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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名有关论文范文素材 与专有名词和实存一个关于九鬼周造和列维纳斯的考察方面论文范文素材

分类:论文范文 原创主题:有名论文 发表时间: 2024-01-12

专有名词和实存一个关于九鬼周造和列维纳斯的考察,该文是有名有关论文范文素材跟专有名词和列维纳斯和周造相关毕业论文范文.

[日]上原麻有子/著欧阳钰芳/译

【摘 要】

九鬼周造在日本哲学研究者中闻名,主要因为他所撰写的《“粹”的构造》以哲学方式阐明了日本传统文化的一个侧面“粹”,除此之外他亦因探究了“偶然性”的哲学而闻名.在文章《我的姓氏》(1938),他自我分析地展开探讨自己的“姓名”(九鬼)的问题.这一思考与九鬼哲学的诸面相有关,构成专有名词或名字这一问题.这与“偶然性”哲学以及与此密切相关的九鬼的实存哲学是连动的.因之,“名字”这一课题可以为解读九鬼哲学提供新的思路.此种解读,由列维纳斯的“实显”(实词化:hypostase)概念带来启发,并由此得以深化.本文将首先明确九鬼在《“粹”的构造》和《我的姓氏》中如何追问“名字”;接着着眼于“实存哲学”(1938),概观九鬼如何通过胡塞尔本质直观的批判来探讨“实存”与“本质”;最后,以列维纳斯的“实显”(其中也包括“名字”与“实存”的问题)为参考,试图考察其与九鬼的“名字”与“实存”之间的关联.

【关键词】

专有名词;本质;实存;实在;本质直观

中图分类号:B313文献标识码:A

文章编号:1000-7660(2017)04-0097-09

作者简介:上原麻有子(Mayuko Uehara),(京都600-8586)京都大学文学研究科教授,主要研究领域为日本哲学史.

译者简介:欧阳钰芳,(广州 510275)中山大学哲学系硕士生.

基金项目:

广州市科技计划项目“西学东渐与广州21世纪海上丝绸之路”

一、序

在日本哲学界及近年国外日本哲学研究者中,九鬼周造(Kuki Shūzō,1888-1941)作为《“粹”的构造》的作者以及“偶然性”哲学、诗的押韵论的哲学家为人所知.不仅如此,九鬼还致力于探究实存哲学,留下诸多令人深思回味的文章.在这些文章中,《我的姓氏》(1938)一文分析了“九鬼”这个姓名.该文在笔者看来意义重大,给予了笔者研究九鬼哲学的新开端.该文以自我分析的方式展开考察“九鬼”这个名字的问题,若将之与九鬼哲学的诸侧面联系起来,这一专名或名字的问题,与九鬼的实存哲学事实上是彼此连动的.

九鬼对于“专有名词”的见解可参见其第一、第二本哲学著作——《“粹”的构造》(1930)和《偶然性的问题》(1935),以及自传性文章《我的姓氏》(1938).所言虽少,笔者却认为,对于将“偶然性”作为根本原理的九鬼哲学而言,专名能够为之提供新的解读.并且在寻求这一新解读的过程中,我们能够在九鬼对于“专名”问题的考察中,获得对伊曼努尔·列维纳斯(Emmanuel Lévinas,1906-1995)哲学理解的一些启发.

在《我的姓氏》的最后,有这样一段令人费解的文字:“并不总是‘名乃声与烟’,也有名体不离和名诠自性的情况.于我而言,我的姓名是前史,是神话,是命运.”[日]九鬼周造:《九鬼周造全集》(KSZ)第5卷,岩波书店,1991年,第71页. 对这一段文字的理解,尤其是对“并不总是‘名乃声与烟’”的理解,不外就是对专名与九鬼的实存哲学之间关联的理解.

另一方面,列维纳斯于1976年刊行了《专名》(Noms propres)这一论文集,其中收录了论及马丁·布伯(Martin Buber,1878-1965)、克尔凯郭尔(Soren Aabye Kierkegaard,1813-1855)等13位作家的论文.在该书的序言中,列维纳斯如此论述:“说人物的名字,即是表现那人的面容.在所有的名词与套话中,专名抵抗着意思的解体,并支撑着我们的发话.在话语搁浅的背后,专名提供的可能性便是,在看到某种知解可能性(intelligibilité)的终结的同时,亦看到一个知解可能性的黎明.”[法]列维纳斯:《固有名》,合田正人译,みすず书房,1994年,第5页.Emmanuel Lévinas, Noms propres, Fata Morgana, 2014, p.11. 可以说,这是列维纳斯通过专名表达其“实存”观.

专有名词与实存

《现代哲学》2017年第4期

本文将以如下顺序考察.首先,在第一部分中,明确《“粹”的构造》和《我的姓氏》中被阐明的专名问题.在第二部分,着眼于《实存哲学》(1938),明晰九鬼对“实存”与“本质”的理解.此外,由于九鬼在此通过对胡塞尔本质直观的批判,主张实存是“现实存在”而非普遍,笔者将聚焦于此.最后,第三部分将着眼于列维纳斯在《从实存到实存者》中论及的“实显等于实词化:hypostase”,并以此为参考,探究九鬼的专名与实存的关联.

二、九鬼的专名问题

九鬼周造最早论及名词,是在《“粹”的构造》一书中.所谓“粹”,是日本江户时代后期,即19世纪上半叶的文化文政时期,在花街柳巷产生并成熟的一种文化现象.该书中,为了说明“粹”这一现象及其意义,九鬼以西方中世纪洛色林(Roscellinus Compendiensis,或Rucelinus,1050-1125)主张的“普遍”概念为例,阐述自己采取“唯名论”立场.

根据洛色林,“名字”仅仅是“声音的风(flatus voces)”,即绝不可能是“实在”.换言之,普遍的概念仅仅是“类概念”.虽然九鬼支持此种“唯名论”,但洛色林的论敌、同时也是名实之辩中具有代表性的论客安瑟伦(Anselm of Canterbury,1033-1109),依据柏拉图主义主张将“类概念”视为“实在”.例如,相对于“人”这个“种”来思考“九鬼周造”这个“个”的时候,“人”这个种是实在的,“九鬼”这个“个”则以“分有”这个“种”的方式存在.九鬼以外的“种”也同样以“分有”的方式存在.在1930年刊行的《“粹”的构造》中,为了以哲学方式来把捉“粹”的存在,九鬼并未承认实在论,并且宣称“不能够将‘粹’单纯作为种概念来处理,在追问‘粹’的本质(essentia)之前,应当先追问‘粹’的实存(existentia)”.

《我的姓氏》于1938年刊登于杂志《文艺春秋》中.精读之后,我们可以发现九鬼的唯名论立场在该文中正在发生变化.笔者认为,这一变化事实上将成为把捉九鬼的专名思考的重点.在思考这一问题之前,首先让我们先明确《我的姓氏》的概要与要点.

“九鬼”并非是个人的姓名,而是“姓氏”即“家名”.文章并未详细论述“九鬼”一名,笔者将在此稍作说明.九鬼周造的父亲隆一“出身于无名的士族之家,之后成为绫部藩现京都的绫部市. 这一地方小藩的家臣之长九鬼家的养子”,“作为文部官员崭露头角,并进一步担任日本驻美公使在当时的日本,“大使”的交换尚未被认同,“公使”相当于现在的“大使”. ”,被授予“男爵”爵位[日]高桥真司:《九鬼隆一的研究》,未来社,2008年,第13页及第127页. .此外,据说九鬼家的家谱追溯至中世时期伊势和熊野的海上豪族、作为九鬼而富有权势的九鬼氏.也就是说,“九鬼”这一姓氏可追溯至中世时期.而在《我的姓氏》一文中,哲学家九鬼以解释学的方式,从如下三个观点出发探讨了这一名字:

1.在东洋与西洋的文化思想中追溯“九”和“鬼”的词源,比较并探讨.

2.从西方语言和日语的音韵这一观点出发考察“九鬼”(Kuki)一名,其中特别注意在日语中的同音异义词.

3.从历史、地理的观点考察“九鬼”一名.

以上三点在结论部分被总和在一起,而《我的姓氏》这篇文章,可以说正是基于姓氏,自我分析地考察了作为“个”的“九鬼”自身.

在音韵论的分析中,作为“九鬼”(Kuki)的同音异义词,他列举了以下例子.“久木”(在《万叶集》中被吟咏的树木,也可读作“Hisagi”)、“久喜”(使人想到贝多芬的《第九交响曲》)、“久城”[可理解为德语中的Ewiges Schloss(永恒之城:译者注),有瓦格纳歌剧的气氛]、“苦喜”(可理解为“有着复杂情感的人”).另外,九鬼还联想到了雅罗鱼(一种淡水鱼)的别名「クキ」(Kuki),并如此推测其词源:雅罗鱼「クキ」“栖息于洞穴的水域中,游走(「くぐる」)于山岩之间”,而“岫”(Kuki)在古语中指“山洞”,由此该鱼得名“Kuki”.另外九鬼还考虑到,意味着“游走”(「くぐる」)的「漏く」(Kuku)的名词形式,确实是「漏き」(Kuki).

由此,「クキ」(Kuki)这一连串的同音异义词产生了意思的延展.换言之,从“音”的所指(signifier)出发的话,“九鬼”这两个汉字所不具备的更多意思之发现得以可能.

在音韵分析之后是从地理和历史角度展开的分析.九鬼实际上前往了自己姓氏的发祥地纪伊半岛并取材.他主张为了知晓“九鬼”与“岫”(山洞)之间的关系,有必要追溯该半岛的北牟娄郡中的“九鬼村”.位于海湾深处的附近,带有“鬼”字的地名很多.这个村子中,“九鬼”这一姓氏似乎首次出现于14世纪初.“九鬼”港以前是海贼的巢穴,八鬼山及其附近都是盗贼经常出没之处.“鬼城”则是面向大海的多个洞窟相连之处.由此,这位哲学家分析道,“九鬼”这一姓氏正诞生于此种地理条件与历史的交织之处.在此姓氏诞生的背景中,有被称为“鬼”的恶行.虽然文章中并未明说,但从中推测可知,在那之后,九鬼一族离开原先的土地,成为了豪族.正如这位哲学家所言,“将九鬼村的‘鬼’变为‘九鬼’的,肯定是暗黑之力”.

在结论中,九鬼主张在自身存着矛盾的性质,他说道:“我自然喜爱闲寂的山,但也无比欢喜湛蓝的大海.除此之外,我的血液中还有在任何意味上的冒险与猎奇的癖好,至今无法拔除.或许我终究无法断绝与海贼的血缘.”“九鬼”这一存在的矛盾,与浮士德“啊,我的胸中住着两个灵魂”的感叹相似.这是在对现世的执着与崇高的灵界之间被撕扯的感叹.在此,九鬼谈到“并不总是‘名乃声与烟’,也有名体不离和名诠自性的情况”,重新提出了与“唯名论”相关的问题.

在笔者看来,“名乃声与烟”这一表达可以说出自《浮士德》.在第一部“玛尔特的花园”中,被玛格丽特问及是否信神,浮士德如此回答道:“神,对他谁敢简单赋名?……对他,我无以名之!感情即是一切,名称不过是环绕日光的云影,是如声如烟之物.”[德]歌德:《浮士德》第1部,相良守峯译,岩波书店,2016年,第245页. “烟”表明了与如前所述“名仅是声,绝非实在”的唯名论立场一样的东西.然而,这里九鬼是说“并不总是”,这并不是唯名论,而是开启了另外一条进路,即通往“名体不离”、“名诠自性”的进路.所谓“名体不离”,指“在净土宗中阿弥陀佛的名号与阿弥陀佛的体相即不二”[日]中村元:《广说佛教用语大辞典》,书籍,2001年. ,是指“名”与“体”两者的关系是不离的.“名诠自性”则是指“物之名,即表达其自体、本性”[日]中村元:《广说佛教用语大辞典》,书籍,2001年. .换言之,即指名实相应,物的名即表其自体的本性.要言之,“名体不离”与“名诠自性”可认为与主张“名字即实在”的实在论相通.

应当如何理解此处九鬼从唯名论转向实在论的微妙倾向?问题在于,应当如何把握《“粹”的构造》中已经表明的“个”的实存与“个”的本质之间的关系.由此,接下来笔者将通过阅读九鬼的“实存哲学”(1938),深入考察这一问题.

三、九鬼的“实存”与“本质”

(一)可能的存在与现实的存在

九鬼区分了“存在”的两种意思,(1)“三角形是由三条线围成的一个面”中的“是”,以及(2)“有一个用铅笔画成的三角形”中的“有”.(1)中的“是”是作为“主语”的“三角形”与作为“述语”的“由三条线围成的一个面”之间“相对关系的判定”,指示着“三角形”这一“概念的可能性”.(2)中的“有”则是对“用铅笔画成的三角形”这一对象的“绝对判定”,“三角形”作为现实在我们眼前.“可能的存在”与“现实的存在”是“广义上存在的两种样态”,“可能的存在”是“可能概念的本质”.“由三条线围成的一个面”是三角形的本质(是……),而现实的存在则是狭义上的存在(有……).换言之,广义的“存在”即是从本质(essentia)与狭义的存在(existentia)两者而來的.

针对以上两种存在样态,九鬼按照柏拉图哲学给出如下说明:“个个的现实只有在分有理念时才存在”,“这两者(现实存在与理念:译者注)的关系就像是原形与摹本的关系”,相对于作为唯一存在的原形,“摹本无数地存在着”.(『九鬼周造全集』(KSZ)第3卷,59-62)

(二)本质直观

接着,“本质”与“存在”、“普遍者”与“个体”之间的关系如何,便成为了课题.九鬼认为柏拉图的“理念”经常以优越的意思来表达“本质”,但这种想法却是透过胡塞尔来对他进行批判的:“理念是相对于多数个体而言的‘共通者’.胡塞尔将把握此种理念称为Ideation、理念直观或本质直观.”(KSZ3,67-68)

九鬼将理念视为“共通者”,并试图在胡塞尔现象学的本质直观中发现这点.九鬼并未明确说明《实存哲学》中的胡塞尔批判根据哪些文献,据笔者调查,应该是根据胡塞尔1925年的讲义《现象学的心理学》.

本质直观有着这样的基础:将某个被经验到或被想象的对象视为一个变项(Variante).亦即,使该对象成为任意的一个例子或范本.(KSZ3,68)

所谓“本质直观”,并非是将目光朝向个别的、经验的事实,而是观取在个别现象中的一般者或本质(埃多斯:eidos).在不断地观取以上引文所说的一个“对象”——即作为范本的像的变项(Variante)之过程当中,将会出现类似无限的诸像之集合,而在那诸像通且贯彻的单一性也因而显露出来.要言之,在一个原像中进行自由变化时,必然会有一个作为普遍形式而残留下来的东西存在.

在此,笔者将参照崛荣造对《现象学的心理学》的解说,补充九鬼的阐述.本质直观是“分离并抽取出”“一般者”的过程.通过这个过程,“作为类型或某种共通之物的具体的一般者”、“作为最低阶段的一般者之具体本质”才得以被掌握.“只有通过理念化的抽象这一手法,才使得更高一层的一般性被构成.”“与此同时,对一般对象(一般本质)的把握,早已将具体本质的把握作为前提.”更进一步说,“具体的本质必须要被分离抽取出来,与此同时,一般的本质才能得以从对象中被抽取出并被观取”.[日]堀荣造:《胡塞尔现象学心理学的深化(1925-1928)》,《筑波哲学》第23号(2015年),第11页.贯穿九鬼译语“诸变项”的,必有“一个常项”,这就是“理念”或“本质”.

针对本质直观,九鬼还模仿胡塞尔,以“声音”为例加以解说.

以实际听到的声音或想象中浮现的声音为出发点,进行自由变化之时,贯穿于任意的诸变项之中必然有一个作为共通之物,亦即声音的理念被把握.即使现在以其他别的声音现象为出发点来进行任意的自由变化,在这新的声音现象中所被掌握到的东西并不会是声音或其他的理念.若将先前的理念与新的理念相比较,我们会发现两者是同一个东西.两者的变化作用都会归结于唯一的变化作用,而此两者的诸变项也都同样是唯一的理念的任意个别样态而已.(KSZ3,68-69)

此种变化作用还能够继续进行,然而,无论如何进行,对于被任意掌握的声音而言,总是会“产生同一的理念”.这便是声音的“普遍本质”.此外,此“普遍者是自己同一的存在”,反过来说,此“同一者在多数者中个别化”.

由此,本质直观的结果便是“看到变项集合中的一个常项,那便是更高的理念”.而这一“更高的理念又成为一个新变化作用的出发点”.如此一来,我们便能“逐渐地发现到高次元的类”.(KSZ3,71)例如,假设有“ha”这个声音的理念,那么更高的理念即是声音的普遍一般.也就是说,相对于“ha”音这个“理念的单体性”,我们可以看到声音的普遍一般这种“本质的单体性(eidetische Singularitt:译者注)”.以下引用九鬼一段话:

从属于“ha”音理念的一切任意的个别态,都拥有个体的单体性.然而,在本质直观的视域里,只要那些个别态还拥有任意性的性质,就可以说个体的单体性的意味几乎都没入了本质的单体性之中.只要专一于本质直观,“此”这个存在便不会被顾虑到.(KSZ3,71-72)

这一节很重要,因为这一节并非是九鬼对胡塞尔学说的介绍,而是对“本质直观”的批判.例如,留声机的“几号针”是“一个理念”,即不是个体的,而是“本质的”“单体”.“使用时,只要是几号针即可,个体的单体可以是任意之物.”这里必须注意的是,“个个的针彼此具有相当性”.因此,任意性才成为可能.由机械大量生产之物,便有着此种性质.只要依据本质直观,个体的现实性只能被看做为种种个体的可能性之中的一种可能性.“作为现实而被给予的个体也只能埋没于任意性之中.”(KSZ3,72)可以称为“此”的东西,本应是现实的个体的单体,但九鬼却认为只要根据本质直观的话,它最终只能“埋没于任意性之中”.九鬼之所以批判胡塞尔本质直观缺乏个体性,原因在于本质直观始终都站在柏拉图式的理念的立场之上.

(三)实存

九鬼认为,相对于本质的“狭义的存在”或“现实的存在”是“个体”的存在.所谓“实存”即“现实的存在”,但此“实存的意思最显著表现于人的存在中”.九鬼继续说明,“在人的存在中,存在方式是因自身得以被决定,与此同时,也因此决定而得以被自觉.人的存在自觉地支配存在本身”,人“在真正的意义上,将实存作为自己的东西来加以创造”.(KSZ3,76)

九鬼并未和胡塞尔一样以现象学方式来追求“个体”,而是在单子中寻求“个体的现实存在”.这并不仅仅是主观的.“作为个体的单子既是主观的,也是客观的”,并且“个体拥有世界、拥有社会的同时,并不埋没消失于普遍的一样性之中”.也就是说,世界、社会,或者说普遍与个体之间的关系成为问题(KSZ3,76).这里九鬼强调“个体性”,认为单子的个体应该存在于社会中,并且在那之中必须是主体的、个性的.针对单子,胡塞尔曾如此论述道:“属于主体间性的诸个别主体具备了相互对应、相互关连的构成性体系.因此,诸单子间的‘和谐’(Harmonie:译者注)本质上就属于客观世界的构造”[德]胡塞尔:《笛卡尔式的省察》,浜涡辰二译,岩波书店,2015年,第194页. .胡塞尔虽然关注“个个单子的构成的和谐”,但却并未论及个个单子的个性.

(四)本质与存在的相互关系

接着的问题是,普遍与个体性的关系,或本质与现实存在的关系.根据九鬼的想法,可以区分成以下两种情况来思考:(1)是“本质规定存在的情况”;(2)是“存在规定本质的情况”.

在第一种情况中,只要存在是本质的存在,真正意义上的存在之物即是本质本身.但这不是九鬼的立场.在这种情况下,普遍的本质是真正的存在,现实的存在是狭义的存在,不过是“淡淡的影子”罢了.如此一来,真正的存在规定狭义的存在,换言之,普遍规定个体,个体的真正意义无法产生出来.个体的单体之概念,不过是“名义”罢了.

在第二种情况中,本质是指在“这里”存在的“这个”东西的本质.只要普遍的本质被现实存在所规定,本质就是个体的本质.在这里,对于个体的本质与个体的存在(个体的可能性存在与现实性存在)的关系,九鬼主张“在个体中,作为个体的可能性存在与现实性存在一致”.在此“存在规定本质的情况”中,九鬼的主张是个体的普遍化这种本质直观(ideation)的反转,亦即普遍的个体化.这应该不是像分有理念那样的东西.作为个体的存在,九鬼以丰臣秀吉为例——秀吉的个体的本质,如果没有“秀吉的存在”就无法被“完成”.本质因存在而不断地被塑造出来.人的本质在个体的本质中以瞬间的方式“结晶”.(KSZ3,80-81)所谓“结晶”,并非第一种情况所说的影子般存在的显现,而应该理解为“实存”具现.

个体的现实性存在,在每个瞬间而且是以“非连续的连续”的形式,不断地规定个体的本质,这意味着“并非只是单纯的语言,而是在拥有实在性的限度上的规定”.按照笔者的理解,“并非只是单纯的语言”,也不是“名义”上的,而是有“实在性”的存在,在生命的经营当中,在每个瞬间中,不断地充实自己的本质.由此,在九鬼那里,存在规定本质的方式是“飞跃的”.因为此一规定来自从选项中选定一个这种形式.这一选择借由“由于抉择和决定的关系而在自觉的深处自我烦恼”,而成为“真正意味上的抉择”.“在每个瞬间彻底迷茫于如何死如何生”,“在普遍的抽象性中,一切都是自明的”,在因果关系中,虽然是“自己决定”,但和这种情况下的决定有关的不能说是“实存”,而是从生物层次来看的“单纯的生命”.总而言之,用笔者的话来说,在真正意思上抉择且苦恼的实存当中的生命之充实,始终都不可能被完成,其只是在每个瞬间中追求完成罢了.

四、列维纳斯的实存·实显·专名

在此,笔者试图以列维纳斯的“实显等于实词化”为线索,对“名字/专名”进行考察.触使笔者在此将列维纳斯与九鬼相联系的契机,是柄谷行人在《探究》II[日]柄谷行人:《探究》,讲谈社,2015年. 中展开的关于专名的考察.

列维纳斯与九鬼一样,并没有正面以“名字”或“专名”这一主题来对它进行探讨.正如《从实存到实存者》的书名所示,毋宁说“实存”和“实存者”才是列维纳斯哲学的主题.“名字/专名”只是附着在该主题表示的“实显hypostase”(=实词化)这一主轴的课题而已.柄谷的“专名”研究发表于1994年,可说是疏通九鬼与列维纳斯的*者,笔者以下将援引柄谷的见解作为开端.

对于柄谷而言,专名并非是“指示”之物.所谓专名,是能够成为个体得以是个体的根据之物,能够保证个体的“单独性”之物.根据柄谷的观点,这里所说的个体的“单独性”,与个体的“特殊性(个别性)”有区别,即“这些个体是否属于一般性或集合”.“相对于特殊性是从一般性来看的个体性”,单独性则是“已经不属于一般性的个体性”.[日]柄谷行人:《探究》,讲谈社,2015年,第13—14页.针对“单独性”,柄谷举了被保存在大学医院中夏目漱石的脑为例.就外表而言,他的脑并没有什么奇异,且与夏目漱石这一个体无关,但“无法被其他脑所取代,不属于脑的一般普遍”.能够说这脑是“特异(单独)”,是因为它被赋予了“夏目漱石的脑这一专名”.柄谷的主旨在于,并非因为特殊所以才被赋予专名,而是正因为被人以专名称呼,才是“单独”的.

为了明确列维纳斯针对此点的见解,柄谷论及列维纳斯的批判对象海德格尔.海德格尔发现“存在性质”的两个“样态”,也就是在“这个在(有这个:译者注)”(实存范畴)与“这个是……”(范畴)中发现了差异.而正如柄谷所关注的,对海德格尔而言,“某人”并不是一般特别说到的“专名”,而是属于“这个是……”这个“范畴”.

在《探究》II中,柄谷试图从专名来重新把捉语言,并从中区分了能够定义“叫什么”的“专名”与能够定义“是什么”的“一般名”.[日]柄谷行人:《探究》,讲谈社,2015年,第49页.

海德格尔的“实存”以“……在”这种根本形式被表现出来,但在海德格尔看来,若说这种“实存”是否有“名”,它事实上是“无名”的.柄谷认为,海德格尔应该是没有意识到“叫什么”(专名)与“是什么”的区分.根据柄谷的说法,“专名”相当于“某人”,是“叫什么”,绝不是“是什么”.而海德格尔是将作为主语的“某人”视为“任意的x”,借此将述语置于更高地位.总之,即是将“某人”这一“专名”视为任意,并以述语的方式表达“是什么”这种存在的种种方式.

然而,海德格尔是从“共在”这一观点来规定“此在”和“实存”的.“此在是本质上在其自身之中的共在”,是“在世界之中的共在”.因此,虽然有他人不在眼前或没有人被感知的情况,但这仍然可以从共在得到规定.“他人不在”,即“一个人的‘独在’”,是“共在的一种残缺样态”.[德]海德格尔:《存在与时间》上,桑木务译,岩波书店,第230—231页.但在柄谷看来,从这个“共在”并无法产生出在其所主张的“专名”之思考方式下被带出的作为单独性的实存.确实,海德格尔并没有排除此在“实际上以一个人的方式存在”或“以单独的方式存在”[德]海德格尔:《存在与时间》上,桑木务译,岩波书店,第231页.,但在“专名”观点下的“单独性”无法被导出.柄谷试图在“共在”中找出如下东西:某个特殊的“这个我”,唯有在“我”这个语言的“共同性”之中,才能成为“个别(特殊)”.柄谷想要表达的似乎是,在谁都可以使用这个意思上,“我”这个第一人称代词才能拥有共同性.但是柄谷的主张却在于“‘这个我’的单独性只能在专名中被发现”[日]柄谷行人:《探究》,讲谈社,2015年,第50页..

列维纳斯对于海德格尔的“实存”,表示其批判的立场.列维纳斯对“实存”(existence)的特征——“绽出”(extase)提出了疑问.

“绽出”是指“在自己的外部”,“已经是从内部向外部脱出”.实存“外部和内部”的作用被还原为“主体-客体”的作用,但在列维纳斯看来,海德格尔“以最深刻的方式把握这一作用的究极的普遍的本质”,且通过“绽出”“来观看实存之所以实存(动词:译者注)的原因”.

所谓绽出,并非与某个对象的关系,而是和存在这一动词、存在这一行为之间的关系.通过绽出,人接受其实存.绽出作为实存这一发生而显现,因此成为这一发生本身.[法]列维纳斯:《从实存到实存者》,西谷修译,筑摩书房,2010年,第172—173页.

列维纳斯从“置放”(position)这一自己的立场出发,朝向与“绽出”不同的方向.在“一切的理解、一切的视域和时间之前”,“有这样一个事实:意识就是起源这一事实本身,意识从意识自身出发,意识是‘实存者’”.或者说主体的“出发点”、主体“根植于其上”的基础是“置放”的话,那么列维纳斯的主张便是“绽出”与“置放”不同.因为列维纳斯提出以下的疑问:“绽出(extase)是否是实存的源初样态?通常所谓的自我与存在的关系是否是一种朝向外部的运动?”.[法]列维纳斯:《从实存到实存者》,西谷修译,筑摩书房,2010年,第152—153、173页.

在此,笔者将简要地明确与“置放”相即的“实显=实词化”.首先,列维纳斯将这一用语的希腊语词源“基体(hypostasis)”按其原意解释[法]列维纳斯:《从实存到实存者》,西谷修译,筑摩书房,2010年.这“意味着置身于下,位于下面(成为基础)或处在下面的东西(基础)”.另外,“拉丁文中的substantia与此‘hypostasis’对应”.(译注,第204—205页),并将之放入自己的概念之中.这并非是哲学史上普遍的理解,而是他自身独特的解释,用以表明“由动词来表达的行为变成一个由实词来指称的存在这一发生”[法]列维纳斯:《从实存到实存者》,西谷修译,筑摩书房,2010年,第174页.译者西谷提请我们注意,列维纳斯的“实显”“并非哲学史上通常用的意思”.之所以如此说,是因为列维纳斯自身“在哲学史上”是如此被思考的(第174页).根据西谷,在普洛丁(Plotinus,204—270)对“hypostasis”的用法中,hypostasis“是指无限定的‘存在’中被限定的‘存在者’的出现这一发生”.换言之,普洛丁将“无规定的”、“无法命名的东西”“现势化,成为个的实体”或“变得如此之物的存在样态”称为“hypostasis”.而列维纳斯正是把捉了这一意思.(译注,第210—211页.).

为了使得“实显”更加明晰,此处引用列维纳斯的一段话来加以说明.

“实显”、实词(substantif)的出现,这并非单纯是新的语法范畴的出现.它意味着无名的“有”(il y a)的中断,意指一个私领域的出现、名词的出现.存在者在“有”的基底之上出现……通过实显,无名的存在丧失了它作为“有”的特征.存在者(存在之物),是存在这一动词的主语,由此将存在作为自己的一个属性(attribut),并支配其命运.有某个谁接受存在,且这一存在就成为这个谁的存在.[法]列维纳斯:《从实存到实存者》,西谷修译,筑摩书房,2010年,第174-175页.

在此,用非人称方式被表达的“有”(il y a)这一无名的“存在”是“欠缺个个的存在者或存在者们的存在”[法]列维纳斯:《从实存到实存者》,西谷修译,筑摩书房,2010年,第11页. .虽说那是无名的,但通过“实词”的“出现”,却能成为作为存在者的具体实存者.换句话说,“存在”因从“无名”变为“有名”,以至于其拥有“存在”的述语特征的“有”被中断而变换了样貌.由之可说,“存在者”的“出现”即是获得名字.通过获得名字,“存在”成为“某个谁的存在”,或者成为“存在者”,“存在者”则成为“存在这一动词的主语”.据此我们可以如此理解:“存在者”以主体的方式(亦可说是以作为根本基础的责任)来接受以“属性(attribut)”来表现的“存在”.正如西谷修所述,列维纳斯的主体“是将无法逃离的自我存在置放在其下,并将其承担起来而存在”的东西[法]列维纳斯:《从实存到实存者》,西谷修译,筑摩书房,2010年,第213页(译注). .

如前所见,列维纳斯认为海德格尔的实存停留于“从内向外的运动”,这是针对海德格尔以及当时的“现代思想”之反实体倾向的指摘.列维纳斯将之称为“绽出主义”(extatie),相反的,所谓“置放的行为”则能使作为实体的主体得以成立.“置放行为”之“不超越自身这一努力”“造就了‘我’”[法]列维纳斯:《从实存到实存者》,西谷修译,筑摩书房,2010年,第172页. .柄谷明确说道,被海德格尔所否定、但由列维纳斯所恢复的主体之“实体性”,即为“实存被赋予专名”.在《从实存到实存者》一书中,列维纳斯仅仅谈了“无名”,似乎没有限定于专名.

在此剩下不多的篇幅中,笔者将以列维纳斯的《专有名词》为参考,思考名字、专名以及“实显”之间的关联.

说人物的名字,即是表现那人的面容.在所有的名词与套话中,专名抵抗着意思的解体,并支撑着我们的发话.在话语搁浅的背后,专名提供的可能性便是,在看到某种知解可能性(intelligibilité)的终结的同时,亦看到一个知解可能性的黎明.[法]列维纳斯:《固有名》,合田正人译,みすず书房,1994年,第3—4页.

“说人物的名字”,这个“名字”可被把握为“专名”.这里的“说”,可理解为列维纳斯对作家的思想的解释、批判与谈论.这虽然位于“名词与套话”之中,但与之不同.在说明“实显”的文脉中,“说”与“实词”(substantif)相对,被认为是变换样貌的“动词”.而“名词与套话”则被认为是被“统合、吸收”进“专名”中的东西.在这引用之后,列维纳斯主张“被说的东西”被统合进“已完成的、完整无缺的存在”之“自足”的“同一性”之中,并“排斥、吸收了看似背判、限制存在或体系的各种差异”.也就是说,这一完整的“同一性”的“存在”正是“专名”.当“专名”与“名词或套话”对比时,其便是“实体化”,亦即所谓“实显”这一发生.

对“意思的解体”之抵抗,即是对上述“现代思想的反实体倾向”之抵抗.没有被谈论即是被谈论,也就是变成语言——这便是合理化.然而,在列维纳斯那里,此种合理化迎来了其终结.所谓合理性,在黑格尔“‘同一者与非同一者的’究极的同一性”的“存在-论”中,化身为“搁浅的话语”,最终到达“知解可能性的终结”.然而,正如列维纳斯所言,这并非止于吸收所有“差异”那种“同一性”的“存在”.如前所述另外还有所谓“知解可能性的黎明”,而使之可能的正是“专名”.这个意味上的“专名”是“与他者之间的关联”,是作为“觉醒”的“自己”之存在的基础.[法]列维纳斯:《固有名》,合田正人译,みすず书房,1994年,第4—6页.根据合田正人,“对于列维纳斯而言,专名非但不是没有意思,而且是意思和谈论的唯一可能性.专名先于存在之前,存在的秩序之存亡系于专名”[法]列维纳斯:《固有名》,合田正人译,みすず书房,1994年,第202页(译者后记)..

列维纳斯在《专有名词》这一论文集,通过谈论马塞尔(Gabriel Marcel,1889-1973)、布伯等“他者”,说明“所谓自己即是其他人,也就是‘他者’.如此一来,所谓爱,正是首先将他者作为你来迎接”.这一“迎接”,即是“在从‘同’迈向‘异’的同时,没有抹去差异的知解可能性”.在“说‘他’的名字”时,“自己”与“他”可以说正是处于这种关系.“说”,即便“还未有任何共通之物”,但仍是“不断地在开拓从‘同’向‘异’的道路”.列维纳斯这位哲学家自身,便通过谈论“他者”的“名字”,通过谈论“专名”,成为“他者的替身”[法]列维纳斯:《固有名》,合田正人译,みすず书房,1994年,第6页. ,并将他者的思想作为己物.

五、结论

如前所论,九鬼重视个体的实存性.至于该实存得以成立的契机,或许可以仿效柄谷的想法,从“通过以专名被称呼而显现的单独性”(即无法被还原为一般性的单独性)中,或者仿效列维纳斯的想法,从“作为从动词到实词的变化这一发生的实显hypostase”中找到痕迹.九鬼的实存的契机与“专名”之间深层的联系,可以从本文对九鬼的论述中得到证实.此外,笔者认为以列维纳斯实存·实显·专名之间关联的思考为基础,可以对九鬼的实存与专名进行更深层次的思考.

在九鬼那里,当存在规定本质时,个体中“可能存在”与“现实存在”是合一的.换言之,那即是“普遍个体化”的契机.而此处的“个体”不外乎是“实存”.对九鬼而言,作为实存的现实存在,不可能是作为“淡淡的影子”的个体.因为“专名”因这一“普遍的个体化”的契机,而“结晶”于个体.或者我们可以说,若基于列维纳斯来解释的话,那么“现实存在”便可被视为“实显”.

接着,九鬼认为,现实存在是在每个瞬间中被规定、被形成的.对照于此,“专名”也是在每个瞬间中被形成、被规定、被自觉到的.通过加深此种自觉,作为“专名”实存的生命得到充实,并且由此,此生命始终不会被完成,而是不断地朝向完成.九鬼认为个体的实存性“因无穷性而无穷尽,是难以言表之物”,因此“在此意味下,个体设定了界限”.此说法虽谨慎了一点但却表现出关键性的九鬼实存观(KSZ3,85).九鬼所考察的可说是与“实显”同等的作为个体之实存.进一步我们可以断言,将此“个体的界限”把捉为“专名”是可能的.此意思可置换成列维纳斯所说的被“专名”所支撑的“现今一种知解的可能性”.

然而,为什么可以认为从根底支撑实存的是“专名”?在列维纳斯的思考中,“说人物的名字,即是表现那人的面容”.此“面容”是指作为“被剥除了‘专名、称号和类型’的裸露性(nudité:译者注)这一印记”[法]列维纳斯:《固有名》,合田正人译,みすず书房,1994年,第202页(译者后记).根据合田所述,这是“1987年为《全体性与无限》德文版所写的序文”中的一节.的人脸.“裸露性”这一所谓原型,即是自己这一存在的原型.能与此原型相较的,便是“专名”.当想起某人时,那人的脸总是伴随着我意识的某处.和辻哲郎也如此论述道,“即使排除一切仍然会想到人,唯独脸是无法被去除的”[日]和辻哲郎:《面具与persona》,《和辻哲郎随笔集》,岩波书店,1995年,第22页..当想起某人、谈论某人之时,无论如何都需要的、像支撑那样的东西,那便是脸.名字也是一样.即使在不知道名字的情况下谈论某人,也会想要为对方取个名字(即使是个假名).在我们思考、谈论时的意识中,不是总有着这一固定的吗?浮游状态的谈论、述词化等,事实上是不可能的.针对“专名”、“实显”以及“个体的界限”,有必要从这样的观点出发深入思考.

(责任编辑任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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参考文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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