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缘起类论文写作资料范文 和《华国编文选》的编纂缘起和骈文理论有关大学毕业论文范文

分类:论文范文 原创主题:缘起论文 发表时间: 2024-04-16

《华国编文选》的编纂缘起和骈文理论,本文是关于缘起方面论文范本与《华国编文选》和骈文和骈文理论类大学毕业论文范文.

  

  关键词:《华国编文选》;华国;词气并胜;辨体

  摘 要:《华国编文选》由乾隆初时任内阁中书管司经局正字的高邮文化望族孙濩孙始编,二十年后其子乔年完成.此选极力彰显骈文“华国”之用,孙氏父子试图通过编纂骈文选本的方式,培养更多人才,并以润色鸿业的人才之盛,凸显国之华.在利用骈文华美词藻“润色鸿业”时,又将“气”引入骈文创作,提出“词气并胜”的理论构想.此选于骈文由尊体而辨体,既严守各体之界限,又力图汲取他体之长.该选本提出的理论命题,对清代中后期骈文理论产生重要影响.

  〔中图分类号〕I222.5〔文献标识码〕A〔文章编号〕1003-7535(2018)-070-08

  DOI:10.13399/j.cnki.zgwxyj.2018.03.010

  骈文选本的大规模出现,是清代乾嘉时期文坛的一个重要现象.开风气之先的,是孙濩孙于乾隆三年着手、二十余年后由其子乔年最终完成的《华国编文选》一书.此选是孙氏意图以诗、赋、骈文“华国”的系列工程中的一部分,其于骈文的功用、理想的骈文风貌及此体中各个文类的特征进行了细致的探讨与分析,他们提出的骈文理论,诸如骈文渊源、华国功能、“词气并胜”、“气脉贯注”、文体意识等,不仅对其乡邦文学(仪征骈文派)产生深远影响,也为清代骈文理论的发展与完善做出了重要贡献.

  一、家世生平及编纂动机

  《华国编文选》的主要编辑工作由濩孙、乔年父子完成,参与校勘的还有乔年子侄辈.该书凝聚了孙氏祖孙三代数人之力,之所以有此便利,则缘于孙氏一门为高邮文化望族.濩孙祖宗彝,顺治间历官吏部考功司主事、蓟州分巡道副使,著有《爱日堂诗文集》等.长子弓安,顺治举人,喜游,所至皆有游草.次子弓圣,为文操笔立就,著有《寄啸草》等.濩孙为弓安子,字邃人,号沛村.八岁能文,十三即有神童之目.然年六十始举乡试,应内阁试{1},以中书管司经局正字,督京右翼太平仓,升刑部浙江司主事.著有《檀弓论文》《华国编赋选》《华国编文选》等.子四,长榖,举贤良方正,补江西南康令,著有《长啸斋诗集》.次中,与父同举乡试,早卒,著有《靖堂存稿》{2}.次黉{3}.次即乔年,字宝田.官刑部主事,著有《尚书古文五经合解》等{4}.榖二子,长同辙,经魁;次同敞,解元.中二子,长同郊,著有《长啸斋集》;次同庶,廪生,著有《飞桂轩诗文集》等.据《华国编文选》书前所署校对者姓名,乔年子侄辈尚有同祁、同邵、同廉、同铨、同奭、同楚、同炎等.

  考察孙氏一族文化特质,有几点引人瞩目.其一,为官清正,敢于直言.如宗彝屡次上请根除政事之弊,触怒长官,遭到诬陷.幸得顺治帝维护,才免于治罪.濩孙亦数上疏革除吏弊,蒙旨准行.也因疏陈河事,挂吏议,蒙恩宽宥.时论赞其“朝端立孤鹗”之品,特别称道他“抗疏指淮黄,直声振京洛”一事{5}.榖“洁廉孤直,不愧祖風”,也遭上官之忌,诬以他事落职.其二,经学修养深厚.宗彝深于易学,有《易宗》《图说》等;濩孙精于礼学,有《檀弓论文》,虽则“为时文而设,非诂经之书”,实则也是其经学修养的一种体现;乔年有《尚书古文五经合解》.孙氏以经学传家,这也是他们能以直道事君的根本所在.第三,文学宗唐.孙氏一门代有诗文集传世,其文学创作取向,则群归于宗唐.如弓安“工集唐诗”,《淮海英灵集》收其集唐诗五题十五首.宋荦谓弓圣诗“有盛唐遗响”.濩孙编《华国编赋选》四卷,其中唐赋占两卷;《华国编文选》录骈文164篇,而唐代占了91篇.乔年亦好集唐诗,观其《冬日饮丁和庵斋中集唐》可知.同庶诗亦“有唐音”{6}.他们有共同的经学、文学旨趣,这也是举族编纂《华国编文选》的基础.

  华国编系列选本,起于雍正十一年.是年四月,世宗谕内阁拟效法康熙帝举博学鸿辞科试{7}.时濩孙正供职司经局,朝廷的文化措施让他看到了有韵之文的功用,故萌生编纂赋选的想法,他说:“近奉明诏,征鸿博之儒,备顾问之选,猗欤盛哉!士生斯世,遭逢何庆幸欤!濩孙才识肤浅,年齿衰老,幸厕内阁之末僚,以司经为专职,文章之事,与有责焉.因欲仿昭明《文选》之例,自赋以下,取骈俪之体,厘为若干卷,探讨而评论之,以为明光起草、大廷应制者折衷取法.”{8}由此可以看出,博学鸿辞科的开考与司经局身份都与其纂选华国编系列有着十分紧密的联系.己未词科得人最盛,清前期的许多著名学者、文士如陈维崧、朱彝尊、施闰章等皆网罗其中.此科考试内容以诗赋为题,之所以如此,一是唐宋两朝鸿博考试均以此两种文体为主,二是诗赋为汉族文化的标志和象征,清初统治者为弥合满汉民族矛盾,以此吸引汉族文士入仕.雍正下谕开鸿博考试,不再有解决民族矛盾的用意,而是以诗赋考试烘托盛世气象.词科自然唤起士人对诗赋文体的关注,这方面的选本也为有志入仕者青睐.孙濩孙编纂华国编系列,旨在“明光起草、大廷应制者折衷取法”,即为应试者乃至司文字之职者提供范本,这是其编纂的重要意图.

  如果说博学鸿辞科只是一个外在刺激的话,那么孙氏自身强烈的身份意识是内在动因.据《华国编赋选序》末所署,编纂此书时孙濩孙正任内阁中书舍人管司经局正字.内阁中书舍人属于内阁,掌外制,主撰制诏、诰敕等.司经局属詹事府,下设洗马一员、满汉正字各二员{9}.清代的詹事府失去了作为僚属的职能,而与翰林院具有相似性质,不仅是翰苑词臣迁转的重要机构,也与词垣承担相同的职能,即掌内制,撰拟诏诰等.孙濩孙身为内阁中书舍人管司经局正字,都司文字之职,因此他说“文章之事,与有责焉”.虽然编纂《华国编文选》时他已转为刑部浙江清吏司主事,但作为与《华国编赋选》的配套之作,其编选意图当然一致.此编虽始于乾隆三年,但亦为雍正举词科之上谕的激发,同时职司内、外制的身份又令其于朝廷的文化政策格外敏感,故以编纂此书作为“小臣报国之业”(《华国编赋选序》).

  《华国编赋选》《华国编文选》,甚至包括今已不可见的《华国编诗选》,都是偶体与有韵之文,这与其“为应制而作”的编纂动机相联系,即欲以文章“华国”.

  二、骈文与华国功能

  突显骈文的“华国”之用,是《华国编文选》的理论特色所在.在孙濩孙的解释中,“华国”有广义与狭义之分.广义的“华国”之“华”等同于文,《华国编文选序》云:

  太史公有言,唐虞之盛,《尚书》载之;汤武之隆,诗人歌之.礼乐作焉.夫《诗》《书》、礼乐,文也;其所载则圣帝明王之所以治其国者.文章之于国,顾不华载!今夫天,浑穆而已,云霞华之;地,博厚而已,山川华之.人道经纬万端,其微而为德性,显而为事公,文章华之.文章者,万变之云霞,特异之山川也.

  正如云霞可以华天,山川可以华地,文章也可以华人、华国.记载圣帝明王治国之道的《诗》《书》、礼乐之类,属于“文”的范畴,也具备文饰、美化的作用.以礼乐华国的观念起源甚早,《周礼·春官》云:“天府掌祖庙之守藏,与其禁令.凡国之玉镇、大宝器藏焉.若有大祭大丧,则出而陈之.既事,藏之.”郑玄注云:“玉镇、大宝器,玉瑞、玉器之美者,禘祫及大丧陈之,以华国也.”{10}典礼中陈列宝器以显示国体之端丽,亦是一种文饰,在这种意义上,几乎所有的文体都具有“华国”的功能,所以他总括说:“文章皆可华国.”

  就狭义而言,华国则指“润色鸿业”之功能.在众多文体中,孙濩孙特别指出赋的华国功能“为尤最”,这是因为“赋主乎颂,颂者,游扬德业,褒赞成功,可以谐金石,被管弦.赋特变其依永和声之律,而为摛文铺藻之词”,赋虽不具有颂的铭刻属性,也不如颂具有音乐性,乃是“不歌而诵”的文体,但却能如颂那样以“摛文铺藻之词”实现“游扬德业,褒赞成功”的功能,所以班固在《两都赋序》中说赋可以“润色鸿业”.孙濩孙在《华国编赋选序》中分析《昭明文选》之所以首列赋,就在于其能“鼓吹休明、润色鸿业”,所以“为学士大夫华国之文所必先者”,以铺陈为特征的文体无疑都具有“华国”的功能.

  作为文章之一体的骈文,其能“华国”毋庸置疑.此体特别讲究词藻之美、音韵之谐、对仗之工,注重外在形式的悦人心目,这与《周礼》大祭大丧时陈列玉器相类,从这个角度上说,骈文较之赋、诗,更能彰显华国的功能.《华国编文选》首录司马相如《封禅文》,其旨归从孙乔年的评语中或可窥见一二:“告成功于天地鬼神,勒之金石以垂不朽,符命之作,自此而始.缛采惊人,鸿声厉响,高文典册,用相如,真不可无一,不能有二者也.登弁斯集,用标华国嘉名.”{11}首先,此文与庙堂典制直接相关,为朝廷重要典礼不可或缺的部分,这是华国的最核心体现.其次,此文“缛采”与“鸿声”兼备,属于骈文之列.第三,风格“鸿声厉响”,呈现出一派雄浑阔大的盛世气象,是典型的庙堂文学.三者的结合,造就了“高文典册”属性,故此首选.这些特征也成为选录标准,只不过涉及具体文章时,侧重有所不同.

  当然,孙濩孙理想的华国功能并非仅仅局限于润色鸿业的方面,人之德性、事功,文章均可华之,因此他憧憬唐虞三代之世的禹、益、皋、夔、伊尹、傅说、周公、召公诸圣贤,能“合道德、事功、文章为一人”(《华国编文选序》).陆贽《奉天改元大赦诏》能使武夫悍卒闻之下泣,“以兹一篇竟延唐祚”,孙濩孙不禁感叹:“文章由用,岂渺小哉!”此外,他对于箴铭之体的“垂戒”功能颇为关心,可以看出经学思想对其文学观念的影响.而能够合道德、事功与文章为一体的,主要是馆阁之人.自元代始,翰林院就承担着这种功能,明清两代继续强化{12}.因此,与在野的穷愁之士相比,馆阁文臣之作更具有华国的功用.出于此种考虑,孙氏父子在《华国编文选》中主要收录应制之体,此体由掌内制的翰林词臣与掌外制的中书舍人撰拟.《华国编文选》仿照《昭明文选》《文苑英华》之例,体类分为五十种,较传统的应制文体范围更为广泛.孙乔年在凡例中总结了骈体所最适宜的文体,除了制诰之外,尚有表、状、笺、启、檄、牒、露布;至于奏疏、劄子、序、书、论、记,用骈被视为变体;传、解、议、辨、策,则从无四六.但此编不仅收了变体之列,还将从不用四六行文的解、议、辨、策等亦收入集中,如扬雄《解嘲》、韩愈《进学解》、汉武帝《策齐怀王宏》《策燕王旦》《策广陵王胥》等.扬、韩之作一般被视为赋体,孙濩孙评价说:“一篇议论文字,而以赋体行之”,不过由于扬作“文之华艳极矣”,韩作“句雕字琢,玉润珠圆”,均被视为藻丽之文,故而予以收录.此外如刘安《招隐士》、陶渊明《归去来辞》、韩愈《柳州罗池庙碑辞》、苏轼《潮州韩文公庙碑辞》、文天祥《正气歌》、枚乘《七发》等诗、辞、赋等文体,亦见收罗,大概也是出于相同的原因.有的虽不属于应制之文,如孔稚珪《北山移文》、贾谊《吊屈原文》、韩愈《祭田横墓文》等,但移文、吊文、祭文等则为应制文体,故亦选录.体制选择有严格的规定,但实际收录则较为宽松.

  诗赋等文体大多以骈俪行之,如此方可以制造出庄雅的文风,孙濩孙云:“骈则其体庄,不则为轻窕,为蔓冗,为杂乱而无条理;丽则其音雅,不则为枯钝,为鄙俚,为草野.”这种庄雅的文风既能体现文臣的雅致,更能展现国家的气象,故而为应制之体所尚,正如孙乔年在凡例中所说的:“丝纶诰敕之辞,代工掌制,最需典重温醇.”由于《华国编文选》以骈文为应制之体,庄雅文风是其甄选例文的重要标准,故而孙濩孙说:“大抵理取光明正大,奇险诡僻者不与焉;辞取冠冕矞皇,纤巧衰飒者不与焉.”(《华国编文选序》)光明正大的理与冠冕矞皇的辞是构成庄雅文风的两个层面.这种编纂宗旨始终贯穿在选文中,如评苏轼《除吕公著守司空制》云“清华典贵”,评苏颋《处分朝集使敕》云“雅驯”,评张说《进斗羊表》云“堂堂皇皇,是宰相台阁文章”,评骆宾王《上兖州启》云“高雅绝伦”,评韩愈《祭马仆射文》云“古茂典雅”,等等.故而阮葵生云:

  高沙孙舍人护孙选《古文华国编》,专取馆阁一派,颇具规则……近日学子每薄制体不为,徒从事于吟风弄月,为急就之章,‘胡钉铰’、‘张打油’,宁不自镜其丑耶?{13}

  此中所云“古文华国编”,当即《华国编文选》,由阮氏所批风气而言,此选所取馆阁一派重在文风的典雅庄重,亦有纠正文坛为文俚俗的倾向.

  文学的功能,除抒情言志外,莫过于经世与华国.当国家处于危难之中或百废待兴之际,经世致用的文学思潮成为主流;而在统治趋于稳定的“盛世”时期,则润色鸿业的观念占据上风.文学发展的历程已经充分证明了这一演变趋势.顺治、康熙二帝对骈文基本采取压制的措施,顺治四年殿试就明确告诫士子“勿用四六”{14};康熙同样反感骈文,在教导翰林词臣时他说:“讲章词取达意,以简要明白为尚.如本文敷衍太多,则断章未免重复.”要求词臣撰写讲章摒弃骈四俪六的“陈言”,而“归于简当”{15}.雍、乾时期,风气始变,骈文日益得到重视.孙濩孙《华国编文选序》开篇引用司马迁之言云:“唐虞之盛,《尚书》载之;汤武之隆,诗人歌之.”他肯定《尚书》《诗经》(至少是大雅、颂的部分)为隆盛之世的产物,而他正处在一个“文教覃敷,久道化成”的太平之世,可见,盛世乃是文章发挥华国的前提条件.清代帝王与前代相似,都有一个盛世理想,尤其是康熙、雍正与乾隆.康熙三十七年十月,圣祖在上谕中提出“向意于三代”的理想{16},雍正期望通过与大小诸臣“交相儆勉,详思礼义廉耻之大者,身体力行”,实现“人心风俗,烝烝日上”的局面,从而期待“唐虞三代之治,庶几其可复见”{17}.十年五月,敕重修阙里孔庙,也是意在“企及乎唐虞三代之隆”{18}.雍正逝世后,馆臣给予的盖棺定论是:“自唐虞三代之盛,未有过于此日者.”{19}已将雍正统治下的社会视为盛世.乾隆也真诚地期待“三代之治”的局面出现,他意图从“教养两端”着手,这样“三代之治必可复,尧舜之道必可行”,他向臣下表明自己的决心:“朕心务收实效,岂肯徒托空言.”{20}正是因为三帝如此热衷于盛世之治,文章华国才有了坚实的基础,“士生斯世”,就要以文章“黼黻鸿业”.可以说,对盛世的高度认同不仅是孙濩孙主张骈文华国的出发点,也是乾隆朝骈文创作兴盛的深层原因所在.

  中国传统文化语境中的盛世,在于文教的兴盛,即孙濩孙所云“文教覃敷,久道化成”.因此雍正十一年诏试博学鸿辞科的举措,虽然在统治者看来是黼黻盛明的文化措施,但在更广泛的士人阶层中,被普遍地解读为盛世的征象.特别是所试诗赋——两种最适宜华国的文体,都是有韵与对仗之文,所以骈文也成为不可或缺的文体.由于骈文可以华国,因此编纂《华国编文选》的目的在于培养更多从事此体创作的人才;而润色鸿业的人才之盛,恰体现出国之华.正如孙濩孙《序》所云,他编纂此选,“俾与士之愿以文华国者共相探讨,由是而溯流穷源,以求夫诗书礼乐之精,则真才辈出,必能炳炳烺烺,鸣国家之盛,而媲美于唐虞三代之音,其于郅隆之润色,休明之鼓吹,庶有当焉”,这就是以孙氏父子为代表的士人文章华国的理想.

  三、词气并胜

  骈文能发挥华国功用,词藻华美是一个重要原因.然而,藻丽之于骈文的价值实现却是一柄双刃剑:过分雕饰,可能使其徒具形式美,丧失了意义的表达,有时甚至以牺牲内涵为代价,这自然引起有识之士的批评.因此,在利用骈文的华美词藻“润色鸿业”时,也要遏制其趋于极端.刘勰有感于齐梁文之弊病,主张风骨与藻采二者不可缺一,《文心雕龙·风骨篇》云:“若风骨乏采,则鸷集翰林,采乏风骨,则雉竄文囿.”只有“藻耀而高翔”,即风骨与文采并至,才能“文明以健”,“篇体光华”.刘勰的主张虽是针对文章学而言,但在当时无疑明确指向骈文创作.只不过后世骈文重词藻而轻风骨,导致此体饱受诟病.孙氏父子则重新揭橥前人理念,将“气”引入骈文创作中,提出一种“词气并胜”的理论构想.

  《华国编文选》首重气势.为改变骈文过度追求词藻、对仗、用典而导致的缺乏生机、气势不足的弊端,孙氏父子主张以气行词,孙濩孙说:“有真气以鼓荡之,则奇偶相生,而饾饤堆垛之习去矣.”这显然是吸收了韩愈“气盛则言之短长与声之高下者皆宜”(《答李翊书》)之论,以散文之法入骈文,规避此体的不足.在评语中孙氏父子高度赞赏气势雄奇之作,如评陆贽《兴元论中官及朝官赐名定难功臣状》云:“气大力雄,固有排山倒海之势;笔坚辞确,故有敲金戛玉之声.”评柳宗元《唐故特进南府君睢阳庙碑》云:“健骨崚崚,沉雄顿挫.”评孙樵《大明宫纪梦》云:“短拔峭劲,而词章诡怪矞皇,一洗晚唐平芜卑弱之习.”评东方朔《答客难》云:“铺肆之功,雄词劲气.”骈文以气势为重,不仅可以消除弊端,还可以凸显此体的华国功能.毕竟作为代表国家形象的文体,只有气大力雄,才能彰显盛世气象,故孙乔年在凡例中说:“华国之文,铺张扬厉,或辞过其实者有之.”为了达到华国的目的,即使盛气大力而言过其实,也在所不惜,可见他们对骈文气势追求之执着.

  当然,《华国编文选》并没有一味追求雄奇之气,对于清气、秀气之作也录入其中,并给予高度评价.如评苏轼《除吕公著守司空制》云:“四六文难得如此清华典贵.”李商隐《为濮阳公陈许谢上表》云:“浓艳极矣,而字里行间,纯是一段清气往来,故异乎六朝金粉.”评李兴《代刘宏祭诸葛武侯文》云:“文以流丽尔雅,清华之气溢于行间.”这种对清华之气的推举,显然是纠正六朝骈文浓艳之风的必然选择.对秀气亦是如此,如评柳宗元《晋问》云:“长袖善舞,而有秀气孤秉.”其他诸如评李商隐《谢河东公启》的“藻丽铿锵,他手摭拾浮词,而无秀韵,亦湿鼓腐木而已”,或如评温庭筠《谢所知赉集贤墨启》“典故极多,而不觉堆垛,以其运笔灵秀故也”等,都可见出对灵秀之气的赞赏.在孙氏看来,清气与秀气都与作家的个人道德修养有关,所以评骆宾王《上兖州启》云:“颂美德政,易涉于俗.此则高雅绝伦,由其胸无尘坌,笔有灵气,未许他人效颦.”对这种文风的重视,实际上也是对相关人格的推崇,毕竟润色鸿业者大都需要具备较高的道德水准.

  气大力雄之作显露于作品表面,就会形成一种能够明确感知的“气格”,在评孔融《荐祢衡表》时,孙濩孙说“气格则绍汉之终”,而汉代文章则是“浑浩之气”(凡例),所谓气格正是此种浩瀚之气.相比之下,清气、秀气却不是这种显露于外的,而是深隐于表面之下的冲淡的品格,从而形成一种丰神,颜延之《三月三日曲水诗序》就是“壮丽之词藻,韶秀之丰神,兼擅其长”,孙濩孙推之为“妙品”;王勃《滕王阁序》“写景能穷物态,故令色泽鲜妍,叙事能刻入人情,故令丰神飘逸”;谢朓《拜中军记室辞隋王牋》也是“音节夷雅,丰神俊洁,有终和且平之意”,所以编者“亟登之”.赞赏之意也非常明显.这种丰神与显露的气格不同,是通过气脉的流动形成的,在评陆贽《请诸军自取机便状》{21}时,孙濩孙说:“其指陈厉害,详明警策,人所能也.难在不用虚字,转轴纯以对仗,栉比鳞次而行,而气脉贯注,有‘车如流水马如龙’之势.此则宣公创体,前后代罕有其匹.”骈文往往以虚词作为更端词,形成流动的气势;而陆作在指陈军国大计时,转换之际摒弃虚词,纯粹运以对仗,而以气脉贯注其中,孙氏对此种成就评价极高.评谢惠连《祭古冢文》时,孙乔年也说:“精气盘结,一洗六朝顽艳.”其中所言“精气盘结”,实际也是气脉的流注.欲形成此种气脉,需要精心结构,安章宅句之时,做到前后勾连,而又浑融无迹,如韩愈《祭大湖神》{22}劈头从久旱不雨写起:“稻既穟矣,而雨不得熟以获也;蚕起且眠,而雨不得老以簇矣.”如此则百姓“无以应赋税继衣食”.接着指出致害之由在于刺史失职,因此神只可坐罪刺史,而不该降罪于无辜百姓.只有百姓有衣得食,方能回报灵德.孙氏认为此文开篇之后便“层层脱卸”,又“步步回顾”,“上衔下抱,组织一片”,从而气脉流贯,一派神机.这种行文之法与韩愈一贯的雄谲之风不同,是“别出才调,岸然入古”{23},此种独具丰神的状貌则是由气脉的潜行贯注而成.

  孙氏父子在不废骈文词藻的基础上,又重行气,从而提倡“词气并胜”的文章风貌.他们认为,偏于词藻或偏于气势都会导致不足:“文固以气为主,然词胜气,其失也靡,不免饾饤篆刻之讥;气胜词,其失也腐,流为浮蔓冗滑之习.”这两种趋向都“不若词气并胜者之光焰万丈”(凡例),“词气并胜”被视为骈文至境.作为此种文风的代表,柳宗元的骈文最得推崇,尤其是表牒诸体,“运雄深雅健之气于声律对比之中,骨肉停匀,浓纤称适,允为厥体正宗”(凡例),因柳文词气并胜,从而给予“正宗”的称号,并收入其作14篇.鲍照、庾信之文亦是如此,“六朝绮靡中,惟庾、鲍独存气骨”(卷五鲍照《登大雷岸与妹书》评语),二人不废藻绘雕镂,又能气骨凛凛.王勃《为人与蜀城父老书》虽为乞怜之文,却能“如许豪迈,而绮思隽句,奔赴腕下”,也是做到了豪迈之气与藻绘之词的融合.在孙氏父子看来,这是骈文最理想的风貌.

  孙氏父子对骈文发展历史的考察,也基于词气结合的标准.他们认为骈文史上词气并胜的时代是唐,所以此选录唐文多达91篇;其次是宋与六朝,六朝之文,“辞胜于气”,不免有绮靡饾饤之弊;宋人之文,“气胜于辞”,不免有陈腐冗蔓之弊,二者均为偏胜.六朝之中,徐陵、庾信之作,“惊采绝艳,尽态穷工”,虽为绮艳之风,但却能“密而不伤于气,艳而不累于辞”,均为“丽家之上乘”,可见他们虽“辞胜于气”,不过毕竟重视了气,比较好地处理了辞与气的关系.相比之下,庾信“气骨又胜一筹”,词气结合得更为完美,因此收录的篇数多于徐陵.总的来说,西汉之文具有“浑浩之气”,虽尚质朴,然邹衍、枚乘诸人已开骈丽之习,东方朔、司马相如已凸显文辞,是由质而文的时代;东汉则“渐趋繁缛”,气势渐颓.六朝法门,胚胎于两汉.三国之文气格疏快,晋宋齐梁骈体日盛,是词胜于气的时代;唐代词气并胜,宋人尚气,所以骈文气胜于词.至于明清,孙氏父子未作评论,可能他们认为存在着词气偏胜的问题,因此,为将本朝骈文创作推向昌盛的局面,自然极力提倡“词气并胜”的至境.

  孙氏父子的这部骈文选本,提出了骈文领域许多重要的理论命题,成为后世骈文理论的滥觞.首先是“词气并胜”的理论.孙氏之后,邵齐焘提出晋宋以来词章之美所以为贵者,就在“绮藻丰缛之中,能存简质清刚之制”{24}的特性,其言与孙氏父子“运雄深雅健之气于声律对比之中”的观点如合符契.邵氏乾隆七年方中进士,入翰林院,年辈略晚于孙乔年.他不仅有翰林院的经历,还曾主讲常州龙城书院,且学术成就显著,文坛地位很高,因此影响较大,经其提倡,此种理论得到后人的一致响应{25}.

  其次是“气脉贯注”的观点.此论亦首倡于孙氏,晚清朱一新主张骈文“潜气内转,上抗下坠”{26}的行文准则,成为骈文理论的重要术语{27},实则其渊源亦可追溯至孙氏父子.他们所言“气脉贯注”,“精气盘结”,与“潜气内转”相类;甚至“潜气内转”的方式即“上抗下坠”,也大致等同于孙氏父子的“上衔下抱”之语.

  由前引阮葵生《茶余客话》之语可知,《华国编文选》关注馆阁文风,产生了一定的社会影响,因此说邵齐焘、朱一新的相关理论受到此书的启发,并不为过.孙氏父子开启了一个时代骈文理论的先声,其人与其书都值得引发学术界的重新思考.

  四、文体观念

  明清时期,诗文领域盛行尊体、辨体思想.相较而言,骈文理论中此类观念略显滞后,在此背景下,《华国编文选》所体现出的相关理论就格外引人关注.

  任何一种文体在理论创建过程中,首先要解决的就是如何尊体,骈文也不能例外.由于骈文为应制之体,与国家形象的塑造相关联,这就天然地决定了其地位必须要被提高.孙氏父子为尊此体,主要采取两种措施:一是从天地自然本质的层面,说明骈体出现的合理性.为此,他们引用刘勰《文心雕龙·丽辞》之言云:“造化赋形,支体必双.神理为用,事不孤立.夫心生文辞,运裁百虑,高下相须,自然成对.”对偶是大自然中普遍存在的现象,也是人类驾驭文字时的自然呈现,所以他们才说“骈体之从来尚矣”.二是将骈体的萌芽追溯到六经,这种做法也是遵循刘勰之意.《文心雕龙·丽辞》认为《尚书》《周易》《诗经》中已经存在丽辞偶句,以此为骈文找到存在的合法性.孙氏父子有着深厚的经学修养,他们秉承这种“文本与经”的思路,倡言“文之有韵,自六经始”,《尚书》《毛诗》《周易》皆如此;骈丽之体亦并非如一般所论始于六朝,在最古老的《尚书》中就已经出现,孙濩孙举例说:“寅宾敬饯,璇玑玉衡以赋天也;夹右碣石,赤土黄壤以赋地也;峄阳孤桐,泗滨浮磬以赋物也:文莫丽焉.羲和之官,宅以四;敷土之贡,列以九:体莫骈焉.”指出《尚书》中《尧典》《舜典》《禹贡》等篇,都具有骈丽的特征.既然骈体出于六经,其价值不容置疑;且圣人早就使用,则此体亦至为尊贵.孙氏父子之后,袁枚、阮元、李兆洛等人皆遵照相同的逻辑,采用相近的策略,以尊骈文之体.

  尊体之后,继需“辨体”.宋人倪思云:“文章以体制为先.”明人吴讷亦从其说{28}.明清时期辨体思想盛行,出于尊体而辨体,探明各种文体之特性.孙乔年在凡例中说:“文章之要,先辨体裁.”且骈文作为华国之文、应制之体,更重得体,故亦最要辨体.孙氏父子选文于此颇为关注,如陆贽《奉天改元大赦诏》“斡旋得体”,白居易《祭故赠婕妤孟氏文》、骆宾王《上司列太常伯启》“立言有体”,扬雄《赵充国颂》“最为得体”,体的意识贯穿始终.因此,掌握文体特征对撰文者至关重要,这也是《华国编文选》编纂的用意所在.

  欲得体,必先明确每一种体的特性.孙乔年说,文体就像耳目口鼻,耳纵目横口方鼻直,各有特性,因此,若昧于体而为文,“则表将混于笺,箴可同于颂,未见其当矣”.每种体,即使相近的体,也不能混用,否则就是不得体.《华国编文选》选出例文,指出该体特征,虽不同于吴讷《文章辨体》及徐师曾《文体明辨》诸作,但亦为辨体性质的选本.如于表,孙濩孙评孔融《荐祢衡表》时指出:“表贵明畅而敷腴,文于中幅荐衡处,极其详核,而首尾引述颂扬,俱从简略,亦犹今之进表体制也.”徐师曾分别此体有唐表与宋表之分,如果说唐表雄浑的话,则宋表“明畅”{29},不过孙氏所言“明畅”,是就结构的详略而言;至于“敷腴”,则指主体部分描写的详核.同是辨体,可以看出其独特之处.至于遗表,他以李商隐《为安平公遗表》为此体之“极轨”,因其“缠绵怆恻”,为人代作而能体人之真情,“所谓代人哀则哀”.又如勒诸石以垂永久的铭,“有一庸句弱调,便令通篇削色”,而班固《封燕然山铭》“高古朴茂,真足媲美周鼎商彝”,显然是此体的代表之作.又有为僧人所作的塔铭,自王简栖《头陀寺碑》之后,作者往往阑入佛教中语,自矜鸿博.柳宗元、苏轼亦不免此习;钱谦益亦好此风,方苞对此深恶痛绝,称其“如涕唾之令人嗀矣”{30}.孙氏父子亦十分不满,故选入“高古铿鍧,继响雅颂”,“绝不滥溺一字”的李翱《泗州开元寺钟铭》为范本,以期使得“操觚者当自固藩篱也”.

  对于相似的文体,编者亦辨析其细微差异.如颂,与有抑有扬的论赞、檃栝生平的碑铭墓志不同,扬雄《赵充国颂》因是奉命对图画而作,所以“专就征西戎一事而言”,就剪裁而言,“兹颂最为得体”.张说《宋公遗爱碑颂》并未如行状体“铺排一生事业”,而是“就在官德政发明‘甘棠’之雅”,所以“文最合法”.而箴则与颂相反,全要危言耸听,故其体整而不散,其辞反多于正,原出于《尚书》谟训,而用韵语则亦本于《五子之歌》.张蕴古《大宝箴》就是“反复告诫,不愧大臣告君之言”.又如吊与祭也不同,“祭则专主其人,吊则就其人与事而推广言之,须有手挥目送之妙”(贾谊《吊屈原文》评语).

  虽同为辨体,但孙氏父子注重于篇章的裁剪,行文的法度,以及文章的格调等具体方面,这些都反映出他们辨体观念的新趋向.孙氏父子严格辨别各体之异,以求得体,但每一文体发展到一定阶段,必然产生自身的局限,因此需要汲取他体之长以获得发展.唐宋以来,破体为文的观念成为共识,诗、文、词及其他文体之间的界限被不断打破,以文为诗、以诗为词等为文之法得到广泛认同.《华国编文选》亦体现出文体互渗的观念,主要表现为肯定应制之体内各种文体之间的互渗.一方面孙氏父子认为颂虽与箴相反,但另一方面又指出元结《大唐中兴颂》在檃栝天宝、至德二朝之事时,原始究终以垂戒众臣,名虽为颂,其实也是箴、铭体.不仅如此,铭也可以渗入颂、箴之体,如张载《剑阁铭》,孙濩孙指出其前幅纪晋伐蜀之功,后幅为据蜀以叛者示戒,虽是一铭,却兼有颂、箴之体,加以立局宏整,措词老健,不愧为杰作.由此可见颂、箴及铭诸体之间可以互渗,拓展文体之际,也带来该体的新变,从而有取得更高成就的可能.又如祭与吊,编者认为前者主人与事,后者主人,二体不同;不过韩愈在《祭田横墓文》中又说“为文而吊之”{31},将自身满腔失意,向古人倾诉,虽名为祭而又似吊,孙氏父子赞之为创体,肯定二者的渗透.祭文也与碑、铭之制不同,而孙濩孙指出韩愈《祭马仆射文》“以碑铭之体制行之,与寻常祭文不同”,究其原因,一是马仆射功绩始于征淮西,而昌黎与之订交亦始于此,所以追叙生平以寓哀悼之意,故祭体似碑志;二是为表彰名臣,故祭文又似铭.总之,此祭文中渗入了碑、铭之体,茅坤《唐宋八大家文钞》未录此篇,但孙氏父子极为看重,可能着眼点正是其在文体学方面的意义.

  孙氏父子编纂的《华国编文选》,在康雍乾三帝极力塑造盛世气象的背景下,专选供应制之用的骈体之文以华国,藉此聊表小臣效忠之心.同时,此选对骈文的词气关系、气脉贯注等理论的探讨,以及对应制之文文体特性的辨析,不仅有一定的理论价值,也为清代中后期骈文理论开启了诸多话题.

  注释:

  ①《四库全书总目》卷二十四《檀弓论文》提要云孙濩孙“雍正庚戌进士,官至监察御史”,然考《清代进士题名碑录》雍正八年庚戌科进士名录中并无其名,《总目》误.

  ②孙氏祖孙三代事迹,参见阮元《淮海英灵集》(乙集卷一),清嘉庆三年(1798)小琅嬛仙馆刻本.

  ③孙濩孙:《华国编赋选》凡例中提及四子之名,见《华国编赋选》(卷首),清雍正十一年癸丑(1733)高邮王氏刻本.

  ④王豫:《淮海英灵续集》庚集卷五,清道光刻本.

  ⑤阮元:《淮海英灵集》戊集卷三引贾田祖诗.

  ⑥分别见阮元:《淮海英灵集》(乙集卷一)、王豫《淮海英灵续集》(庚集卷五).

  ⑦《清世宗实录》(卷一三〇),雍正十一年四月己未,《清实录》(第八册),北京:中华书局,1985年影印,第689—690页.

  ⑧《华国编赋选序》,《华国编赋选》(卷首).

  ⑨参见邸永君:《清代翰林院制度》,北京:社会科学文献出版社,2002年,第84-85页.

  ⑩《周礼注疏》卷二十《春官宗伯》,《十三经注疏》本,上海古籍出版社1997年影印,第776页.

  {11}《华国编文选》录有多人评语,评语之前一般署名,据凡例,“天心阁评”为孙濩孙之语,未署名者为孙乔年之语.

  {12}参见陈广宏:《古文辞沿革的文化形态考察》,《文学遗产》2012年第4期.

  {13}阮葵生著,王泽强点校:《茶余客话》(卷一一),《阮葵生集》(中),陕西人民出版社2009年版,第871页.

  {14}《世祖章皇帝实录》(卷三一),顺治四年三月丙辰,《清实录》(第三册),第255页.

  {15}《康熙起居注》,北京:中华书局,1994年,第1175页.

  {16}《圣祖仁皇帝实录》(卷一九〇),康熙三十七年十月丙子,《清实录》(第五册),第1016页.

  {17}《世宗宪皇帝实录》(卷五八),雍正五年六月壬寅,《清实录》(第七册),第891页.

  {18}同上卷一一八,雍正十年五月甲申,《清实录》第八册,第572页.

  {19}同上卷一五九,雍正十三年十一月丁未,《清实录》(第八册),第959页.

  {20}《高宗纯皇帝实录》(卷三),雍正十三年乙卯九月壬戌,《清实录》(第九册),第194-196页.

  {21}按:此篇全名《兴元奏请许浑瑊、李晟等诸军兵马自取机便状》,见王素点校:《陆贽集》(卷十六),北京:中华书局,2006年,第486—490页.

  {22}按:此即《潮州祭神文》(其二),见马其昶《韩昌黎文集校注》(卷五),上海:上海古籍出版社,1987年,第319页.

  {23}曾国藩评语,见马其昶:《韩昌黎文集校注》(卷五),第319页.

  {24}邵齐焘:《答王芥子同年书》,《玉芝堂文集》(卷五),《四库全书存目丛书》集部第281册,第504页.

  {25}吕双伟:《清代骈文理论研究》,北京:人民出版社,2011年,第120—123页.

  {26}朱一新著,吕鸿儒、张长法点校:《无邪堂答问》(卷二),北京:中华书局,2000年,第92页.

  {27}吕双伟:《清代骈文理论研究》,第239—244页.

  {28}吴讷:《文章辨体》,北京:人民文学出版社,1962年,第14、9页.

  {29}徐师曾:《文体明辨》,北京:人民文学出版社,1962年,第122页.

  {30}方苞:《答程夔州书》,《方苞集》(卷六),上海古籍出版社,2008年,第166页.

  {31}马其昶:《韩昌黎文集校注》,上海:上海古籍出版社,1987年,第299—300页.

  (责任编辑:曾绍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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参考文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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