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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我硕士论文范文 与李斧头的自我救赎类毕业论文开题报告范文

分类:毕业论文 原创主题:自我论文 发表时间: 2024-04-11

李斧头的自我救赎,该文是自我类毕业论文开题报告范文跟救赎和李斧头和斧头方面论文如何写.

无杉山一、长途夜奔李斧头斜倚在车后座上,眼睛像两盏车灯一眨不眨,直勾勾盯着漆黑的路面.司机感觉乘客心事重重,本不想说话,可还是抑制不住嘴痨:“这么晚才回家,幸亏咱们认识,要不可没人敢拉你.”司机所说的认识,只不过是李斧头曾经用过几次车,然后拿着名片按图索骥地找到他.李斧头毫无说话的,再说了,用车是要付钱的,得了便宜还卖乖,这种人实在招人反感.他敷衍了一句:“家有事,不回哪行.”斧头不想再跟他多啰嗦,闭上眼睛又说,“我先眯一会儿.”李斧头眯着眼,其实根本睡不着.从打拎着一把斧头在外闯荡转眼就是十年,几个漂亮的转折使李斧头终于咸鱼翻身,如今不再是受人指使的学徒,更不是任人欺辱的普通民工.他挪动一下屁股,摸摸腰里的斧头,这把斧头当初有一巴掌宽,现在只剩下三指.李斧头不仅靠它养家糊口,还砍断过一个无赖的胳膊.“心不狠站不稳”,打打杀杀李斧头见过,工地上啥人都有,没有点手段根本立不住脚.没想到的是,今天又有人在自己头上动土,而且性质极其恶劣.李斧头紧咬槽牙,暗下决心:今晚一定要劈了那狗娘养的.就在去年,二毛在酒桌上哭得鼻涕一把泪一把,李斧头追问半天他才吐出实情.二毛说:“我辛辛苦苦赚钱养家,她却在家里给我戴了绿帽,这往后的日子可咋过?”李斧头煞有介事地帮他分析了形势,劝他说:“还能咋过?对付过呗,离了你再娶也难,再说扔下个孩子谁给你经管?”二毛像一只可怜的狗,抬眼问:“那就这么忍了?”李斧头语重心长:“兄弟呀,大丈夫能屈能伸,往后不能光为了挣钱,常回家看看.”二毛还真听话,打那以后基本每月回趟家.李斧头也不食言,不过二百里路程,该给假给假.难得的是二毛不仅照顾自己媳妇,同时还留心别人的媳妇,一年来他发现好几个工友的媳妇也有出轨倾向,并向工友及时做了汇报.没有想到晚上九点半,李斧头忽然接到二毛电话.二毛说:“斧头哥,往后你也要常回家看看,不能光为了挣钱.”李斧头立即判断二毛话里有话,不耐烦地说:“操,有话就说,别拐弯抹角的.”二毛这才吞吞吐吐地说:“斧头哥,你家里去个陌生男人,鬼鬼祟祟,进去就没出来.”李斧头心里一沉,思索片刻问闭灯没?二毛说闭半天了.李斧头叮嘱道:“你先盯着,我这就往回走,估计半夜就能到家.”二毛一直是他手下工人,还是村里沾亲的兄弟,这种事情他断然不敢撒谎.二毛这样做的目的不言而喻,那就是你们谁都别笑话我二毛,村里戴绿帽的可不止我一个.这不,二毛又跑回家照顾媳妇,顺便还揭发了李斧头的媳妇老丫.至于二毛什么目的,斧头不感兴趣,此时他脑瓜里装的都是老丫.李斧头十八岁到工地打工,二十岁那年认识做油漆工的老丫.当初老丫不嫌斧头穷,老丫说,斧头脑瓜灵泛手脚勤,将来指定差不了.可老丫爹妈都不同意这门亲事,不仅因为斧头穷,两家离挺远,还隔着一条松花江,回趟娘家都难.那时候老丫真够难为的,孤零零乘着摆渡跑到李家.结婚那天晚上,斧头不仅知道了啥叫男人,还懂了啥叫黄花闺女.十冬腊月,老丫把一床褥子搭在院子的铁丝上,拿一把笤帚疙瘩轻轻打扫着褥子面,那布面上赫然绽放着一朵鲜艳的大红花.那朵大红花摇摇晃晃,晃得老丫眯起了眼,脸上也笑成了一朵花.一大清早,她隔着院子亮开了嗓子:“张婶儿,吃饭了吗?王嫂,来我家坐会儿吧.”老丫热情地招呼着左邻右舍,从而向世界宣告她的清白之身.从那时起,斧头就把她当作宝贝一样看待.令人费解的是一个人说变就变了,连个预兆都没有.李斧头从来就没想过,在自己头上会突然砸来一顶绿帽.这顶帽子分量不轻,压得人直喘粗气.他勾着头联想着即将要发生的一幕,那情形无疑和地摊上的碟片如出一辙,充满着和.大致情节应该是这样的:李斧头像特务一样潜入村子,轻手蹑脚摸到自家大门口,连条狗都没有惊到.他立起耳朵听听动静,觉得没有异常,“嗖”地翻过院墙,利落的如一只野猫.慢慢地靠近房根,一扇窗户半开着,屋子里黑咕隆咚的什么也看不见,只能听见几米远的北炕上哼哼呀呀.李斧头按捺不住,抽出斧子砍破纱窗纵身蹦进屋子,三步两步奔到北炕边一把拉亮电灯.一声惊叫,老丫裸着身子,两团肉蛋乱颤.那男人一骨碌爬起来,光着腚跪在炕上如捣蒜一般.李斧头不认识那人是谁,只顾着扬起斧子劈了下去,一下、两下……直到他解恨为止,再看白花花的脑浆已经满褥子都是,褥子面上曾经留下的红花痕迹还历历在目……车身猛然一抖,李斧头激灵一下睁开眼,电影画面立时中断.清醒过来后,他不由开始暗骂自己:我真是个,从来就没怀疑过媳妇会做出不耻之事,连两口子做事都要前前后后洗个干净,这样的女人怎么会随便跟别人上床?每次打电话老丫都甜言蜜语喋喋不休关爱有加,间或叮嘱自己的男人不要在外面拈花惹草,而她……今天老子非要抓个现行,看你怎么解释.他又摸了一把腰里的斧头,一股寒气通过手心迅速传递到全身,他打了个冷战,竟然有了莫名其妙的快感.“停车,我要撒尿.”李斧头一边撒尿一边为自己的下身感到愤愤不平.他轻轻抖了抖家伙,回身坐到了副驾驶位置.他不想继续在后面消沉下去,那样很不利于一会儿的行动.凉风从窗缝儿吹进来,李斧头顿时精神许多,他摩挲一把脸问司机到哪儿了?司机斜了他一眼说:“刚到方台镇,才走三分之一,要不是跟你熟我才不会半夜三更跑外县,返回市里整不好就亮天了.你们这些包工头啊也真够辛苦的,钱也挣了不少吧?”李斧头心不在焉地说:“也没赚多少,我只承揽木工单项,大头都他妈让公司经理拿去了,有句唐诗怎么说来着?对了,叫‘为他人作嫁衣裳’,其实我们就是瞎忙活,一年到头也剩不下几个.”“那些黑心的家伙,盖房子偷工减料,地震就倒得稀里哗啦.”天下的士司机几乎都是万事通,没有他们不知晓的内情.这老哥虽不是说李斧头,也让斧头听着不舒服.他辩解道:“也不都那样,我们工程队曾经得过鲁班奖.你知道啥叫鲁班奖吗?全国每年才评选出四十五个工程项目,那质量嘎嘎的.”司机不屑地说:“那你也捞不着啥,名利都被公司得了.”本来一不小心当上了王八,听了这话,李斧头心里更加添堵,但他不好发作,只能跟王八似的憋着:“可不是咋的,我们这些民工屌毛都捞不着,不差工钱就算不错.”李斧头有些后悔,不该坐到前面来,早知道这老哥说话如此阴损还不如坐到后面装死.司机此时也意识到谈话不是很愉快,暂时闭上了嘴巴.二、意外车祸出了方台镇,夜色漆黑一片,偶有车辆相向而来.司机不停变换远近光,公路在灯光里忽明忽暗,忽远忽近.刚刚与一台大货车擦肩而过,就在司机恢复远光的刹那,一团白影出现在公路当中,那影子一身素白,挥舞着一袭长袖,迎着车头漂移过来,如同一只投火的飞蛾.两人在心底同时发出一声惊叫,“砰”一声闷响,车子一个急刹,金属摩擦之声尖利刺耳,那团白影被弹了出去,轻飘飘落在地上.车前几米远,那影子一动不动,侧卧在路面上.司机呆若木鸡,如一具僵尸.李斧头拍拍他肩膀:“嗨,哥们儿,你肇事了.”司机激灵一下,耸了耸肩:“操,吓死我了,这个疯子,披头散发直往车上扑呢?”李斧头催促道:“快下去看看还有没有气儿.”司机的脸在忽闪的灯光里罩上了霜,惨白一片:“我、我不敢.”李斧头心说,四十多岁的人了,怎么这么不担事情:“好吧,我跟你下去.”一条白纱长裙把那人裹得严严实实,一只白色旅游鞋孤零零地躺在旁边,另一只不知去向.李斧头心里一惊,不是因为害怕,而是她的身形跟老丫差不多,只是偏瘦一点.她胳膊上绕着白绫子,像戏里的水袖.司机壮着胆子掠了一把水袖,露出一张比司机还要惨白的脸,嘴角流出一股殷红的血.司机缓缓伸出食指,放到她鼻子下面,随后慢慢直起腰,驼着背,长出一口气:“完了!”“走!上车.”司机抓起李斧头胳膊返身就走.“你要逃逸?”李斧头又回头看一眼那张清秀的脸,此时已变成一具恐怖的女尸.司机没头没脑地说:“换了你咋办?我上有老下有小的……”李斧头挣脱司机的手,走到女尸上首处,两手插进她腋下,将她的肩膀端了起来.那女人的头部立时倒垂过来,长发如瀑飘泄下来,半睁着眼与李斧头四目相对.李斧头一向胆子挺大,但还是被她吓了一跳.司机惊恐地瞪大眼睛,大声喝道:“你要干什么?”李斧头没回答,把女尸拖到了路边才说:“让她留个全尸吧.”斧头的用意很明显,把她扔到路的话,那些夜车会把她碾成一条深海鱼.司机苦着脸,近乎乞求:“快走吧,你是我爹好吧?”司机猛打方向盘,掉过车头,箭一样蹿了出去.李斧头明白他要干什么,还是问了句:“我们要回城吗?”“当然要回城,我不能送你了,那样回来等于自投罗网.”司机把车开得很快,似乎这样就可以甩掉身后的女鬼.“我现在要回家,回家懂吗?”李斧头恍然记起这次回家的使命,坐在副驾位上扭头盯着司机.“对不起了大兄弟,我够倒霉了,要不你在前面下车吧,车钱一分不收.”司机说着话,已经驶进方台镇.李斧头旋开车门手柄,愤愤地说:“停车.”出租车丢下李斧头,开出十几米远又呼呼拉拉倒了回来.司机下车连连作揖:“大兄弟,你千万不要报警,我儿子就要高考……”李斧头的五官简直都要纠结到一处了:“哎呀!你走吧,我啥都没看见.”这个小镇斧头经常路过,但还是第一次驻足.时间是十点半,距离家里还有八十公里.李斧头试着拦截几辆货车,结果都呼啸而过,这个时间这种地方能搭载他的人肯定不会有了.李斧头摸出电话:“二毛,啥情况?”对方回话:“那小子还没出来,你快点儿吧,晚了就抓不着了.”“二毛你听着,我出了点儿事,回不去了,你回家睡觉吧.”“啊?啊!”斧头紧接着补充道:“记住,这事对谁都不能说.”沿街店铺基本都关了,李斧头打街这头走到街那头,只找到一家开门的店.店门口停着一台大货车,车头朝着自己要去的方向,李斧头的眼睛立时闪过一缕清光.他脱了夹克衫,把斧子卷在里面,夹在腋下.这是一家小饭店,方厅里有几张靠墙的方桌,环顾四周只有两男一女,是这里唯一一桌客人.李斧头小心地把夹克衫放到桌上,发出轻轻的响声.邻桌女人扭着细腰回身问:“吃饭还是住店?”那个女人很是妖艳,李斧头瞥了她一眼就基本知道她是做什么的:“我想吃点饭.”女人朝着后屋喊:“四嫂,有人吃饭.”后屋传出病歪歪的声音:“打烊了,厨师不在.”桌上的俩男人头发蓬乱,脖领满是汗渍,一看就是跑长途的:“兄弟,不介意就过来喝一杯,菜都没咋动.”一个司机招呼他说.李斧头正好要搭车,便凑了过去:“出门在外遇见是缘,这顿饭算我请了.”那司机很不快:“那成啥事啦?钱都付过了,我们这就走,你不嫌乎就慢慢用吧.”“我要去苏苏镇,带我一段行吗?”李斧头恳切地看着那人,希望在他脸上找到突破.另一个男人拦住话说:“兄弟,不是我们不带你,我车上就两个座位一张卧铺,正好仨人位置.”那个女人直起身子,小手搭在李斧头肩上,样子很具挑逗性:“是啊,带上你的话我就更招架不住了.”一声浪笑,女人抓起包包小声说,“小哥,你还是在这儿住下吧,楼上就是旅店.”她把包甩在肩上扭着屁股往出走,两个男人一前一后跟着出去了.中年女人趿拉着拖鞋,睡眼惺忪,半裸着站在楼梯口,语言毫无温度:“你要不要住宿?不住我要关门了.”李斧头看她一眼,虽然衣冠不整,说她风韵犹存也不为过.“看样子要住一宿,不过我想喝点儿酒.”家,今晚肯定是回不去了,李斧头要了一瓶二锅头,用牙嗑开盖子,“咕咚咕咚”吹了起来.女人看他的样子,躲躲闪闪退了回去.“咕咚”几次之后,那瓶酒下去了多半,李斧头胡乱吃了几口人家的剩菜,结束了这次夜宴.女人把他引到楼上,打开一个房间,走时回头打量他几眼:“你没事吧?”“没事,没喝多.”女人哦了一声说:“卫生间在楼下,有事叫我.”三、夜宿小店本以为喝了酒就能睡上一觉,谁知适得其反,躺在床上却怎么都睡不着,闭上眼睛就是老丫的浪笑.刚赶走老丫,道边的女鬼又挥舞着水袖猛扑过来,脸上挂着血龇牙咧嘴.李斧头心里长了大草,扑棱一下坐起来,披上衣服跑到楼下.此时要是能找个人说说话也是好的,只要能赶跑那两个女人的影子即使花点钱也值.他清楚地记得老板娘那扇门和她离开时的眼神.他轻轻敲了敲门,叫了一声老板娘.女人没有睡,穿着睡衣睡裤打开门,电视里发出幽蓝的光.女人扶着门框问:“啥事?”李斧头并不回避,单刀直入:“有小姐吗?找个说说话.”女人看一眼他半裸的胸肌,冷笑一声说:“小姐现在还真没有,要是不嫌大,我倒是可以陪你说说话.”李斧头常年在外,当然懂得江湖规矩:“灯一闭都是西施,说吧,啥价?”女人也不含糊,扬起下巴说:“快八十,过夜一百五.”李斧头没打锛儿,吐出两个字:“成交.”女人闪开身子,晃着肥硕的屁股回到床上.李斧头没急着上床,堆在沙发里看电视,其实只是在看跳动的时间23:25.要是有可能的话,还能释放一下剩余精力,可是此时他丝毫没有兴致.李斧头手里不短钱,但绝不是个烂人,拈花惹草的事极少干.这次要不是猴抓心,他绝不会对一个老女人动心思起念头:“你开店怎么连小姐都没有,这样能赚钱吗?”女人靠在床头上盯着电视,左腿压着右腿不停抖动:“本来有两个,都上长途了,糗在店里根本养不活.”李斧头想起来了,原来刚才饭桌上那个妖艳的女人就是本店养的鸡:“上长途咋收费呀?”女人说:“一公里两毛,到地方算账.”“要是两个男人咋算?”“那就四毛呗,真笨.”女人抓起遥控器,开始换台.李斧头暗自算了算,要是一千公里跑个来回就是八百块,收入还真是不菲.他又把话题转移到老板娘身上:“你这连开饭店外加旅店也够你忙的.”“我只管旅店,饭店归老公,各算各的.细算起来我这老板娘投了房子搭身子,还没个小姐赚的多.”女人甩开遥控器,很失神的样子.奔四十的女人倒是不惹人得意,李斧头虽说花了钱,也没必要惹她不乐呵:“钱嘛,够用就行了,多了兴许是祸.”女人偏过脸:“你说的没错,靠脸蛋儿咋说也不是长久之计.别看我收了你的钱,一般人老娘还不侍候呢.”李斧头淡淡地笑了,言语有些阴阳怪气:“这么说你算是良家,我也不是见花就采的主,今天实在是太寂寞了.”女人眯着眼,在暗中放电:“寂寞就来吧,你不是真的只跟我聊天儿吧?”媳妇此刻在家干的火热,我他娘的还为谁守护?李斧头用鼻子哼了一声,甩掉肩上的夹克衫,一头扎在床上.女人抬手在床头上摸了一把,甩过来两片湿巾.李斧头打起精神,刚要提上马,忽然有人敲门.李斧头一惊,停下动作.女人不耐烦,朝门外喊:“别敲了,屋里有人,楼上睡去.”敲门声果然止住,门外传来一个男低音:“操,又他妈的当鸡了.”女人没好气色冲着门板道:“你还知道回来呀,不输干爪子难受是吧?”感觉那人离开了,李斧头还半跪着僵在女人旁边:“谁呀?”女人一把撩开身上的毛毯,此时已脱得精光:“你做你的,别管他个王八蛋.”李斧头瞟着那白腻的身子,像刚过包的水豆腐,一下子就蔫了.他扑棱一下滚下床,窸窸窣窣穿上裤子.“怎么?你不做啦?”女人很扫兴地坐起来,用毯子围住下身.“就当我做了.”李斧头掏出一张百元票子,轻轻按在床上.李斧头转身溜进卫生间,坐在马桶上,想起多年来受的苦,想起此刻的境地,又想起刚才的无耻,心里顿时五味杂陈,不知不觉掉下几滴眼泪.那把斧子还在楼上,他回到楼上的房间,一个男人躺在床上,睡得跟一头死猪一样.李斧头的T恤衫被他压在枕头底下.他上去一拽,那人便醒了.他睁开一对猪泡眼,咕噜噜地说:“我老婆咋样?”李斧头怔了一下说:“挺好,挺好,你真够爷们儿.”男人栽栽愣愣地出去了.李斧头躺在床上磨叨着:“这个方台镇,真他妈有意思.”眯过一会儿,天就亮了.李斧头洗把脸,看看镜子里的人满脸倦容,眼袋都下来了.走在大街上,他唯一的就是吃饭,昨晚空腹喝酒,胃里很不舒服.身体是革命的本钱,身体造垮了什么事都干不来,包括捉奸.还好,走了不远路过街边的小摊,豆腐脑、烧饼、油条,这些总能填饱肚子.小摊放着几张小桌,坐下吃饭的没几个,买烧饼油条的人多数拎着走了.中年妇人端来一碗豆腐脑,放到李斧头面前.斧头又要了两个烧饼.妇人回到大锅旁边的面案上,拉扯那些白白胖胖的面筋.中年男人盯着油锅,用一双加长筷子不停搅动锅里的油条.他们两个一言不发,却配合得十分默契,忙得跟锅里那团滚滚的油花儿似的.眼下,李斧头真是很羡慕他们,能在一起守着一口锅过着平淡安详的日子.可自己,唉!李斧头胡乱吃了几口,把钱放在桌上,悄悄地走了.不管发生什么事,都要等到回家再说.现行恐怕是捉不成了,不过李斧头想好了,大丈夫能屈能伸,他想这次也要学着城里人的样子,心平气和跟老丫谈一谈.就算离婚,也要拉着手去领手续,那才叫爷们儿.可当他想到那个野男人,气又不打一处来,你玩玩也就算了,还玩到老子炕上来,不砍断你一条腿我李斧头就是个孬种.按路人指点,李斧头夹着斧头到了小镇客运站,因为只有这里才有载客的出租车.李斧头用眼睛余光浏览着停靠在路边的几辆出租车——那些司机似乎都具有特异功能,李斧头唯恐他们围将上来拉客.那些车虽然没有标志,从车型上一眼就可以辨出.这次可要找个稳妥的师傅,不能再出岔头.李斧头这样想着,一眼瞥见夏利车里坐着的女司机——就是她了,女人开车会更专注更靠谱.四、追忆往事女司机不漂亮但很耐看,一笑还露出两颗小虎牙.也许是闷在车里热的缘故,她挽着发髻,露出一截白嫩的脖颈,看上去比昨晚的老板娘要年轻许多.蹬着高跟鞋踩油门必然是另一番风景,李斧头没有心思浏览美色,他心里清楚出了方台镇不远就是昨晚肇事地点,而此时他必须装作什么都不知道,什么也没有发生.车子很快驶到那里,李斧头放下玻璃,故作惊讶:“肇事啦!我下去看看.”女司机溜边停住,一番感慨:“唉!昨晚的事,司机跑了,可怜啊,这个女人才三十三岁.”公路下方林带里,一夜之间矗起简易灵棚,里面想必停着昨晚与他四目相对的女尸.那双呆滞、困惑、迷茫、恐怖的眼睛立时出现在面前,令人心颤.李斧头敢肯定,那双眼睛在他一生当中都将难以挥去.灵棚旁边戳着几个人,估计是直系亲属,从他们脸上没有看出如何悲戚,一切似乎都在他们意料之中而显得异常平静.灵棚正面一个十来岁的男孩子直溜溜跪在地上,面前瓦盆里燃起丝丝缕缕的蓝烟,蓝烟里裹着的纸灰翻飞盘旋,像一团飘移的马蜂.看见那个孩子,李斧头的心被重重撕扯了一下.几个坐在路边的车里,他们也许还在搜寻最后的线索.斧头返身上车,与女司机顺其自然找到共同话题.斧头对死者一无所知,甘愿做忠实的听客.“她小名叫燕子,我们都生在方台镇,还是初中同学.”女司机一边开车一边开始她的讲述:“燕子漂亮聪慧,在镇上堪称一枝花.到了成婚的年纪,这样的女孩子求婚者自然是趋之若鹜.燕子千挑万选最后看上在粮库上班的小伙儿.粮库职工当年可是个好差事,小伙子叫东来,是个质检员.那时候收粮验等,粮食几分水几分杂都是眼目形势,个人好处当然少不了.久而久之东来出入饭店歌厅成了家常便饭,从中也结交了不少社会混混.可好景不长,没几年粮库一夜之间解体,职工自谋生路各奔前程.东来一贯游手好闲,吃不得辛苦,于是投奔昔日那些亡命之徒四处流窜,为非作歹、就这样,燕子带着年幼的儿子过起朝不保夕,担惊受怕的日子.经常独自在家,受了几年清贫寂寞,燕子渐渐对丈夫彻底失望了,最后提出离婚.东来可不是省油灯,他百般阻挠,竟以儿子抚养权相要挟.这样一来,燕子不得不放弃离婚的念头,孩子到他手里还不得变成流氓崽子啊?离婚不成,燕子索性放任自流,跟镇里一个粮贩子好上了.那时候镇里时兴跳交谊舞,他们俩隔三差五到一起跳舞.那男人不缺钱,时常还接济他们娘儿俩.”女司机断断续续,讲起往事.李斧头插话问:“这女人到底是不是疯子?”“你急什么?听我慢慢讲.你想啊,混社会的人耳朵都长,半年以后这事就被东来知道了.那小子半夜潜回家里,把燕子和那个粮贩子逮了个正着.东来知道粮贩子有钱,随即进行敲诈.那粮贩子也是见过世面的人,根本没拿他当回事.他说钱我可以出,但是你老婆得归我,鸡飞蛋打的事我不干.东来见了难啃的骨头,火冒三丈,抽刀给粮贩子肚皮扎了个窟窿.东来许是杀红眼了,拎着滴血的刀子又奔向墙角里的燕子.没想到啊,那粮贩子还算是个爷们儿,一把搂住东来的大腿不撒手.那后果还能好吗?粮贩子这回遇上不吃生米的,临死也没闭上眼,衣服都没穿上.燕子也是光着身子跑出去的,打那天起,她就疯了,晚上经常到大马路上跳舞,不出车祸才怪.”李斧头听得后背直冒凉风,额头的汗也下来了.女司机说:“你要是热就把窗户落下来吧.”李斧头忙说不热不热.他确实不热,而是后怕.这个东来的行为竟然跟自己想法出奇地吻合,幸亏昨晚出了车祸,要不然自己家里说不定啥样啦.李斧头擦了一把汗,问:“孩子那晚没在家吗?东来现在咋样啊?”都说男司机嘴痨,女司机也不逊色:“要不说燕子是个聪明女人呢,每次跟粮贩子约会她都把孩子送回娘家,要不然就更惨了.那小子当然也没有好下场,跑了没几个月就被逮住了.要说东来也算是个爷们儿,逃亡期间在一个黑诊所把肾卖了,把钱汇给他寡妇妈.法院开始给东来判了无期,后来那家人不服,接连起诉,最后到底改判成死刑.”东来是不是爷们儿,李斧头不想评说.他只是莫名地想,昨晚老丫会不会也把女儿送回爷爷家呢?他想应该会的,老丫也是精明女人呢.斧头把心思收回来,不由得为那男孩子担忧:“那孩子这几年是咋过的呀?”女司机叹口气:“最可怜就是这孩子,他恨他爸,奶奶家他从来不去,一直栖息在姥爷家.这下疯妈也没了.要说这肇事司机也够缺德的,撞死人就跑了,弄得孩子连赔偿都捞不着.”“要是不跑的话,司机能赔多少钱?”李斧头对建筑行业工程预算手掐把拿,对这个领域却一窍不通.女司机合计了一会儿说:“现在车都上强险,理赔保险公司拿大头,意外肇事个人也花不了多少钱,大约也就是几万吧.”你妈的,几万块钱就出卖自己的人格,对别人的死活不管不顾,这还是人吗?李斧头压着火气说:“大姐,咱们掉头,回去.”女司机迟疑后,也没多问,以为他落下了什么东西.途中,李斧头打了个电话:“哥们儿,你自首吧,要是没钱赔偿我借给你.”回到肇事地点,那辆警车还在,李斧头走过去跟交警说了几句话.李斧头坐回车里,女司机激动地挑起大拇指:“嗨!你真是个爷们儿.”李斧头苦笑说:“啥爷们儿啊,就算为社会维护一把正义吧.”其实斧头心里在想,要是不报案的话,怕是往后每个夜晚都躲不过那双凄恐的眼睛.女司机刚要掉头,李斧头说:“算了,还是回省城吧.”“你不回家了吗?”女司机一脸狐疑.“不回了,工地要紧.”五、虚惊一场回家还有什么好谈的?幸亏昨晚没逮住媳妇的现行,否则非酿成大祸.那男人不死也要落下重伤,就算花几个钱免除牢狱之灾,家人的名声全完了,特别是女儿,以后还有很多路要走,让她承担这些耻辱和负担太残忍太不公平了.有句话说得好,冲动是魔鬼,不要在激动的时候做出重大决定.李斧头想不出这话是哪个名人说的,他只知道要做个男人,要做个爷们儿,就要有胸怀.至于家庭和感情要何去何从只能从长计议,那些大人物都有戴绿帽子的时候,我李斧头算个屌哇.车子刚进方台镇,手机响了.看过显示,李斧头顿时血往上涌,原来是老丫,他稳稳心神,接起来.“嗳!斧头,你猜昨晚谁来了?是我江北的弟弟,他说在家闲着,要去工地找点儿活干,你看中不中啊?”李斧头磕巴了好半天说:“中啊,中,那咋不中?”“我告诉你啊,我兄弟没干过出力的活,你可不能拿他当驴使唤,要是他手起大泡,我可饶不了你.你把地址告诉我,让他明天就去.”老丫连珠炮式的表达方式,一如既往.李斧头“嗯”了几声后,说:“不用了,正好我要回趟家,明天我们一块儿回工地.”放下电话,斧头不好意思地看看女司机:“大姐,咱们还得掉头.”女司机转过头,眨眨眼说:“兄弟,你没事吧?”“你看我像有事吗?”女司机笑了,露出两颗虎牙:“当然有事,没事能打车嘛,这通折腾.”李斧头赔个笑脸:“家里有事,不回哪行.大姐,咱不差钱儿.”女司机掉过车头,正好是斧头昨晚下榻的旅店门口.透过车窗,斧头一眼看见那个老板娘,她正举着双手把床单搭到一根铁丝上,在一块床单,一朵红彤彤的牡丹花赫然绽放.女人穿着短袖衬衫,下摆随着动作弹跳,时而袒露出一圈儿白肉,那情形一点儿都不像当初的老丫.一辆警车朝着省城的方向呼啸而过,那女人随即消失在几片床单之后.再次路过肇事现场,李斧头仰卧在靠背里,闭着双眼,心静如水.走出很远,他叫停出租车,转到车后,抽出裹在夹克衫里的斧头.他用力甩动胳膊,那把斧头划过一道优美的弧线,一头扎进玉米地里.责任编辑 郑心炜插  图 程显峰

本文结束语,这是一篇适合不知如何写救赎和李斧头和斧头方面的自我专业大学硕士和本科毕业论文以及关于自我论文开题报告范文和相关职称论文写作参考文献资料.

参考文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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