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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类:硕士论文 原创主题:值得论文 发表时间: 2024-03-0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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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 张渺

潘际銮收到国立西南联合大学录取通知书,是在1944 年,那年他16 周岁.

他出身书香门第,总听到父亲谈及工业救国.“当时想的是,等仗打完之后,就能去建设国家了.”在清华大学的办公室里,潘际銮笑着说.如今,他是中国科学院院士,被称为中国焊接第一人.

作为西南联大北京校友会的现任会长,潘际銮时常在许多场合回忆西南联大.他还记得母校的样子.泥土板筑成的围墙里,是120 亩的校园,由梁思成、林徽因夫妇设计.

校门并不大,黑底白字的匾额悬在大门上方,进门就是一条稍宽的土路.教室的屋顶是铁皮的,宿舍的屋顶是草棚,夏天漏雨,冬天灌风.幸好昆明的气候好,不会冻着人.

战争年代,一间宿舍里,挤挤挨挨地摆着20 张双层床,住满40 个学生,没有多余的地方摆书桌.宿舍里没有灯,天一擦黑,就看不见书了.“窗户就这么大.”潘际銮伸出双手比画着,“木头格子上糊着竹子做成的窗户纸,半透明的,现在的孩子们都不知道那种纸了.”

“那时候,我们这些学生,总爱唱三首歌.”当着记者的面儿,潘际銮轻声哼唱起《松花江上》的第一句.“每个人都在想,总有一天要打回去.”第二首是《毕业歌》,田汉作词,聂耳作曲.歌词的第一句就是,“同学们,大家起来,担负起天下的兴亡”.

第三首,就是西南联大的校歌《国立西南联合大学进行曲》,填的是一阕《满江红》.

三校南行

西南联大的校歌,唱了8 年零11 个月,唱过这首校歌的老师和学子当中,后来有168 人当选国家“两院”院士,有2 人获得诺贝尔奖,5 人获得科学进步奖.两弹一星功勋专家中,一半都是西南联大的学人.

“那个时候,国家都快要亡了,我们读书的时候,哪里会想着就业、赚钱啊这些事,都是想着学好了,怎么才能救国.”潘际銮说.

南开大学是天津的抗日中心,“七七事变”之后,遭到日军连续数日的飞机轰炸,三分之二的校舍在火海中毁于一旦.当时在南开就读的学子申泮文,亲眼看着“挂着日本旗子”的飞机,从南开校园上方飞过,将炸弹丢下来.申泮文后来去上海参加了淞沪会战,之后又去了昆明,继续在西南联大就读.

1938 年4 月,国立北京大学、国立清华大学、私立南开大学三校,陆续从北平和天津撤离南迁至昆明,组成国立西南联合大学,就像在校歌歌词里的那句“辞却了五朝宫阙”所形容的那样.

当时,闻一多带着几个孩子从天津坐船离开,路上遇见诗人臧克家.

“你那些书怎么办呢?”臧克家问他.“大片大片国土都丢掉了,几本书算什么.”闻一多回答.

吴宓是那年的11 月4 日离开北平的,临走时他写了首诗,“鸟雀南飞群未散,河山北顾泪常俱”.那一天,北平笼罩在浓雾当中,而他在庆幸师生们不会失散.

南迁的三校师生,在长沙暂时停驻,最终落脚在昆明.三所校风迥异的大学联合成了一个,而三位校长梅贻琦、蒋梦麟、张伯苓,成为这所联合大学的筹备委员会委员,也就是后来的联大“三常委”.

“当时,梅校长是三位校长里最年轻的,也是最具忧患意识的.在‘七七事变’之前,日军还在北平城外,他就早早开始转移清华大学的物资.后来,清华的资料和教学设备,是三校当中保存最多的.”张曼菱说.

起初,三位校长轮流担任常务委员会主席,任期1 年.但由于蒋梦麟、张伯苓都在重庆任职,只有梅贻琦长年在昆明,轮任制度最终没有实行,一直由梅贻琦主导联合大

学的校务,成为实际上的校长.

这所特殊历史条件下成立的联合大学,只存在了8 年零11 个月,但用潘际銮的话说,它具备的师资条件,与学生的成才率,却是空前绝后的,“无法复制”.

那些牛人们

昆明这座西南边陲安静的山城中,猛然迎来了一大群“有大学问”的人.这些人是当时最具名望的大学者,其中许多位,“见了都要让三分”.那时候,大学校长也没有什么行政级别,学者的身份才是第一位的.“梅贻琦就不是什么官,但不会有人不尊重他.”潘际銮说.

学者为昆明的市民演讲,“闻一多讲诗,刘文典讲《红楼梦》,吴晗讲形势”,直讲得“台上失声痛哭,台下群情激奋”.

“九叶”诗派中唯一的女性诗人郑敏,1943 年毕业于西南联大哲学系.在她的眼中,西南联大的老师,都像是“几百年的陈酒”.当时,哲学系没有月考和期中考试,只需要期末写论文.课程都是“启发式”的,没有课本,但老师“本身就像一本本教科书”.

“我接触的老师,什么时候见到他,你都觉得他是在思考问题.他的生活跟思考完全连在一起,并不只是上课时是一副教书的样子,而是什么时候都是这个样子.”郑敏在接受张曼菱的采访时回忆说.

西南联大哲学系的老师们都是带着自己“一生研究的问题”站在讲台上讲课的.郑敏印象最深的一位教授,讲的是康德.这位教授站在台上,一边抽着烟斗,一边把自己对康德理论思考的过程抛给学生.包括他自己正在怀疑的、不确定的,都讲出来,让学生跟着他一起思考,而非仅仅是提供一个标准的答案或考试大纲.

“这种求索的传统和质疑的智慧,现在大学已经丢失了.”张曼菱在《西南联大行思录》中写道.

她去南开大学采访陈省身.一座袖珍的小楼里,这位数学大师,就坐在一间更加袖珍的书房中.陈省身的轮椅进了屋子,其他人就转不开身了,摄制组的机器甚至无法进入房间.

张曼菱觉得书房太小,但陈省身说,“够用了”.1938 年,他在西南联大讲授微分几何,战时动荡的环境和逼仄的住宿环境,让他养成了习惯,在任何时候都保持思考.

在昆明期间,陈省身与华罗庚、王信中一起,三人同住一间屋子.三位教授当时都是大名鼎鼎,早上没起床,就躺在各自的床上,互相开开玩笑,聊聊天,就像如今“同宿舍的男生”一样.

当大半个中国沦陷时,许多才华横溢的学者聚集在西南联大,教书育人.很多原本是带硕士甚至博士的教授,限于时局,都教起了本科生.

著名外交家、书法家叶公超早年赴美留学.他在西南联大担任外国文学系主任的时候,学生第一次见他,都有些惊讶.这位留过洋的教授一点也不洋气,反而穿着一件最寻常的长袍大褂,垂着袖子,双手背在身后,捏着个本子,“摇头晃脑地”就进了教室.学生一看,都问,“这就是叶公超啊?”

他手里拿着的,是个英文的剧本.从第一排开始,他让学生挨个儿站起来,读一句台词.每个同学读完了,叶公超就随后一指,“ 你坐在这里”,“你坐到那边去”.全班人被他打乱了座位,渐渐分成了几拨儿.学生看着他,都有些不明所以.等到所有人都读完了,叶公超这才一个一个地指出来,“你们是江苏人”,“你们是河北的”,“你是天津人”.除了一个来自内蒙古的学生之外,其他所有带着口音的英语,他全都听出来了.

学生一下子都服了.往后的课上,他一个一个地纠正学生的发音问题.期末考试,他依旧是把学生一个个叫进办公室,让他们读一段文字.

同样是英文系的教授,翻译家吴宓也有让学生震慑之处.他讲的是英国文学史,课上讲起什么诗词,从不用看书,每一首都是当场背出来的.他翻译不同时代的英文时,会用同一时代与之对应的中文来翻.古英语的诗文,他就用文言文翻译,现代的英文,他就用白话文翻译.

即使在战乱中,吴宓依然保持着“风雅兴头”.他在昆明时,成立了一个“石社”,要入社的成员,写文章将各自比喻为《红楼梦》中的一个人物.这位文学史家自比为紫鹃,“杜鹃啼血,忠于理想”.

不曾料到,入社的女社员,都自比为“迎春”,男社员都自比为“薛蟠”.据张曼菱推测,战乱年代,大学生的个性正“走向民间,变得粗犷”.对吴老师的这种“纯美与唯美”,学生也忍不住调侃了起来.吴宓一怒之下,“石社”当即解散.

赵忠尧的肥皂,闻一多的印

著名核物理学家、“两弹一星”研制工程重要骨干赵忠尧,在西南联大教实验物理学.诺贝尔物理奖得主杨振宁和李政道,都曾是赵先生的学生.时局最艰难时,赵忠尧自己做起了肥皂.

他买回油和碱,放在一个大汽油桶里烧制.成形后的肥皂,在昆明郊区的一处院子里晒干后,被他用自行车推出去,卖给化工厂,这才养活得起一家老小.每一天,赵忠尧都得等肥皂交了货,才回到家中开始备第二天的课.

理科教授赵忠尧做肥皂,文科教授闻一多制印.

从北平逃难出来时,闻一多没带什么细软.在昆明住得久了,生计艰难,闻一多只好凭着刻图章“增加一些收入”.朱自清同闻一多交情好,将自己保存的一瓶印油送给了闻一多.

学校里的许多教授,都帮着闻一多打起了广告.著名古典文学研究专家浦江清教授起草了一篇《闻一多教授金石润例》.梅贻琦、朱自清、沈从文、蒋梦麟等十一位教授一起签了名.

签名的教授当中,不乏平时与闻一多针锋相对、意见不合的.当时的西南联大,教授之间即使对政治和社会的意见相左,对于对方的学问,往往也会有“相当的尊重”.

“这就是君子之风,即使不同意你的意见,也不打算让你饿死,活不下去.”张曼菱总结.而潘际銮则感慨道:“无论是制度,还是校风,西南联大的辉煌,现在都无法复制了.”

日军飞机下的课堂

半个多世纪过去了,潘际銮还记得在母校门口茶棚读书的场景.

宿舍里没法上自习,图书馆也很小,只有不到300 个位子,而在校的学生却有两三千人.学生走出了校门,走到学校附近青石板铺就的街道两旁,一眼望过去,都是当地百姓开设的茶棚.

每天清晨,这些沿街的茶棚将门板一扇一扇打开,一块小小的空间就圈了出来,“摆得下三四张桌子”.一壶茶只要5 分钱,能喝一整天,几条街上的茶棚里,坐满了自习的学生.

汪曾祺写过一篇文章,专门回忆读西南联大时昆明的茶馆,他在茶馆里,写出了文学生涯中最初的几篇小说.

李政道是1944 年转入西南联大就学的.对昆明的茶馆,他的印象同样很深.“他们(昆明的人民)基本上没什么本钱,但是对大学生是特别保护的,所以我对云南的人民非常感谢.”李政道在接受张曼菱的采访时说.

西南联大的学人,另外还有一个共同的记忆,便是“跑警报”.

当战火向着西南边陲蔓延,昆明时不时会遭到日军的轰炸,日本飞机飞得很低,从人群头顶上飞过去,并不扔炸弹,偏要故意朝着人群,用机扫射.

为了避开日军骚扰的时间,西南联大不得不改了上课时间,提前1 小时上课,每节课改成40 分钟,争取在日军飞机飞来之前把上午的课上完.等飞机“往越南那边”飞走了,师生再赶回来,继续下午的课.

据杨振宁向张曼菱回忆,有一阵子,师生几乎天天跑警报.大家都跑到西北边的山上,每人发两个馒头和一个云南大头菜,一直等到警报解除了才回去.学生在山上等得无聊,偶尔还要打打桥牌,以至于“桥牌都挺熟的”.

即使在毕业超过半个世纪之后,这些昔日的西南联大学子,提及在昆明的求学生活,依然会滔滔不绝.面对张曼菱的采访镜头,李政道讲了三个多小时,杨振宁讲了四个多小时.

邂逅历史

毕业近70 年,潘际銮可以在学生名册中翻找到自己的名字,也可以飞快地对记者背出自己当初的学号———33687.当初在西南联大,许多学生都对潘际銮的学号有印象.那阵子,学校张贴成绩单时,并不印着姓名,只印着学号和分数.33687 这个学号总是在前几名里,渐渐地,有些人记住了,这个就是潘际銮.

张曼菱对西南联大的“情结”,则起源于父辈的讲述.她并没能亲历西南联大的辉煌,但她的父亲,却是在青春正盛之时,目睹了那一群西南联大学人的言行举止.

张曼菱用了将近20 年的时间,用书和影像,梳理着这些关于西南联大碎片般的记忆.她把她的梳理和采访,称作“抢救式”的.她想要在这些记忆的主人故去之前,将它们留存下来.

“西南联大的学子,有很多人没有那么知名,但他们也同样作出过很多贡献.”张曼菱将自己的采访经历,称为“邂逅历史”.

每隔一段时间,西南联大北京校友会都会将回忆文章等打印成会刊,装订成册,发给老校友.会刊用蜡纸做封皮,上面印着西南联大倒三角形的校徽,以及会刊的期数.

许多老校友陆续去世了,家人并不把这些老人珍藏的会刊当回事,有的扔了,有的扎成捆卖了废纸.张曼菱感到心疼,这些文献都是宝贵的历史资料.有老校友写了《八百学子从军记》,却找不到出版社出版.

有人回忆自己如何逃课、凑学分,挤在窗户下面旁听受欢迎的教授的课.甚至有汪曾祺当初的同窗,回忆这位后来的文学家,如何留着长长的头发,穿一件“破的蓝布长衫”,只扣两个扣子,趿拉着一双不跟脚的布鞋,抽着烟,一脸颓废,每日在校舍中晃进晃出,像足了“旧知识分子的派头”.

这些饱盛了回忆的会刊,也填满了潘际銮办公室里的半层书架.一张西南联大校舍的旧照片,被他摆在书架上最醒目的地方.

“待驱除仇寇,复神京,还燕碣.”潘际銮低声念着校歌最后几句,说,“那是罗庸和冯友兰写的歌词,非常悲壮的.歌词里的这些愿望,最后都实现了.”

(洪唐荐自《看天下》)

此文点评,这是关于西南联大和追忆和怀念方面的相关大学硕士和值得本科毕业论文以及相关值得论文开题报告范文和职称论文写作参考文献资料.

参考文献:

1、 穷且益坚不坠青云之志记抗战时期西南联大老师的风骨 常有人问我抗战时期,西南联大的生活十分艰苦,为什么在这种条件下,老师们能够意气风发、斗志昂扬地教书、搞科研、著书立说,学生们则不仅认真读书,还能积极反对国民党、消极抗日、压制、贪污腐败的行径我的答案是.

2、 在旧报刊中寻找西南联大 今年是西南联大正式创办八十周年 这所诞生在抗战烽火中,由迁至西南后方的清华、北大、南开三校联为一体的中国名校,在艰苦卓绝的共赴“国难”历程中,创造了与全民族全面抗战同步,整整八.

3、 为什么怀念西南联大 文张 渺梁思成、林徽因夫妇设计的国立西南联大校园 潘际銮收到国立西南联合大学的录取通知书,是在1944年,那年他16周岁 这位老人如今是中国科学院院士,被称为中国焊接第一人 作为西南联大北京校友会.

4、 西南联大也有职员交恶 文/杨津涛郑天挺(18991981)是著名的明清史学者,建树颇多 他早年在厦门大学、浙江大学、北京大学……校任教,“七七事变”后一度留守北平,主持北大校务,后护持学生南下,成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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