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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今日小雪相关论文范文资料 跟今日小雪(短篇)类论文如何写

分类:论文范文 原创主题:今日小雪论文 发表时间: 2024-03-06

今日小雪(短篇),本文是关于今日小雪相关本科论文范文与小雪和短篇有关专科开题报告范文.

老四

“吴越,我刚去了你老家,真是个鬼地方.”小米坐在最靠里的马扎上,一支中南海抽了一半,烟雾蒸住了半边脸.往外是高欢.接下来是我,守着包厢门,以及大锅底下的炉膛口.我左边是程知节.

我是最后一个到的.刚点完菜,他们几个正围着四盘凉菜和一口巨大的锅,锅里空空如也,草鱼和羊肉的混合汤还没上来.小米着一件半袖T恤,冻得通红的胳膊在空中舞动.一周前,他剃掉三十厘米长的头发,擎起一盏光头.光头也是红色的.和小米隔着土灶的烟筒,或者在程知节的另一边,是一个白净的姑娘,笑吟吟向我招手.我迅速搜索了一下,不是同学,也不是哪位的媳妇.

程知节说:“一个客户,白小雪,来出差,大家凑一桌.”

小雪.今天是11月22日,节气:小雪.

还没来得及对小米关于我家乡的定论作出回应,只得把头从小米转向小雪,冲她笑一笑,一边脱下外套,露出里面的毛衣,眼神在程知节和小雪之间游弋:“今天是小雪,小雪来得真及时.你女朋友吧.”

程知节低头微笑:“你把我绕晕了.”

我说:“今天节气是小雪.”

除了小雪,我们四个都是同学,毕业于这座城市的一所二流大学,2004级,遥远的入学时间.一群三十而立的男人,因为小米的到来而聚到一起.小米每年都回来几次,他遍布全国的采访路径,这里总会时不时成为中转站或目的地.没有什么新鲜元素,无非是温习一下大学里那点儿破事,谈谈各自现在的生活,喝酒,偶尔再搞点儿别的项目,醉酒后去唱歌,一人抱一个公主不知归处.很少有女同学加入我们,她们太没情趣,当年就远不如师姐和师妹——窝边草不是不能吃,而是吃了塞牙,况且,现在她们大都为人母了,即使坐在这里,也是大谈育儿经.三十岁的女人让人恐惧,这是小米说的,往上长五岁和往下减五岁就好了.他依旧喜欢师姐和师妹.

小米已经谈了一会儿,去我老家采访——那个山区小县,贫穷落后却多煤炭、石膏,被挖成了残山剩水.最深的矿已挖到了地下一千米,一千米是什么概念?本省最高的山也不过海拔一千多米,那些可怜的民工每天要往下钻一座泰山,然后上来,就是两座泰山.矿难,死了几十个人,也可能更多.还引发了轻微地震,地面都裂了.怎么没把那个山区连根拔掉?

作为一名调查记者,小米亲临我的家乡,去挖掘消息背后的真相.照例,他遭遇的是无情的推搡、堵塞、恐吓.井下不知死活的几十个矿工,成了一串数字,仅仅是数字而已.记者,是这种时候最不受欢迎的人.“走到哪他们都知道,几个大汉跟着我,别说井下,距离煤矿一千米我都接近不了.”小米把对我的家乡的忿恨发泄到我头上,“我发现一个问题,不管怎样朴实的乡亲,他们都会有另一副面孔.”这是一个哲学或社会学问题,小米可以去做教授了.

“在你所有的采访中,我老家这种情况算是最严重的吗?”我问.

“当然有更严重的.我差一点死了你们知道吗?”

高欢嚷嚷着喝酒,主菜还没上来,他已给每个人倒满了牛栏山,继而问程知节:“你孩子怎么样了?”

程知节乜一眼身旁的小雪,不回答,举起酒杯.上个月我刚去过他家,带着老婆孩子,见了他的老婆孩子.那个仿佛患有多动症的男孩,一刻不停地上蹿下跳,还试图掀掉我女儿的衣服,真有乃父之风.

喝酒之前,高欢照例调侃:“小米,你怎么还没死?”接的是刚才小米谈到差一点死了的话题.

我们早已拿起了筷子,拨拉凉菜,黄瓜片醋味过浓,藕丝丝丝入扣.小米也举起杯子.第一口酒最刺激,刺溜,像一支箭穿破口腔和喉咙,刺穿胃.“凌晨两点,他们把我从宾馆赶出去,塞到一辆车上,连夜运到了邻县.就像对待流浪汉一样,或者流浪狗.”小米冲我笑了一下,“那些人里就有一个,叫徐文鑫还是徐文金,满头满脸都是毛,透着一股乡土流氓范儿.他的哥哥在井下不知死活,变成了数字10或数字11,而他的工作就是作为打手驱赶我.”

“你的一身军绿也不是吃素的,揍他狗日的.”我说.

“揍不过,他们人多.徐文鑫还是徐文金把我一脚踹下车,说了一句再来就把你的腿卸掉.我问他的哥哥联系上了吗,他说,‘就等着哥哥确切的死亡消息,赔偿费是好大一笔.要是被你们这帮记者给了,赔偿费减半.’也是,曝不他的哥哥多半都会死,赔偿金从三十万变成十五万的话,确实是一个大问题.”

“有三十万吗?”

“他们好像承诺三十万.你老家的官员,和土匪没什么分别.”

他继续嘲笑我的老家.我插话:“这次采访结果如何?”

“报社通知我,选题被毙了.”

我哦了一声,表示对他的回应.

“那手眼通天.”

其他人沉默,小雪眼睛盯着手机.程知节说:“你怎么穿这么少?够拉风的.”

“南方穿得都少,我还穿着这身衣服去过西藏呢.”小米的整个身体被装在一个漏了一半的军绿色套子里.是的,十几年了,他一点也没变,一直是我们中间的唐·吉诃德.

惭愧,我也是记者,但和小米属于不同的阵营.同一个新闻事件可以有很多种解读方式,小米用一种,我用和他相反的另一种.我们期待这个世界越来越好,我在纸上提前实现了一种方式,小米在纸上设想另一种方式.

高欢有点恍惚,夹在我和小米之间,“两个大记者,你们没有辜负苏东坡的期望.”“苏东坡”——我们的院长,“苏东坡”当然是外号.他曾说,新闻是一个战场,打着打着,战友会越来越少,大部分人不是被干死,就是做了俘虏.

主菜上来了,一大锅鱼肉、羊肉,服务员点上火.我背靠身侧的一堆木柴,负责往炉膛里续柴.仿佛回到小时候,老家逼仄的灶屋,我端坐在土灶前烧一壶开水,玉米秸跳跃着扑入火中.水始终不开,玉米秸持续进了炉膛.肉汤开始沸腾,我的一条腿被烤得火热.蒸汽愈来愈多,挡住了我观察小雪的路径.嘴角一颗痣,不过不影响美观,她是耐看的姑娘.

“小雪你是做什么的?”我把话通过蒸汽传递给她.

“品酒师.”程知节说.

小米咂一口白酒,“能品白酒吗?”

“她品的都是伏特加、白兰地、轩尼诗、人头马,家豪威士忌,尊荣极品威士忌,稀雅丝、滴金庄、法兰克葡萄酒,喝过吗?”程知节好像特别了解小雪,或者特别了解酒的名字.

小雪道:“没那么厉害,红酒能喝出一些.”

我们开始谈酒,这些年喝过多少?一吨?不止,白的啤的红的,大都是地摊货.小米每次回来,一定会被我们放倒.酒只是表象,有些人喝着喝着就没了,有些人喝着喝着就来了,年轮在酒中不断翻新,我们的身体逐渐向宽里长,思想逐渐被另一些思想取代.

小米惆怅道:“我只能喝出白酒的区别,比如牛栏山和红星.”

接下来连喝三口,小雪喝得最多,杯中已过半.程知节暗示她可以悠着点,小雪摆摆手.品酒师,酒量应该是无底洞.大锅正在沸腾,羊肉和鱼肉被捞起来,进了我们面前的盘子.有女人在,之前惯常的话题显得膈应,不咸不淡.

高欢谈起酒文化,他肚子里没有多少文化,却下海开了一家文化公司.用他的话说,这个螃蟹都下海的年代,自己再不下海就老了.我身边的人都在谈创业,却鲜有真的下海者,高欢是第一只下海的螃蟹.

“你应该做酒文化,把品酒上升到文化的层面.”高欢把脸扭过蒸汽,对准小雪.

“已经在做了.”小雪答,言简意赅.

“我可以帮你策划,文化公司,策划是拿手戏.”高欢以前的职业是一家建筑公司的办公室主任,策划,原来还是拿手戏.

小雪举起杯子,要和高欢单独碰杯.其他人也举起杯子,分别碰杯.我找了小米,程知节被晾在一边.

“再去我老家,提前跟我说,欢迎.”我说.

“我再也不去了,你老家不是人待的地方.”小米把剩下的半杯酒全喝了,继而咧开嘴,朝我们亮出杯子底.小雪也干了,我也干了,高欢看看左右,咬着牙干掉.剩下程知节,抱着半杯酒不动.

半个小时,时间在慢慢流动.程知节接起电话,掀开布帘走出去,旋即又回来.柴烧尽了,我续了一把木柴.小雪和高欢越聊越深入,从酒文化聊到了乡下过年的习俗,小雪老家的老酒和高欢老家自酿的玉米酒.双方表示,在合适的时间,单独约在一起品酒.程知节点上一颗烟,我也点上,我问他孩子怎么样了.他把头扭向我,讲起他的儿子,带去商场,跟着大好几岁的小姑娘,寸步不离.小流氓,我再次想起前几天去他家,那个小屁孩调戏我女儿.

小雪告诉高欢,在这里待两天,今晚和明晚,然后去北京.也是在告诉我们,两晚,会不会有一些意外的故事发生?“让老程好好陪陪你.”高欢讪笑.

“他可是有老婆孩子啊,要不你陪.”我对高欢说.

高欢和小雪对视一眼,无话.

程知节把所有人的酒杯拎过去,开始倒酒.小米嚷着你自己的酒还没喝完……前者已先把自己的酒杯灌满了.杯子大,三两,或者三两三,两瓶白酒空了.

小米插话:“你说那个徐文鑫或者徐文金是怎么想的?我要是他爹,就把他塞到井下去.”

好像我们这半小时的喝酒聊天全作废了,话题又回到刚开始,我老家的矿难.年底了,灾难到处都有,岭南的滑坡,江南的暴雪,大海上飘来的尸体,总会在不经意间占领电脑手机各个客户端.大厅里熙熙攘攘,一个醉鬼坐在地上撒泼,身侧是他的媳妇或女朋友,站在两米外作鄙夷状.布帘什么也遮不住,不像木门.

高欢拍拍小米的肩膀:“换份工作吧,别整天到处跑.”

小米撸了撸胳膊,热气在室内聚集.我附和道:“对,换个工作,记者都干了快十年了,再不换就丢人了.”

说的是他,也是我.我还好,业余时间搞副业,做点儿茶叶生意,或者倒卖书画,赚点儿零花钱;有时候零花钱比工资还多.不谈理想,理想是白云,高高挂起,摸不到.小米越走越远了,这几年通过他的朋友圈,我们知道了他的行踪,矿难、医闹、,那些被时代遮掩的灾难总会出现在他的行程末端.除了酒桌,我们距离越来越远.不论多远,酒桌总会把我们聚到一起.

我起身去卫生间,小米也去.两个人并排着撒尿,尿池里蓄了两团液体.“冷你就多穿衣服,你看你的尿都萎靡不振.”我说.

小米把尿线在空中舞出一个“8”字,“这几年它功劳大大的,不像你,自己留着给媳妇.”不是说尿,而是尿的源头.本来我想向他咨询一些关于媒体的事情,自媒体时代的纸媒寒冬,想了想,关我屁事?

提上裤子,我们互相敬烟,一个混合型一个烤烟型,不对路,各自抽了各自的.叼着烟往回走,进了包间,就见程知节和高欢各自将杯子狠狠墩在桌子上,程知节作干呕状.小雪嚷道:“他们一口喝了一杯!”我问怎么回事.程知节低头噘嘴不语,高欢摆摆手,道:“老程今晚不开心.”

有什么不开心的,之前他还嚷嚷着小雪来了,大家拼一桌,做好了买单的架势.我走到门口叫服务员,再来一瓶白酒.高欢喊住我,不要了,再喝就多了,上啤酒吧.我改了口,来一箱青岛纯生.回到座位坐下,给炉膛续了柴,端起酒杯和小米碰杯,两口干了,小雪加入我们,确实酒量不错.

话题不咸不淡,酒意越来越浓,肾上腺激素分泌噌噌往上涨.进入单聊状态,不论哪一对单聊,总有一个闲置的.小雪和每个人喝过,和高欢喝得多,他俩迅速熟络,聊开了各自的初恋.这个话题好,小米首先加入了,我也加入,程知节不置可否,用耳朵听.

“我的初恋是我姐姐……”高欢才开了个头,小米就打断了他:“怪不得,你那是.”高欢拍了他一巴掌,“什么,小时候不懂,只知道男女该谈恋爱,纠缠着姐姐要和她恋爱,姐姐就把我抱到她被窝里一起睡.”

小米问:“那时你们多大?”

高欢说:“我姐姐十五,我三岁.”

我说:“净扯淡,我还以为你俩都是二十岁呢.”

小雪乐了:“要是二十岁再睡到一起,可不就是.”

小雪说,她的初恋是在高中.程知节眼睛瞪大了,高欢也紧盯着小雪的嘴巴.“那个男孩子在校外租了房子,邀请我去玩,就成了他的女朋友.”很简单,有足够的想象空间.没想到,小米说,“你早就不是……”

“当然不是处女.”小雪抢话.

小雪主动把话题扯到性上,这就不是我们的错了.小米叹息一声,“悲哀啊,我大学毕业后两年才.”

我说:“但你经历得多,到现在也得有二十个了吧.”

小米说:“嘿嘿.”

接下来每个人都公布自己的“战果”.高欢四个,洗头房小姐不算在内.程知节说只有一个,就是他老婆.那是不可能的,洗头房他也没少去.至于我,洗头房不算的话,两个,现任老婆和前女友.前女友,不比小雪的时间晚,初中毕业吧,稀里糊涂和一个女生滚到了一起,具体细节很模糊,后来读了不同的高中,就把彼此忘了,至今已有十几年没联系.

小雪呢,和几个男人发生过关系?我们翘首以待.她喝干一杯啤酒,清清嗓子,卖关子:“你们猜.”

“不会只有高中时的那一个吧.”我往少里说.

“应该有四个.”小米说.

“两个,高中时一个,后来一个.”程知节说.

“十个,嘿嘿.”高欢说.

小雪沉吟片刻,说:“把你们说的数字加起来.”

一加四加二加十等于十七,好家伙,看不出来啊,此女御男无数,看来今晚某些人有戏了.小雪说:“乘以二吧,具体我也没算过.”没法不去想,小雪仿佛脱光了衣服,摆在面前,就像大锅里沸腾的鱼羊混合汤.

我们集体敬小雪一杯,前辈,和我们不是一个级别.微醺的小雪露出些微媚态,跟我们分析洗头房的优劣,当然不仅指洗头房,还有高级会所、洗浴中心,一切能提供异性陪侍服务的场所都在我们的讨论范围之内.小雪说:“我理解你们,去那种地方无可厚非,人之常情.我要是男的也会去.男女不一样,女的要想那事,总是有办法的.”

喝酒频率加快,一箱啤酒很快光了,再来一箱.小雪要去卫生间,我给程知节递个眼色,他没明白过来.高欢放下筷子,喊道:“膀胱都炸啦!”尾随小雪出了包间.

他们一出门,我就埋怨程知节,护送小雪去卫生间,这么好的机会怎么不好好利用.程知节犹豫道:“她那么厉害,我怕降服不了.”唉,让高欢这小子捡漏了.小米也点头同意,并表示,小雪那种类型的不是他的菜,这些年东奔西走,他已经摆脱不了小姐,来一个良家妇女反而不适应.程知节连连后悔来参加我们这个酒局,早知道就单约小雪,两个人找个僻静的酒吧,怎么着今晚也会发生点儿故事.

蒸汽灌满了屋子,三个人,三支烟,啤酒像水一样灌进肚里.一泡尿的工夫早过了,他们还没回来.程知节问我要不要去看看,他们是不是在卫生间发生了什么故事,或者两个人相约扬长而去,放我们鸽子,以高欢的人品,这种事是完全能做得出来的.

酒喝得差不多,速度反而加快,过了畏首畏尾的界限,闸门大开,一发不可收拾.十几年了,我们都忘记了最初认识时的样子,感觉应该就是这样,从未变过,从十几岁到三十岁,还是当年的样子.即使模样改变了,生存的空间也大不相同,但每聚到一起总还是努力恢复到之前的状态,让自己再次成为学生.我们已无力更改自己的生存空间,只好在一次又一次的聚会中寻找另一个自己.

不一会儿,小米已经把小雪忘记了,再次谈到我老家的矿难.跟我们有屁关系——今晚的谈话全都作废了,只剩刚开始那一点儿开场白.“吴越,你去做县长吧,治治那帮刁民.”小米托着下巴思考一会儿,又改口,“也不是,我们之前的理想总掺杂了那么点儿为民请命的成分,可是,这个‘民’却远远不是我们最初想的样子,他们不只是逆来顺受善良淳朴,所有的*污吏、豪强恶霸都是从他们中间冒出来的,并且和他们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就像我们说日本军国主义,其实并非一小撮人,而是一种全民行为,全民疯狂.就像贫困,单纯的贫困不是罪恶,而没有希望的赤贫则是不折不扣的罪恶.赤贫,不是贫困者能左右的,一个赤贫的人,受到社会的凌辱,而他也会跟随社会去凌辱自己.单拎出来的罪恶是错误的.你做了县长,也不会是一个清廉的好官,所谓好官和坏官,没有明显的界限.好官有坏的成分,坏官有好的基因.吴越,你还是做你的记者吧,一个没有新闻理想的御用记者.”

他的话把我绕晕了,我跟他碰一杯,“记者.兄弟.理想就是个屁.祝你坚持理想.跟你的新闻理想去吧.”

第二箱酒空了.我还想再要,程知节拦住我.不喝了,回家.想想,也没有再喝的必要,我们准备结束今晚的聚会.可是,还有两个人迟迟未归,如何是好?我查看了一下,高欢和小雪的外套、手机都不在,包也不在,看来他们是真的走了.操,让他们快活去吧.程知节恨恨地道,“下次见到高欢,我要让他请我.”不是指吃饭,而是别的什么,“按理说今晚我请,不过心情不好.算了就当没说,我请.”

我和小米装作什么也没听见,直奔饭店大门.程知节去前台结账.

推开大门,一股寒风灌进来,初冬,严寒未至,不过也已进入冷的状态.小米裹紧单薄的外套,牙齿打颤.走到大街上,感觉有什么东西摩挲着我的脸,提起头,就见稀疏的雪花落了下来,在路灯的光晕里,有如脱了线的珠子.

小米建议去找个地方玩一玩,例行的节目.我看看天,感到无聊,在绵长的时间里,我最想找个地方蒙头大睡.我说,“我已经喝多了,不好弄,我要回家睡沙发.”

小米哭丧着脸喊道,“你们都走了,我一个人住宾馆.”

我说,“住宾馆就住宾馆吧,你不是经常住宾馆吗?自己一个人解决,或者找老程,他今晚不快活,正好你们去搞.”

手机响了,是一个加我微信的提示.我招手打车,一辆出租车停下来,坐上去.车窗外,程知节最后一个走出饭店,站在小米旁边,两个人互相点烟,小雪扑打着他们的身体.我点了同意,对方微信头像是一个白净的姑娘.刚成为好友,她就发过信息来:“吴同学,你们结束了吗?请你喝茶吧.”

汇总:该文是一篇关于经典今日小雪专业范文可作为小雪和短篇方面的大学硕士与本科毕业论文今日小雪论文开题报告范文和职称论文论文写作参考文献.

参考文献:

1、 连枝苑(短篇) 1    连枝苑广告是从卢伟达床边的抽屉里冒出来的   它被压得扁平,三维变成了平面,被几行大小不一的字体遮了快一半 它影影绰绰,只露出三座高楼,一角广场,一座假山 三两行人,细看是金发碧眼 立体设计.

2、 父亲的传奇(短篇) 彭兴凯父亲是在投奔红军的半路上被土匪劫持的 在投奔红军之前,父亲只是闽南山区彭家沟村的一位庄户小子,他每天所做的事情除了进山打猎外,就是耕种农作物,名不见经传 他听说湖南、江西一带起了红军,领导农民闹.

3、 阿伯爹(短篇) 徐千路虎越野车在弯曲的山路上颠簸前行,阵阵风沙不时掩盖车身上二蛋很是嘚瑟的光泽 二蛋一边全神贯注紧握方向盘,生怕他的爱车有什么闪失,一边不停地嘀咕“阿伯爹,我真服了你了,这样的路你一双小脚.

4、 父亲在自己的夜晚(短篇) 一动手前,父亲又拉紧一下窗帘,窗外静下来,只有沙沙贴着地面的小风 父亲从桌底下拖出个工具袋,将工具一件件摆出来钳子、各种型号的螺丝刀、剪子、扳手……然后是,一个用来装零件的.

5、 水果摊故事(短篇) 一老高从不在我的街道英雄名册里,他太……不英雄了 三伏天,下雪天,路上连只野狗都不见,老高照样支起他的大型广告伞,水果纸板箱一只一只摆开来 你如问他,他讲,怎么没人买,路过.

6、 我从来没听过你的呼喊(短篇) 邱引马飞打开了电脑,坐在电脑桌前 他叹了口气,屋子里弥漫着一股浓重的酒气 马飞不会喝酒,闻到酒味儿他就觉得不舒服 马飞的妻子董晓月刚刚吐过,她今晚又喝多了 刚才她一进家门,就张开嘴喷了马飞一脸 马飞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