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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类:硕士论文 原创主题:论文网论文 发表时间: 2024-01-2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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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对于大多数香港市民来说,1994年12月17日只是普通的一天.此时,中国大陆的改革开放已持续了七年,南方谈话也已过去两年,距离香港回归还有三年时间.香港南边的近邻深圳如雨后春笋一般成长起来,更遥远的大陆内部还在渐渐苏醒.一切都处在悄然的酝酿之中.

  但对于摇滚乐迷来说,1994年12月17日却是中国摇滚史上惊天动地的时刻.这晚,“摇滚中国乐势力”演唱会在香港红磡体育馆举办,几位来自大陆的摇滚歌手出人意料地震撼了全场香港听众.红磡体育馆历年承办的各大明星演唱会都没出现过这样的场景:全场上万名观众站立起来,随着音乐欢呼、呐喊甚至哭泣,许多人激动得在场内奔跑,场面一度接近失控.第二天,香港各大报纸都以头版头条报道了这次演唱会,“中国摇滚,席卷香港”、“摇滚灵魂震爆香江”等好评如潮涌来.

  这样的摇滚盛况,大概只有1986年崔健在北京工人体育馆唱出《一无所有》时可比拟.彼时25岁的崔健还穿着八十年代标志性的蓝色开襟大褂,略显拘谨地站在舞台,演唱时最“摇滚”的舞台动作也不过是原地踏步.毕竟在那之前,流行音乐还被视作“精神污染”遭到禁止,崔健那高低不一的裤脚,只能是一种巧妙的、温顺的叛逆.那时这位“中国摇滚教父”一定想不到,就在八年后,几个摇滚后生——号称“魔岩三杰”的何勇、窦唯、张楚以及唐朝乐队——就将摇滚的“中国火”带到了香港.一北一南两地遥相呼应,记录了中国摇滚从初生到巅峰的黄金时代.

  然而,正当1994年的人们满心以为中国摇滚已迎来盛世之时,谁也没想到,年末的这场摇滚狂欢居然只是一个断崖式的高峰.此后,中国摇滚再没有能产生具有如此影响力的事件,并且随着新世纪的到来,一步步走向了大众视野的边缘.摇滚人的个人境遇、商业化浪潮冲击、大众审美趣味改变等种种意想不到的因素相加,使得中国摇滚像一颗倏忽而过的流星,在天空最高点时明艳灿烂、万众瞩目,却很快滑入了深不可测的幽暗.而这种意想不到的颓势,也许在1994年的巅峰时期就已悄然开始了.

  一、从“魔岩三杰”到“魔岩三劫”

  何勇比崔健晚八年在北京出生,当他在红磡体育馆演唱《姑娘漂亮》时,与当年在北京工人体育馆一鸣惊人的崔健同样是25岁.那晚,何勇身着海魂衫,系着红领巾,俨然一个安分守己的小学生.可这个“小学生”却斜挎起一把贝斯,在舞台上来回奔走、跳跃,疯狂地呐喊.在唱《姑娘漂亮》之前,他几乎是歇斯底里地喊道:“香港的姑娘你们漂亮吗?!”台下欢声雷动.那一年,何勇的音乐事业正如日中天.5月份,他发行了第一张专辑《垃圾场》,里面唱道:“我们生活的世界/就像一个垃圾场/人们就像虫子一样/在里面你争我抢.”其中传达的批判意味非常明显.

  八十年代的崔健以西北风的唱腔和昂扬的小号打开了大众的音乐感官,同时也得到主流文化的认可.在他第一张个人专辑中,既有《新长征路上的摇滚》这样切中时代脉搏的硬摇滚,也有《花房姑娘》这样婉转的情歌.

  摇滚精神向来与“反叛”、“革命”、“对抗”等词相联系.西方摇滚史上,无论是“猫王”、披头士,还是鲍勃·迪伦、滚石,都具有一定的先锋意义和反思精神,被人们奉为精神领袖.摇滚乐这种一呼百应的号召力,一方面来自于它唱出人们压抑的情感,大胆指出那些被忽略的真相,另一方面也由于摇滚演出致力于打破常规,现场气氛富有煽动性,甚至时常导致局面失控.“猫王”埃尔维斯·普莱斯利的演出多次引发听众大规模骚乱,滚石乐队在法国的演出曾让不得不使用催泪弹制服失控的歌迷,“摇滚之父”艾伦·弗雷德甚至曾以“煽动”的罪名被起诉.因此,摇滚现场常常成为听众情绪的集中爆发点,摇滚歌手的表演也遭到各式各样的阻力,而这阻力又恰恰增添了他们的个人英雄色彩,赋予了叛逆更为深刻的意义.

  如果说崔健早期的作品是在精神内核上体现了摇滚的本质,那么何勇则开始在演出形式、处事风格上靠近西方所谓的“摇滚气质”.红磡演唱会之前,何勇在接受香港媒体采访时称“香港只有娱乐,没有音乐,”甚至评价当时香港娱乐圈“四大天王”为“除了张学友全是小丑”.此语一出,全港哗然,许多歌迷愤而撕毁“摇滚中国乐势力”演唱会的海报,砸烂地铁的宣传灯箱.为此,“魔岩三杰”赴港之前已写好遗书,倘若发生意外,全部收入将捐赠给慈善机构.这种壮士出征般的决绝,使后来的剧情反转更富有戏剧性.“始作俑者”何勇成为了这次演唱会的主力战将,他那放任不羁、狂放自如的舞台风格感染了全场.同台演出的吉他手邓讴歌,留有一头模糊性别的飘然长发,穿着花色短裤、紧身白背心,随着音乐疯狂地奔跑、摇摆,何勇一度直接钻到他的胯下演奏.这样大胆、张扬的表演,让上万名香港观众为之疯狂,当时坐在观众席中的香港演员黄秋生,一边振臂高呼,一边撕碎了自己的衣服.

  何勇何勇,何其勇也,正是这种敢说敢做、放任不羁的性格,为1994年这场摇滚盛会贡献了精彩的前奏和.演唱《非洲梦》时,何勇还俏皮地问候了坐在台下的“四大天王”,化解前嫌于无形.这一切看似如此有惊无险、遂人心愿,只可惜,并不是任何时候都有这样“一笑泯恩仇”的机会.……等到他在2000年回归时,一切已物是人非,何勇也不再是当初在舞台上欢呼雀跃的大男孩了,《垃圾场》竟成为他第一张也是唯一一张专辑.

  与何勇相比,“魔岩三杰”中的另一位张楚简直可以称作是何勇的反面.红磡演唱会上,张楚穿着一件格子衬衫坐在台上,和着小提琴悠扬的旋律唱起了《孤独的人是可耻的》,神情安静、忧伤、腼腆.早在1991年,张楚创作的《姐姐》就已红遍大江南北,被誉为“民谣诗人”.他的歌词创作的确在向诗歌看齐,情感含蓄而深邃.1994年5月,张楚发行第二张专辑《孤独的人是可耻的》,其中“可耻的人/他们反对生命/反对无聊/为了美丽在风中/在人们眼得枯萎”让人印象深刻.

  “如果不做音乐,我会过另外一种生活,越普通越好.”张楚这样一个人,在摇滚歌手中无疑属于异类.1998年,张楚的第三张专辑《造飞机的工厂》发行,风格比《孤独的人是可耻的》更为含蓄,呈现了他在生活中细腻的感受和不满.但人们已经没有耐心听他坐下来安静地唱歌了.2001年,张楚退出了歌坛,开始长达几年的闭关.

  窦唯是“魔岩三杰”中唯一一个曾经出现在香港乐坛的人物.早在1991年,由窦唯担任主唱的黑豹乐队就在台湾、香港同时推出专辑《黑豹》.其中《Don’tbreakmyheart》高居香港商业电台排行榜榜首,另一首《无地自容》也得到广泛传唱,成为与崔健的《一无所有》具有同样的标志性意义的歌曲,正如有人所说:“中国摇滚有了《一无所有》不再一无所有,中国摇滚有了《无地自容》不再无地自容.”这样一个天才式的摇滚领军人物,势必成为这次“摇滚中国乐势力”演唱会的焦点.

  作为红磡演唱会上第一个出场的歌手,窦唯身着一身黑色西装,面无表情地唱起了《高级动物》:“矛盾、虚伪、贪婪、欺骗、幻想、疑惑、简单、善变……”这首歌的歌词几乎全部由两个字的负面形容词组成,用以控诉作为“高级动物”的人类.在明暗不定的舞台灯光里,窦唯苍白而冷峻的脸时隐时现,让人看到摇滚歌手鲜有的冷静、克制的一面,这与何勇的嚣张、张楚的内向又有不同.

  但十年之后的窦唯再回忆起1994年时,却认为这场演唱会根本无需纪念,因为它“诋毁了形象”,甚至是一场“阴谋”.红磡演唱会上,窦唯在演唱第二首歌曲《噢,乖》时出现了忘词的情况,他当即凭借经验弥补过去,但后期制作方魔岩唱片公司在刻录发行时并未完善这一缺陷,这让对音乐持有完美主义态度的窦唯感到不可理喻.也许在别人看来,他的忘词只是演唱会中一个小插曲,甚至在时过境迁之后成为一个有趣的细节,但窦唯本人对此始终耿耿于怀,更怀疑红磡演唱会本身就是一场闹剧,是在蓄意诋毁大陆摇滚的形象.

  窦唯的措辞也许过于夸张,但也不是空穴来风.1995年,一直致力于扶持大陆摇滚的台湾魔岩文化公司更名为魔岩唱片公司,并将公司的主要力量转移回台湾,大力推出一批港台流行歌手,掀起两岸三地一股港台流行乐风潮.失去支持的大陆摇滚仿佛在一夕之间衰落了下去.此后,窦唯仍与魔岩唱片合作了《艳阳天》、《山河水》、《幻听》三张专辑,但他终究对魔岩唱片的“撤退”难以释怀:“本来我们也许可以踏踏实实做些事情,本来我们十年前(1994年)面对的也许是一次很好的机遇.”

  窦唯的遗憾可以理解,但他时常发表的“阴谋论”不禁让人怀疑他得了“被害妄想症”,再加上他本人的私生活波澜四起,人们对他的关注远远超出了音乐本身.2006年,因为不满某记者对自己第二次婚变的爆料,窦唯在报社寻找该记者未果后,点燃了停在报社门口的一辆汽车.此事不仅给窦唯招致官司上身,还让他的公众形象一落千丈.此后,偶尔出现在新闻里的窦唯都是大腹便便、不修边幅,一副穷困潦倒的失意模样.人们津津乐道的只是他当年跟王菲、高原两任妻子的情感纠纷,还有他那语出惊人的言论和反常的行为,而不是他多年来仍在坚持的音乐创作.

  其实,窦唯对世界的怀疑、不安、反抗,早在1994年发行的第一张个人专辑《黑梦》中就已初露端倪.专辑封套上,窦唯埋头抱紧膝盖,蹲在两条铁轨中,背对着雾蒙蒙一片不知所终的远方,整个画面散发出一种阴暗、湿冷的气息.《黑色梦中》唱道:“尽管别人会感到奇怪/这不公道我不能接受”,“梦中没有错与对/梦中有安也有危/梦的时代我在胡说/梦醒时刻才会解脱”.《悲伤的梦》则质疑道:“到底怎样才算好不算坏/到底怎样才能适应这时代/我不明白/太多疑问/太多无奈/太多徘徊”.无论是音乐还是歌词,都显示出一种幽暗、自我、封闭的状态.

  而到专辑《艳阳天》、《山河水》里,窦唯开始抛弃摇滚的金属气息,走向了一种蕴藉、辽远、近乎于古典主义的风格.在之后的许多专辑如《幻听》、《镜花缘记》、《八段锦》里,大部分歌曲甚至已没有歌词,窦唯逐渐专注于制作纯音乐.这些音乐风格变幻莫测,可谓“玄之又玄”.

  也难怪后来的何勇在提到“魔岩三杰”时称:“窦唯成仙了,张楚死了,我疯了.”窦唯全身心投入自己的小众音乐世界里,创造力不减当年,但同时也完全淡出了公众视野,仿佛真的“成仙了”.偶尔有人看到他骑电动车经过集市,或者在地铁上打瞌睡,称他为“大隐隐于市”.不过对于大多数人来说,他们怀念的还是当年那个在《高级动物》里控诉了人类种种劣质,并且大声疾呼“幸福在哪里”的翩翩少年,而不是现今这个半秃、发福的中年男子.

  除了“成仙”的窦唯,另一个闭关的张楚多年音讯全无,更无新作品问世,如同“死了”一般沉寂.而当初叱咤风云的何勇,在熬过四年禁演之后,又饱受精神疾病的困扰.2001年,一名吸毒的女子控告何勇故意伤害罪,何勇最终胜诉,但2002年他又因在家中纵火被警方拘留.2006年,何勇因狂躁型精神分裂症入院接受治疗,病情得到控制.2015年9月,他又因半夜持刀捅人再次被警方拘留,疑为精神病复发.如此看来,何勇说自己“疯了”也不是夸大其词,而那首两度改变他命运的《姑娘漂亮》中所唱的“/你拿着”,如今看来竟像是一句谶语.当年的“魔岩三杰”真的成了“魔岩三劫”.

  也许,正是“魔岩三杰”那特立独行、各有特点的性格,成为90年代中国摇滚能够登上巅峰的原因之一,但同样也是潜伏在他们性格中的负面因素,让他们黯然退出了大众视野.时间再回到1994年12月的那晚,任何人看着台上三个活力四射、青春洋溢的少年,都不会联想到他们后来如此的人生走向.当然,选择怎样的人生是每个人的自由,任何人都没有审判的权力.只是当中国摇滚的希望曾经寄托在他们身上,人们也会不由自主地去假设:倘若“魔岩三杰”始终活跃在歌坛,当今的中国摇滚是否会是另一番模样?答案不得而知,而假设也终究是假设罢了.

  二、春天来了,冬天也不远了

  1994年被誉为中国“新音乐的春天”,而缔造这个春天的“上帝之手”,就是台湾魔岩文化公司的创始人张培仁.

  1994年红磡演唱会之前,“魔岩三杰”、唐朝乐队等一行人来到深圳罗湖海关,准备进入香港.过关之前,带队的张培仁发现37人的全都是假的.他询问当时的深圳歌舞团,对方反问:“你这事批准了吗?北京市文化局批准了吗?新华社知道吗?”问得张培仁一头雾水,回答“没有”.对方说:“那当然就没有真了.”此前,何勇的出言不逊已经给演唱会造成了巨大压力,加上还要协调两岸三地共272人的演出团队,作为主办方的张培仁已感到阻力重重.到这时,他反而释然了,索性“带了必死的决心去做”.先前曾有算命的说张培仁32岁必死无疑,这次他决定“死之前也要把这件事完成”.

  没想到,那年32岁的张培仁没有死,“摇滚中国乐势力”演唱会也取得了巨大成功.就连大陆都有了新闻报道,称这场演唱会“增进了两岸三地青年之间的友谊”.在临近香港回归之时,这种评价无疑是相当有利的.张培仁后来也调侃自己“对香港回归是有一份功劳的”.因为特殊的历史和地理位置,当时的香港市民时常处于一种中西交错的矛盾情感中:一方面受西方文化的强烈影响,另一方面又不能摆脱血脉里的东方文化基因.因此即便西方摇滚乐已在香港普遍流行,也难以真正击中香港人的复杂情绪.而当几个来自遥远大陆内部的歌手,用摇滚乐这一西方音乐形式将中国人的情感呈现在他们面前时,那种身份的困惑、情感的撕裂、前路的迷茫在这一瞬间全部得到释放.“当时我们在经济上没有多少自信,但带来的是巨大无比的文化的力量,是‘上国文化’进入小地方引发的剧烈震荡.”张培仁后来这样说.

  红磡演唱会之后,躲过“命中注定”的死亡的张培仁,正准备继续在大陆摇滚圈施展身手,却没想到另一个人的死亡如晴天霹雳般来临了.1995年5月11日,唐朝乐队创始人之一、贝斯手张炬在骑摩托车时与一辆大卡车相撞后身亡,时年25岁,肇事者逃逸至今.当时的张炬虽然年轻,但已经是北京摇滚圈的元老之一,也是唐朝乐队的核心人物.他的去世,使当时本就状态低迷的唐朝乐队立即陷入瘫痪状态,更给了踌躇满志的张培仁当头一棒.十多年后,张培仁回忆起张炬的死,仍然泣不成声.这也成为张培仁在1995年离开大陆的原因之一.

  早在1989年,张培仁还在台湾滚石唱片公司负责国语唱片制作时,就在偶然机会下听到了崔健的歌曲,开始对海峡那边大地上的音乐产生了好奇.同年3月,他第一次回到祖籍所在地北京,在录音棚见到了崔健.后来,经朋友介绍,他又在北京王府井一家咖啡厅里见到了唐朝乐队.当张炬、丁武、刘义军、赵年四个长发飘飘、平均身高一米八的魁梧少年向他走来时,张培仁立即心生仰慕,萌生了与他们合作的想法.后来,为人热情、开朗的张炬成为他在北京的第一个朋友.

  1990年,张培仁从台湾来到北京,当看到崔健伴随着嘹亮的小号扬长而起时,张培仁不禁抱着一根柱子失声痛哭.他说,“当你这辈子以为一个民族会掉落在年轻人那种软绵绵的、没有自主性的文化里时,突然发现,在当时北京那一无所有的环境里,有年轻人在做这个事.”的确,当时的大陆摇滚乐还被称作是“穷摇”,年轻的摇滚人们既没有好的音乐器材,也没有完善的演出环境,甚至连基本生活条件都无法保障,但他们凭着一腔热血爆发出的那些具有生命力的音乐,使张培仁深受感动.1991年,张培仁辞去台湾滚石唱片总部的职务,在北京成立了隶属于台湾滚石唱片的魔岩文化公司,90年代大陆摇滚的第一波浪潮自此开始酝酿.

  唐朝乐队自然是魔岩文化公司成立之后首先签下的艺人.1992年,在台湾音乐制作人贾敏恕亲自操刀录制下,唐朝乐队第一张专辑《唐朝》于12月26日出版发行.“菊花古剑和酒/被咖啡泡入喧嚣的亭院/异族人在日坛膜拜古人月亮/开元盛世令人神往.”《梦回唐朝》成为当时罕有的重金属摇滚作品,同时也融入了唐诗和京剧念白等元素,让人耳目一新.唐朝,这个在中国历史上最为辉煌的朝代,象征着昂扬的自信、浑厚的能量和海纳百川的气魄.唐朝乐队以此为名,显然也是在向古老的中国文化致敬.这与张培仁所说的“文艺复兴”不谋而合:“文化一定要第一个繁荣,因为有了文艺复兴,才会有文化产业.”

  张培仁带着这种“文艺复兴”的理想来到了北京,也带来了文化产业里相对完善的管理机制和运作模式.自1987年后,台湾唱片行业在外国的影响下已基本发展成熟,但成熟也意味着一定程度上的固化,在抒情歌曲一直是主流的台湾歌坛,摇滚乐这类新鲜事物只会被视作“洪水猛兽”.而在大陆这块有待开掘的音乐处女地上,摇滚的力量蠢蠢欲动、伺机爆发,却没有专业人士加以培育和引导.张培仁的到来恰逢其时.“90年代是中国人历史上绝无仅有的理想主义的十年,过去的压抑、影响鼓荡了很多情境,(摇滚乐)在爆发时也没有虚假的商业主义在做阻挡.”张培仁后来回忆道,“我们做魔岩、做唐朝、做《中国火》,是希望在那个时期能够拓展一点文化上的领域和视野,比如70年代的英国摇滚乐,艺术性非常高,想象空间也比较大,这种东西在过去的市场是不存在的.”

  正是张培仁这种文化的理想主义、独到的发现眼光,加上专业的运作,使当时处于野生状态的摇滚乐进入了正常的商业运转,真正开始产生大规模影响.1991年冬天,魔岩文化公司推出唱片品牌“中国火”,同年发行第一张系列专辑《中国火Ⅰ》,其中收录了张楚的《姐姐》、黑豹乐队的《无地自容》、唐朝乐队的《飞翔鸟》等脍炙人口的歌曲.同年,张楚与魔岩文化签约,并在1993年推出首张个人专辑《一颗不肯媚俗的心》.1992、1994年,窦唯、何勇也先后加入魔岩文化签约艺人行列.1994年春天,魔岩文化公司连续推出三张专辑:张楚《孤独的人是可耻的》、窦唯《黑梦》、何勇《垃圾场》.“魔岩三杰”从此一炮打响.等到12月17日香港红磡演唱会后,魔岩文化几乎成为了大陆摇滚的代名词.

  可一手把魔岩文化培育起来的张培仁,就在这盛况空前之时匆匆返回了台湾.这一举动让很多人难以理解,甚至也给张培仁本人招致了许多非议和怀疑.很多人认为魔岩文化当初只是看中了大陆的市场,打着扶持大陆摇滚的名义赚了钱,再去发展台湾本土的音乐.也有人说魔岩文化将“魔岩三杰”捧红之后又撒手不管,是把他们给“害了”.甚至有人觉得,台湾本部是担心大陆音乐的发展影响自己的市场,有意把张培仁撤回台湾,以此击垮大陆的摇滚事业.

  如此种种言论,张培仁都默默承受了.自1995年离开魔岩文化有十年时间,张培仁都无法面对当年的合作伙伴,直到2004年5月11日,在纪念张炬的活动上,双方才再次会面,张培仁还郑重写了一封信表达自己的歉意和愧疚.其实,当年台湾滚石唱片公司内部出现了财务问题,已无法支持魔岩文化公司在北京的发展,张培仁在回台湾之前,决心在三年之内赚够足够的钱,再返回北京“应该还不晚”.可世事难料,三年之后的1998年,MP3出现了,全球唱片行业大幅衰落,张培仁开始了长达四年的严重焦虑.到2001年,更名为魔岩唱片公司的魔岩文化公司终止营业,张培仁也再没能回到北京摇滚圈.

  就在这样的阴差阳错之下,90年代的中国摇滚失去了一位重要掌舵人,由他聚集起来的几员主力战将,也随后各奔前程.张楚的退出、窦唯的转向、唐朝乐队的变动、张培仁的离开……摇滚人各自偶然或必然的境遇相加起来,使90年代的中国摇滚失掉了半壁江山,只留下昙花一现的盛况.中国“新音乐的春天”刚刚到来,马上又进入了寒冬.

  只是,我们也不能忘记,“魔岩三杰”各自截然不同的个性、唐朝乐队的独特风格、张培仁的苦心孤诣恰恰也是中国摇滚在1994年到达巅峰的原因.当然,任何一种个人因素都不会必然导致摇滚的衰落,但加上外在环境的变化,中国摇滚的式微竟也宿命一般不可抗拒.九十年代末,商业大潮滚滚来袭,曾在十年代之交盛行一时的理想主义、先锋精神,都冲淡在新千年的新气象里了.先前举旗呐喊的摇滚如今默默站到了时代的边缘,淹没在信息时代众声喧哗的嘈杂之中.

  但摇滚没有死去.只要人们还记得十年代那群疯狂的人们,只要1994年的巅峰时刻还留存在人们的记忆中,那些为中国摇滚付出的努力就不会白费,正如何勇在红磡演唱会上所说:“今后的历史会证明这一切.”现在,窦唯的音乐创作依旧高产,张楚已经复出制作新专辑,唐朝乐队不断重组后仍在活跃,也有更多的年轻人加入到摇滚的队伍中来.也许上个世纪的摇滚盛况不复再来,但象征着自由、独立、理想精神的摇滚会一直延续下去,成为影响一代又一代人的文化记忆.

综上所述:该文是关于摇滚和中国摇滚和中国方面的相关大学硕士和本科毕业论文以及相关论文开题报告范文和职称论文写作参考文献资料.

参考文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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