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贻琦西南联大日记,本文是西南有关毕业论文提纲范文与梅贻琦和西南联大和日记方面毕业论文提纲范文.
1941年2月7日
午前有警报,院中妇孺皆出外疏散,顿觉安静,乃至廊下坐约一时,看书晒太阳.
1941年3月22日
上午在联大办公处,至十一点出,赴梨烟村.郁文于五六日前感冒卧床,尚未痊愈,但热度已不过三十七度以内.天夕外出散步,斜阳映在远山上,红紫模糊,愈显可爱.回看村中,已在阴影,暮色苍茫,炊烟四起,坐河堤一大松树下,瞻顾留连,至天已全黑始返.
1941年6月21日
午、晚饭皆在“成都味”,有月母鸡汤、麻婆豆腐,堪称对偶.
1941年7月17日
夜半忽醒,见窗外月色正明,光辉入室,未起视,仍复睡去.4:50起床,天色微明,少顷见日出,于灰紫雾海中忽吐红轮一线,数分钟后已露四分之一,如一火轮立浮此雾海中,以后轮光渐大,立处渐远,至全轮现出,则光色由红而黄而白,而雾气消散,浮云隐现于山间天际,此时霞光犹为动人,独立户外,注视久之,惜无他人来与领略此美景也.
1941年9月14日
上午九点,赴物理学会及新中国数学会联合年会于师院附校礼堂,正之主席.演说者为赵公望.李、熊及余皆简短.余为讲学术界可以有“不合时宜”的理论及“不切实用”的研究.
1941年9月24日
晚,常委会,十点散.作信与净珊,此为回昆后第一封,恐伊必更悬念矣.
1941年10月15日
六点在西仓坡开联大常委会,郑、樊各有函请辞,讨论许久不得解决.余坚谓常委主席、总务长、事务主任不宜由一校人担任,且总务长若再以沈继任,则常委会竟是清华校务会议矣(岱孙现代序经任法商院长).
1942年10月18日
天夕往焦山桥拜访陈善初未遇,至金碧餐厅贺何衍■君嫁女.饭后为罗莘田约往省党部看《妙峰山》之演出,座客不多.剧本为丁西林所编,导演为孙毓棠,惜情节不够紧张,而其对话之细巧处或又非普通观客所能领会耳.
1942年12月27日
饭后至企孙处闲坐,一樵偕沈宗濂来约同至沈处看竹,因企孙在座,进行颇慢,而结果渠竟独胜.
1943年1月9日
午饭在顾家,有郝太太、郑、徐轼游及五顾,张充和女士后至,盖饭后始得消息者.饭罢某君唱朝阳校歌,后张唱《游园》一大段,佐之以舞,第恐其太累耳.
1943年3月4日
八弟处始有确息,老母竟于一月五日长逝矣!年已八旬,可谓高寿,临终似亦无大痛苦.惟五年忧烦,当为致疾之由,倘非兵祸,或能更享遐龄.惟目前战局如此,今后之一二年,其艰苦必更加甚,于今解脱,未始非老人之福,所深憾者,吾兄弟四人皆远在川、滇,未能亲侍左右,易箦之时,逝者亦或难瞑目耳,哀哉!十弟有登报代讣之提议,吾复谓无须,盖当兹乱离之世,人多救生之不暇,何暇哀死者,故近亲至友之外,皆不必通知.况处今日之境况,难言礼制,故吾于校事亦不拟请假,惟冀以工作之努力邀吾亲之灵鉴,而以告慰耳.下午五点开联大常委会,会前诸君上楼致唁,有提议会可不开者,吾因有要事待商,仍下楼主持,不敢以吾之戚戚,影响众人问题也.
1944年5月27日
午返城,四点赴民政厅讲演之约,为略讲科学在中国发达之历史及今日科学精神之亟应提倡.
1944年9月1日
晚约水泥厂厂长陈作新夫妇及■斋夫妇、正宣、勉仲、雪屏、毓棠便饭,陈君颇善饮,共消十余斤,畅快之至.
1945年9月17日
晴热有加.午前与毅生至附近“第一泉”洗澡,尚清静,搓背、捏脚、捶腿等全套,二人共费二千二百余元,其太贵乎!
1945年10月3日
晚在朱处,饭后颇静,与珊得闲话.回忆九年结识,经许多变动,情景一一如在目前.今后经历如何,尤难测度.但彼此所想颇多,可领悟于不言中也.
1945年11月5日
饭后谈政局及校局问题颇久,至十二点始散.对于校局以为应追随蔡孑民先生兼容并包之态度,以克尽学术自由之使命.昔日之所谓新旧,今日之所谓左右,其在学校应均予以自由探讨之机会,情况正同.此昔日北大之所以为北大,而将来清华之为清华,正应于此注意也.
1946年1月8日
一点余始到王家,因包饺子至二点余始午饭,携酒快饮,颇饶逸趣,韭菜包饺尤为适口,任性吞食,总在二三十之间矣.饭后看竹,获三千有零.
1946年4月26日
七点半返寓,招待各所、组教授及夫人便饭,共坐二桌,饮酒颇多,共消十二斤余.客散即就寝,稍有醉意矣.
1946年7月12日
晴.今日起始视事,中午清华校务会议,光旦迟来,始悉李公朴昨晚在学院坡被消息.下午李圣章来稍坐.
1946年7月15日
晴.日间批阅两校公事颇忙.夕五点余潘太太忽跑入告一多被杀、其子重伤消息,惊愕不知所谓.盖日来情形极不佳,此类事可能继李后再出现,而一多近来之行动又最有招致之可能,但一旦果竟实现;而察其当时情形,以多人围击,必欲致之于死,此何等仇恨,何等阴谋,殊使人痛惜而更为来日惧尔.急寻世昌使往闻家照料,请勉仲往警备司令部,要其注意其他同人之安全.晚因前约宴及中航二公司职员光徐诸君,但已无心欢畅矣.散后查、沈来寓,发急电报告教部,并与法院、警部及局公函.一点余始睡.
(李红军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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参考文献:
1、 梅贻宝和燕大1942年在成都复校 戚荣达一燕京大学创办于1919年,其前身为通州协和大学、北京汇文大学以及华北协和女子大学 这三所学校都是由在华英、美教会创办,早期学校在设置上分男、女两校,男校在崇文门内盔甲厂,女校在灯市口同福夹道 .
2、 穷且益坚不坠青云之志记抗战时期西南联大老师的风骨 常有人问我抗战时期,西南联大的生活十分艰苦,为什么在这种条件下,老师们能够意气风发、斗志昂扬地教书、搞科研、著书立说,学生们则不仅认真读书,还能积极反对国民党、消极抗日、压制、贪污腐败的行径我的答案是.
3、 让梅贻琦受益的面粉哲学 那是1902年的一个炎炎夏日,梅贻琦准备背诵一篇古文,却因天气太热而心烦意躁,读了多次仍背得不流利 他一气之下撂下书,不耐烦地说道“不背了!”秀才出身的父亲见了,思忖片刻,对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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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西南联大也有职员交恶 文/杨津涛郑天挺(18991981)是著名的明清史学者,建树颇多 他早年在厦门大学、浙江大学、北京大学……校任教,“七七事变”后一度留守北平,主持北大校务,后护持学生南下,成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