》,原来一直是盯着苏洄的仙灵呢.如此看来,此人不仅禽兽,更是贪婪.只是可惜了秦素凝那小娘皮,听说也是中州十大美人儿之一,竟然为了这样一个人面兽心之人而惨死,当真不值,不值.”

若是说起叶寻的为人,怕是天下人都会持同样一个看法.便是他的薄情寡信.

“是啊,这样的人还存活于世,当真是令人心寒.”茶楼众人都是跟着附和.

听着茶楼中对于叶寻的议论许久,叶兮都是选择一忍再忍,可是有人话语当真是越来越难听.而且关于叶寻为人这一块,却唯独是叶兮不能忍的.

那是她的逆鳞.

是以叶兮哪里能听得下去,起身猛地将桌上的茶杯砸向那人:“你算个什么东西?又有什么资格说他?”

那人被叶兮泼了一脸的茶水,本欲发作,无奈对方是一个小姑娘,自然是扯不下面皮同她一般见识:“我说那叶寻,你一个小丫头片子跟着起什么劲?况且那叶寻所做之事,目的何在,天下皆知,又不是我一人如此说他?”

“你们这些无知之人当然不懂.”叶兮瞪了所有人一眼,竟然是准备扑上去咬那人.

说书的老先生也忙是再度自后台出来上前劝阻:“我说丫头,这也不过是一些文人写的桥段罢了,何必如此较真?”

叶兮依旧是鼓着腮帮子:“你们这些无聊的人,整日就知道诋毁他人,今日我就拆了这茶楼,看你们再到何处去听这些无聊的东西.”

茶楼里混乱得不可开交,然而一开始挑事的两个人,抱剑小厮和那黝黑的汉子,却已经是一前一后出了茶楼,可才没走多远,身后便是传来一道声音.

“先生留步,宁缺有要事相商.”黝黑汉子回过神来,身后那自称宁缺的男子,原来就是在茶楼里一直盯着叶兮的听客.那相一般,表情极其僵硬,脸上微微扯着的笑也是诡异.细看下来才发现原来他脸上是掩着一层面具的,只不过面具及其逼真,粗看一眼竟是辨不清真假,大白天里看着都有些吓人.只有那眸子里还有些许生气.

“说.”黝黑汉子话一直很少,似乎能被他放在心上的,除了剑术,再无其他.

“我听说近年来,有一不知出处的神秘男子,名作巡夜,剑挑了一些大大小小的门派,虽然算不上什么一流的势力,但也不乏一些底蕴深厚的世家.此人黝黑精瘦,身边有一十五六岁的抱剑少年.大大小小几百场比斗,也成就了剑痴巡夜的威名.”

“你想说什么?”被道出了身份,巡夜依旧是面无表情,就连声音,还是那样的令人不舒服.

“先生这次,终于是下定决心,剑指叶寻了.是啊,叶寻号称剑仙,又执掌中州三舍的江南舍.若是能够击败此人,巡夜先生必定会名扬四海.鄙人不才,却有一计,可以陷叶寻于绝境.”

“然后呢?”巡夜的眸子里有什么东西一闪即灭.

“先生且随我去一趟梦泽,一来可以尝试着争夺妖君河洛,二来也可以探探叶寻的底.”

“梦泽?我家先生的目的是那叶寻,和梦泽又是有什么关系?”巡夜身边的小厮又是开口道.

宁缺却是不再说话,只是伸手,故作神秘的指了指南边的夜空:“要来了.”

那小厮皱了皱眉,只道宁缺是在装神弄鬼,刚要张口,却是自宁缺手指的方向,兀的闪了一道白芒,刹那间划破夜空,抹白了整片天地.

“这是?”

“水光.梦泽上的水光.”

“这与那叶寻,又有什么关系?宁缺先生若是想要借我家先生之力,去分那河洛一杯羹,怕是打错了主意.”

小厮说话依旧是没有遮拦,宁缺却也不恼:“茶楼中那听客说的没错,十日之前江南舍忽地昭告世间,梦泽异动,河洛即将出世.试想那河洛可是关乎到了仙陵的下落,就凭他叶寻一人,他吞得下么?到时候梦泽上必将吸引无数修士前往,而我们呢,只需坐看鹬蚌相争,坐收其成岂不更好?夏主苏洄,可是自古以来,唯一一个剑术惊仙之人,巡夜先生也是剑道高手,难道就真的一点也不动心,那仙陵里面有什么?先生作如何想在下不知,不过那叶寻,肯定是势在必得.”

“说到底你不还是想要借我家先生之力,去寻那仙陵罢了.”

“我只是想那叶寻死.”宁缺忽地沉下了声音,拔出腰间的长剑.他另一只手一点点攥紧了剑身,随即猛的一抽.那长剑本就残破,如今那豁开的缺口全数割开了手心,白皙的手掌刹时殷红一片.

巡夜伸手遮住了一边小厮的双眼,他看着宁缺脸上的面具,似乎仍是在诡异地微笑.冷漠如他,此时也有些如芒在背.

外间有些热了.叶兮一个人走在寂静的官道上,那夜自茶楼里出来,心里难免有些疙瘩,她想去那柸中舍查查,当年究竟是发生了什么.

这柸中舍同属于中州三舍之一,辖柸中区域.其所编纂的《其谐》,是横跨人类历史长河的一部史书传记,其久远的程度,甚至可以追溯到上古年间.

《其谐》分本纪、列传两个部分. 其中本纪按年月时间记述时代的变迁,每个时代所发生的重大事件,只要不是过于隐晦,《其谐》一般都会记录在案.而列传则是对于每个时代的一些传奇人物的记载,可以说是囊括了从古至今几乎所有有名之士的生平详尽.

没走多久,便已经是日上中天,临近夏天,天气一下子热了起来.叶兮有些渴了,恰在此时发现前方一片西瓜田,心想渴了就有人送水,老天爷倒真是待自己不薄.

刚走过去,却是发现瓜田里有一道魁梧的身影,浑身笼在一件宽大的长衫子里,脸都看不清楚,此时那身影鬼鬼祟祟的,似乎是……叶兮一下子便是明白过来了,他在偷西瓜啊.一双眸子骨碌碌转个不停,叶兮决定上前去分享一下那家伙的战利品,不然就去揭发了他.

这样想着,刚凑近几步,叶兮惊得差点没有大叫出来,还好有人及时掩住了她的嘴巴,并将她拉向了一边藏了起来.叶兮还在震惊之中,以至于都忘记了去看身后是谁.因为她发现那笼在长衫之中的,并不是人!那生灵,竟然有一双肥厚的虎耳.

好久缓过神来,叶兮才是发现掩着自己的是一双纤细白皙的手,她下意识地挣脱了那人,迅速拉开了一定距离.她自幼灵觉敏锐,身后之人气息晦如渊海,不可叵测,这种气息,她只曾经在叶寻身上感受过,而且此人绝对是只强不弱.

来人却并不搭理叶兮,只是一个劲盯着远处那兀自偷着西瓜的身影,面色也是渐渐沉了下来.

“你是?”叶兮也明白来人似乎是好意,不然自己要是被那虎耳的东西给发现了,怕是凶多吉少,她小心翼翼地试探了一句.

“江莘尹.”

江莘尹的名头,叶兮自然是听过的.其乃明月楼之主,现如今世上最大的财阀,产业遍布中州各处.其身世也是颇为神秘,世间一直传言她来历非同寻常,世上怕是无人能出其右.

“你就是那叶寻的妹妹?叶寻将你托付于我,现在看来,倒真是不让人省心呢.”江莘尹收回目光,巧笑一声,一扫之前的凝重.接着她伸手递过去一根有些泛白的、还残留着淡淡清香的发带.

叶兮接过发带,仔细瞅了一眼,又是闻了闻.确定这是自家哥哥叶寻的发带,总算是放下心来.此乃贴身之物,除非身死,否则没有人可以轻易自叶寻身上取下来.她相信这世上怕还没有人能够真正杀死叶寻.

“刚才真的是多谢姐姐了.”叶兮说着还不忘冲江莘尹眨了眨眼睛.

“知道那是谁吗?”江莘尹笑着捏了捏叶兮小脸.

“谁?”

“大妖第七,虎耳柏仓.”

“妖族?妖族不是早在数千年前便都已经被清虚子封印了吗?”

“封印总有破开的一天,没有什么可以长久.”说到这里,江莘尹竟然是莫名叹了口气,心下琢磨着,河洛出世,这虎耳柏仓必然会去前往阻截,叶寻此去,怕真的是九死一生了.

接着江莘尹又是道:“今日之事且先不要说与他人听了,你随我去一趟柸中舍,想必有些事情你也一直心存疑惑,关于叶寻,你要记住,眼见不一定为实,耳听也不见得为虚.《其谐》之上所言之事,听一半,信一半便是.与他相处了那么久,他的为人,你应该是知道的.”

自己的心思一下子被江莘尹说了出来,叶兮下意识地点了点头:“姐姐可不可以具体和我说说,以前的事情?”

“此地不宜久留,先随我去柸中舍.”

“好.”说起叶寻,叶兮终于是听话起来,乖乖跟在江莘尹身后,却也不肯安静,一路上问个不停.关于叶寻的,也有关于柸中舍的.

江莘尹却是出奇的耐心,详细地给她解释了一遍.

从古自今,能被《其谐》单独列传收录之人,寥寥无几.而叶寻,便是其中一个.也是记载字数最少的一个.

薄情寡信,智慧近妖.

当听到《其谐》上对于叶寻的记载之后,叶兮却是出奇地安静下来,自顾自想着心事,江莘尹自然是乐得清闲,也知道小姑娘现在心绪复杂,便由得她去了.

没过多久,两人便是寻到了柸中舍.似乎对这柸中舍及其熟悉,江莘尹带着叶兮入了柸中舍的一处偏殿:“你且在这里候上片刻,我猜这柸中舍舍主,此时怕还没有起来.”

“还没有起来?”叶兮瞪着一双眼睛,瞅了瞅外间已经接近午后的太阳,摇了摇头,心说:“此人真是极懒,比我都有过之而无不及.”

江莘尹似乎看透了她的心思,只是巧笑一声,便是虚掩上殿门走了.

一路绕过几处回廊,终于是来到了主殿之前,江莘尹推开了主殿的大门.

吱呀的声音忽地响起,自殿外透进来的一缕微光,顿时让整个大殿都明晰了一些.殿门只推开了一半,走进来的江莘尹背对着殿外的阳光,整张脸颊都淹没在阴影里.

此时主殿之中,淡长裙的少女半躺在宽大的红木椅子里,约莫十岁的样子,似乎是刚刚睡醒,几缕青丝低垂,脸上倦意未敛,她起身略略伸了个懒腰.

似乎是睡了太久,女孩又是打了个哈欠,手中捧着的《其谐》仍是看到睡前折起的位置, 见江莘尹进来,女孩缓缓合上手中的书,看着自主殿外进来的女子,竟然孩子气一般的撅起了嘴角:“莘尹姐姐,我可是睡了好一阵子了,你来得可太慢了些啊.”

“小七你也太能睡了些,记得上次醒来的时候,还是去年的元宵.”

“好好好.”余七有些负气地撇了撇嘴,扭过头去假装不再看她,可才没有几秒,她又是忍不住悄悄瞥几眼江莘尹,好像深怕她会转身跑了似的.

“好了,小七,此次我来,可有件重要事情要与你说.”江莘尹无奈地笑了笑,知道若是自己不开口,余七是怎样都不会先说话的.

“十年之前关于叶寻的桃江旧事,我想小七你怎么也不会忘记的吧?”江莘尹瞥了一眼余七手中捧着的书.

一提起桃江二字,余七脸色刹时便是沉了下来,她冷着眼,没有说话.

似乎早就料到了余七会是这般反应,江莘引继续说道:“极少有人知道,那秦素凝可是你在这世上唯一的亲故了.可十年前却也被那叶寻无端杀了,说起来他可是你天大的仇人呢,这事情总该有个了断了.”

“所以啊?”

“呵.”不知为何,江莘引有些古怪的笑了一声:“叶寻啊叶寻,你真的是把自己往绝路上逼.”

“姐姐的意思是?”余七仍是冷着眼,却也是渐渐平静了下来.

“怀胎十月可育人,炼气百年方孕律.修士修炼到了一定的境界,刻在气海衍生出律来.这律根据孕育的次数,分为一次律,二次律,三次律.都言那叶寻剑术直追苏洄,但小七你可知道,那叶寻气海之中所孕之律,是为几次?”

这律,是在修士气海衍生的一种天赋能力.每种律的功能都不尽相同,现下已知的律大概有二十余种.气海中衍生的律一共可以孕育三次,而每孕育一次,律的威力也会平添数倍不止.像余七自己气海孕育的,便是二次律·离魂.

这种律就比较少见了,孕育者每次都要离魂去红尘洗心,以另外一个身份存在,而每次洗心成功,意识回归本源,身体就会年轻一岁,是以现在可以一直保持在十岁的样子.而实际上她已经有一千多岁了.

修士获得律的途径有两种,其一是有大机遇、大智慧者,还需要有极大的气运,方能于气海之中自行孕出律来.其二是相传那些近仙之人,其气海所孕之律会在他死后衍生灵智,幻化成名为‘素’的生灵.修士若是能够抹杀掉‘素’,也可以将其植入气海,成为自己的律.这也是大机缘.

“不会,是二次律啊?”余七有些将信将疑.

“二次?”余七若有所思的笑了笑:“我觉得是三次律.”

“三次?”余七皱了皱眉,虽然每种律理论上都能孕育成三次律,但是自古以来孕育出三次律的却是寥寥无几.就连那无限接近真仙的苏洄,《其谐》上也只说他气海所孕之律也不过是二次律·风罢了.

“我已经是收到消息,叶寻为了争夺河洛,准备于江南梦泽之上设下三次律.而三次律若是大范围的使用,届时势必会气海枯竭,和凡人一般无异.接下来该如何做,想必不用我教你吧?”江莘尹只是微微颔首,终于是说出了此来的目的.

余七紧了紧手心,轻咬着唇,良久,她才是松开小手,又是重新躺回椅子里,盖上毯子,舒舒服服地拍了拍自己肚子.“是啊,我便是为了此事专程自沉眠之中醒来的啊.”

“呵,距离上次小七你出世,似乎已经相隔好几百年了.我还真的期待呢.”江莘尹巧笑一声,却又是皱了皱眉,看了眼殿外:“一年多没见了,本想和你单独多说一会儿话的,可惜啊,有人来了.”

叶兮听着她们的对话,本就是越听心越沉.原来那余七和自家哥哥之间有天大的仇隙,如今这江莘尹前来通风报信,两人肯定是一伙的.若是被江莘尹抓住了自己,怕是凶多吉少.才念及此,叶兮忙是转身,向着外面跑了去.

“这丫头倒是机灵得很,虽有那叶寻信物作凭,对我仍旧是没有全信.”江莘尹追出去的时候,叶兮却已经是不见了踪影.

“倒是随了那叶寻的性子.”余七忽的说了这样一句话.

“也是.那叶寻救下河洛,必然要沿途护送回去.我去梦泽一趟,为他引一条途经柸中的路,他对我还是比较相信的,到时候也省的小七你赶路了.”

“如此甚好啊.”余七说着,又是打了个哈欠.

下集预告:

河洛于梦泽现世,世间各大势力皆前来争夺.叶寻提前在梦泽上布下了“生死不息”的三次律,几乎将所有前来的修士绞杀干净,其中更是包括自己的两名好友.他也因此灵元枯竭,暂时沦为凡人.然而在护送河洛归去途中,他的踪迹被有心人泄露,前去截杀他的人不计其数.叶寻果真那般薄情寡信,为了利益可以舍去一切?他又能否自这泥潭之中安然脱身?敬请期待《其谐》第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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