论文轻轻地呼吸，轻轻地爱蒲宁《轻轻的呼吸》细读，该文是呼吸类硕士论文开题报告范文与蒲宁和《轻轻的呼吸》和细读类毕业论文范文.
○ 张蕴艳1张赪蕾2
(1.上海交通大学 人文学院,上海200240；2.浙江省温岭市第二中学,浙江温岭317500)
［摘 要］蒲宁小说《轻轻的呼吸》中,无论是风景描写还是人物形象的塑造,主题都围绕着“轻轻的呼吸”来展开.借由美丽的“轻轻的呼吸”,颠覆了现实的沉重.这里蕴含着蒲宁深刻的回忆美学,他试图探讨的是爱与死、记忆与复活、永恒与美的关系.
［关键词］蒲宁；《轻轻的呼吸》；爱；回忆；永恒的美
［中图分类号］I206.2［文献标识码］A［文章编号］1672-8610(2018)03-0033-05
doi:10.3969/j. issn. 1672-8610.2018.03.006
一
伊凡·阿历克谢耶维奇·蒲宁（1870-1953）,俄罗斯作家,于1933年获诺贝尔文学奖.诺贝尔文学奖在给他的授奖词中说：“他继承了十九辉煌时期的光荣传统,开辟了一条持续发展的道路.蒲宁力求语言丰富、完美,而独到的精确观察是其描写现实生活的基础.他以最严谨的艺术创作态度抵御了单纯追求华丽辞藻的诱惑；尽管他生来是个抒情诗人,但从不粉饰目睹的一切,而是真实地予以反映.”［1］8在接受诺贝尔文学奖前夕,蒲宁写下对俄罗斯大地的痛感：“这个时代是文学中风尚、荣誉、良心、审美力、智慧、分寸感、手段……急剧败坏的时代”,“咒骂神和亵渎神乃是革命时代的主要特性之一”［2］27,作为一个被高尔基称为“贵族出身的最后一位作家”,他在目睹暴力与之后,热切地希望用“美”、文学来拯救这个败坏的世界,这是他的“神”.《轻轻的呼吸》写于1916年,蒲宁既对贵族田园牧歌的生活充满惋惜,又不能容忍专制与暴力的狂风.在这之前,从名篇《安东诺夫卡苹果》（1900）到重要作品如《苏霍多尔》（1912）等系列,大都是哀悼他自己所处的俄国贵族时代的消逝的,散发着浓浓的田园诗般的乡愁.《苏霍多尔》即是一部为那个正处于没落和死亡的阶层所作的祈祷之书.而如《乡村》（1910）、《从旧金山来的先生》（1915）等作品,则一方面揭示了俄罗斯乡村的溃败,另一方面对现代社会拜金主义表达了深重的疑虑.他“一下子生活在四个时代”：白银时代与阿克梅派、批判现实主义、未来派及“神秘的无政府主义”［3］156.这种多元价值都构成为蒲宁小说文本的某种内在张力与对话,各大流派的价值观潜在地影响蒲宁对现实的观察、理解、与体悟.虽然有些研究把蒲宁看作现实主义作家,但此篇小说中内含的丰富的意象群,还是可以通过隐喻来解析其深层的象征意蕴.
该小说中的意象系统,至少包含两大子系统,即风景描写与人物形象塑造.但无论是风景描写还是人物形象的塑造,主题都围绕着“轻轻的呼吸”来展开.风景于蒲宁而言不是客观的,而是内在心理情绪与精神状貌的流露.如在他的诗歌《二月的天气尽管还阴湿寒冷……》（1901）中,他写道：“不,并不是风景令我心醉,/贪婪的眼睛看到的也并不是色彩,/而是在色彩中间闪耀着的/生的欢乐和生的爱.”［4］71在蒲宁小说中,风景描写与人物形象塑造相辅相成,甚至风景是为人物服务的,共同表达爱与怕的主题.比如开始写少女的墓地：“四月,天色灰暗.穿过光秃秃的树木,远远地就可以看见这宽广的外县公墓上的一块块墓碑.冷风吹着那十字架脚下的瓷制花环,发出铮铮的音响.”衬托悲凉的气氛,引出少女的悲剧.“铮铮的音响”与“轻轻的呼吸”相呼应相对比.在小说展开的中间部分,风景与人的内在联系更为紧密：“那是个多雪而晴朗的严冬,太阳早早地就落到白雪皑皑的校园中一株高大的云杉后面去了,它总是那么明朗,光芒四射,预示第二天也是个寒冷的晴天”,以明朗清冽的天气衬托少女的轻盈、纯净、无忧无虑.而写到那个比少女经历更丰富、情感更婉曲、思想更复杂的班主任时,风景也变得繁复多样,色彩斑驳陆离：
在这四月天,城市显得清洁,干燥.石板路又白了,走在上面使人觉得轻松愉快.每逢星期日,午前祈祷结束后,在通向城外的大教堂街上总会出现一个穿一身丧服,戴一副黑色细羊皮手套,拿一把乌木伞的身材瘦小的女子.她沿着公路走过一个有许多被煤烟熏黑的铁匠铺并且有野风徐徐吹来的肮脏的广场,往下,在男修道院墙脚边的水洼,向左转,就可以看到一个大园子,里面种着低矮的植物,周围有一圈白色围墙……
配合这一风景与人物描写的情调,是黑暗中有洁白,肮脏中有清洁,忧伤中有快乐,沉重中有轻盈.结尾的风景描写更是将轻轻的呼吸弥散为笼罩全篇情感基调的言语造型：“如今这轻轻的呼吸重又弥散在人世间,弥散在浮着白云的天空里,弥散在春天的冷风中了.”“浮着白云的天空”“春天的冷风”,不是纯粹的轻,而是带着重量（白云）与分量（冷风）的轻,轻重的黄金比例分割让轻者更显轻盈,与“轻轻的呼吸”的主题浑然一体.
张蕴艳张赪蕾 / 轻轻地呼吸,轻轻地爱
张蕴艳张赪蕾 / 轻轻地呼吸,轻轻地爱
再看人物形象塑造.纳博科夫曾说,在蒲宁的笔下有“人面对世界,听着它的声音、呼吸着它的气息、体验着它的炎热潮湿和寒冷之后所能够感受到的最纯洁、最神性的感情.这是一种强烈到痛苦、能将人折磨成碎片的愿望,期望用语言表达无以言表的、神秘的、和谐的,以走进对美和美好更加宽泛的理解中”［4］312.人物描写于蒲宁而言不是写作的终极目的,而是进入终极思考的艺术*.该小说人物包含：女中学生奥莉娅·梅谢尔司卡娅、班主任、地主马柳京、军官、校长等.一是地主马柳京、军官、校长等构成背景,是奥莉娅周围沉重现实的象征.比如极富象征意味的校长办公室厅堂沙皇全身像的提示,校长“那一头从当中分开,并且压出整齐的波纹的白发”的提示,都暗示着校长的刻板、专制和沙皇时代的刻板、专制一脉相承,同样我们也可在蒲宁三言两语的描绘中感受到军官的残忍、暴力,马柳京的卑劣、龌龊,这一沉重现实在与杀案中达到让人窒息的程度,在写作手法上却致力于减少沉重,情节的淡化、关键事件的悬搁、重要场面的轻描淡写、借用日记侧面间接的描写,都可概括为轻快的写作风格对沉重现实的解构.二是女中学生奥莉娅·梅谢尔司卡娅的描写,注重神态而非外貌的描摹.比如“一双快乐的,异常活泼的眼睛”“她不是一天一天地,而是一小时一小时地长大成熟起来”“纤细的腰和秀气的脚”,“轮廓动人的胸脯和人类的语言至今无法形容的种种迷人的体态”,她是“最无忧无虑,最幸福的一个”,她会像“一阵风似的飞跑”.一系列对少女的轻盈的描绘,既体现在神态的活泼,体态的轻盈,也体现在举止的漫不经心（作者用了许多“不”这个否定词来表示她与沉重现实的不合拍,而且还用运动与速度来描述她的轻,如跳舞、滑冰、飞跑与“一小时一小时地长大成熟”,轻与快,运动感与速度感,这正是生命富有活力的象征.意大利作家卡尔维诺在谈到轻逸的要素时讲道：（1）极度轻微；（2）不断地运动；（3）是一个信息的矢量.这三要素在奥莉娅身上有着充分的体现；三是班主任,“年纪不轻了,还是处女”.她：
早就靠一种代替了现实生活的空想生活着.起初,这空想围绕着她的哥哥,一个贫穷的,丝毫不引人注目的陆军准尉.她把自己的整个心灵跟哥哥,以及哥哥的前程（不知为什么在她看来是光辉灿烂的）结合在一起.她哥哥在沈阳附近战死以后,她就用她是一个有思想的劳动妇女的信念来开导自己.奥莉娅·梅谢尔斯卡娅的死使她迷醉于一个新的梦幻.现在奥莉娅·梅谢尔斯卡娅时刻缠着她的思想情感.每逢节日她必定来上坟,一连几小时目不转睛地看着那个橡木十字架,回忆棺材里面那张有许多花卉围绕着的苍白的小脸,回忆有一天无意中听到的话.那天大课间休息的时候,奥莉娅·梅谢尔斯卡娅和她的好朋友,又胖又高的苏博京娜,在校园里一边散步一边像放连珠炮似的说：
“我爸爸有一本书（他有好多可笑的古书）,里面讲到一个女人应该有什么样的美……讲了那么多,你明白吗？没法全部记住.当然啦,要有像沸腾的煤焦油似的黑眼睛（我发誓真的是这样的说：沸腾的煤焦油！）,夜一样黑的眼睫毛,淡淡的红晕,苗条的身段,比一般尽寸稍长的手（你明白吗,比一般尺寸稍长！）,小巧的脚,大得适度的胸脯,浑圆的小腿肚,贝壳色的膝盖,圆圆的肩膀——好多都快让我背下来了.说得真对！你知道主要的是什么吗？是轻轻的呼吸！我就是这样,你听听我怎么呼吸——对吗？”
蒲宁虽然用三言两语交代了这个班主任的心路历程,这简单几笔勾勒了蒲宁自己的自画像.战死沈阳战场的“哥哥”,或指的是1904年开始的日俄战争,俄国战败“哥哥”战死,暗示着班主任第一段理想的终结.“有思想的劳动妇女的信念”的终结正是蒲宁自己的思想写照,经历这样的覆灭他希冀用“美”来拯救世界,现实的沉重是让人害怕的,因此只能“轻轻地呼吸”,但是现实的沉重也挡不住我们“轻轻的呼吸”,相反,借由美丽的“轻轻的呼吸”,颠覆现实的沉重.“轻轻”,在这里不再虚幻,而是充满存在感、生命感,价值感,“呼吸”本就是生命体的象征,因其“轻轻”而增加了生命感,相反,沉重在此显得轻飘而虚无.恐怕这就是《轻轻的呼吸》的题旨所在,也是蒲宁试图思考的爱与死的终极母题.
二
相应的佐证在卡尔维诺《新千年文学备忘录·轻》一节表达得更为清晰.卡尔维诺认为“轻”不单是一种文学或美学风格,更是一种文化价值,而且是指向未来的文化价值.因为这个时代“整个世界都正在变成石头”,被“石化”是我们沉重的现实,就像神话中所说的那样,“谁也无法逃避美社萨（Medusa）那不可阻挡的目光”,唯一能够砍下美杜萨的头的英雄是珀尔修斯（Perseus）,他因为穿了长有翅膀的鞋而善飞翔.珀尔修斯不去看美杜萨的脸,而只观察映入他青铜盾牌的女妖形象,为斩断美杜萨首级而又不被化为石头,珀尔修斯依凭了万物中最轻者,即风和云,目光盯紧间接映象所示,即铜镜中的形象.这篇神话看作是对诗人与世界的关系的一个比喻,“从美杜萨的血里诞生了一匹叫作佩加索斯的飞马——石头的重,竟变成其对立物.”［5］2-3,那么我们面对被“石化”的沉重现实,能否不选择逃避也不选择正面愚蠢的交锋,而是像珀尔修斯那样,用智慧间接迂回地处理现实,同时这种处理不是“拒否他命定生活于其中的现实”,而是也是勇敢地承担现实,接受凶险现实的挑战？“‘为了不让粗沙损害那个蛇发的头,他把树叶铺在地面上,做成一个软垫,还在软垫上撒些生长于水下的植物的嫩枝,再把美杜萨的头放在上面,脸朝下.’我想,身为轻盈大师,珀尔修斯用这令人耳目一新的谦逊态度处理如此残忍、可怖同时又有点脆弱和易毁的东西,不能不说是轻的绝妙体现.”［5］4,卡尔维诺正是在这样的意义上把握轻逸作为连接诗人与世界的关系的价值纽带与美学、文学风格.所以他致力于减少故事结构的沉重感、减少语言的沉重感的文体自觉是为了突显轻逸的人文价值.卡尔维诺比较了这种具有人文价值的轻逸和米兰·昆德拉（Milan Kundera）的小说《生活中不可忍受之轻》（The Unbearable Lightness of Being）的“轻”的不同：昆德拉的“轻”,是对生活中无法躲避的沉重表示出来的痛苦的确认,这不仅仅存在于他的祖国遭受的极度的、无所不在的压迫,也存在于我们大家普遍面对的人类命运之中.对于昆德拉来说,生活的沉重主要在于束缚,即“在于公共和私人事务所形成的密集网络,它愈来愈紧地将我们包裹起来.他的小说向我们展示在生活中因其轻而为我们所珍视和爱惜的一切,怎样旋即暴露其真正的、不能承受之重”［5］；而卡尔维诺之“轻逸”则恰恰要从这种人性受到威迫与奴役的地方开始,“飞入另一个空间”,他指的不是逃进梦中或遁入非理性,而是指必须改变方法,从一个不同的角度看待世界,用不同的逻辑和崭新的认知和检验方式.他所寻求的轻的形象,“不应该被现在与未来的现实所粉碎的梦那样消失”［5］,所以的确“存在着一种叫作深思之轻的东西,一如我们都知道存在着轻浮之轻.事实上,深思之轻可以使轻浮显得沉闷和沉重”［5］,这是在昆得拉的“轻”画句号的地方开始起步的“轻”,它是智慧的、柔软的,充满悲悯与怜爱的,就像珀尔修斯埋葬美杜萨的头一样.
回过头来看,在蒲宁《轻轻的呼吸》中,我们正可以找到这种充满爱与柔情的轻,充满爱与诗意美的轻,是在人文价值上像保尔·瓦莱里（Paul valery）所说的：应该像一只鸟儿那样轻,而不是像一根羽毛那样的轻.因为鸟儿正是有生命会呼吸的.这是在卡尔维诺的轻的视觉形象的象征价值上而言的.从这一层面而言,与其说在蒲宁小说中的“轻轻的呼吸”是缘于怕,不如说是缘于爱,缘于目睹残酷现实后的悲悯与柔情,缘于死亡发出“铮铮的音响”后的美妙回音.
三
有意思的是,作者笔下“轻轻的呼吸”,作为一种向死而生的爱的价值,他不是借奥莉娅·梅谢尔司卡娅的口直陈而出,而是借助她的班主任的回忆和盘托出.奥莉娅也就可能成了她的班主任的一个镜像,就像她在回忆她自己的少女时代一样.回忆给了她革命的理想幻灭后新的力量.与其说是奥莉娅给了她新生的力量,不如说是对奥莉娅的回忆给了她新生的力量.这里蕴含着蒲宁深刻的回忆美学.回忆（记忆）是蒲宁小说的一个母题.在他之后的一个名篇《耶利哥的玫瑰》（1924）中,他集中思考了记忆与爱的关系.古代东方为了表达生命永恒信念,会把耶利哥的玫瑰放在坟墓里.这种称作“玫瑰”的东西实际是一种莎草.多年来看上去干枯、灰黄、毫无生意的莎草,只要一浸入水里,马上会舒展开来,开出粉色的花朵,给不幸者的心灵带来死而复生的安慰.耶利哥的玫瑰正像是一种死而复生的记忆.所以蒲宁在结尾深情地写道：“我把我昔日的根茎浸入心田的活水,浸入挚爱、忧愁和柔情的清泉——于是,我的珍贵的小草再一次、再一次神奇地萌发出新芽.直到有朝一日,一切都不可逆转,心田贫瘠干涸,清泉永远枯竭,那时,它才会埋进遗忘的死灰,我的耶利哥的玫瑰.”［1］75这揭示了记忆与爱相依为命的关系,记忆让爱复活,或者爱让记忆复活.那么,记忆什么？在《革尼撒勒湖》中,蒲宁写道：“有一种叫作‘刮写本’的古代羊皮纸卷——上面的文本字母已经半被刮掉或者涂上一层什么东西,以便在其上面再可以写上别的词句.而在伯利恒则可以感觉到、看到保存在神圣的‘刮写本’上那种珍贵的、原初的东西.”［1］76这种“珍贵的、原初的东西”,是记忆之源头,回到这种“羊皮纸卷”的记忆,也才能靠近爱的本源,这大约是蒲宁试图表达的爱与死、记忆与复活的本意吧？蒲宁研究学者斯莉维茨卡娅曾说：“蒲宁看待万物的出发点是它们的永恒性,他描绘的是遵循了内部不变规律的世界喧嚣的表面画面.”［4］3回溯原初的记忆使爱的复活有了可能,复活的爱也就获得了永恒性.这种永恒性根源于蒲宁独特的融合了多神教元素的东正教信仰.
如何书写这样的永恒的爱？“美”是蒲宁寻求的永恒性的表达式.在《夜》（1901）这首诗中,他写道：“我在这个世界上寻求着/美与永恒的结合./我遥望黑夜,但见砂粒遍布于静穆之中,/在苍茫的大地上空辉映着星星的光泽.……我在这个世界上寻求着/美与神秘的如梦一般的结合./我爱这幻想,为了能享受把一个爱情/同所有时代的爱情融为一体的欢乐！”［4］36在永恒之眼的光照下,蒲宁作品的语言也具有一种历尽沧桑之后的洗练的、朴素的美感,一种举重若轻的轻盈的气质.因此,在《轻轻的呼吸》中,不但风景是轻盈的,少女奥莉娅是轻盈的,它的语言也是轻盈的,如同带着旋律跳舞的音符.纳博科夫说,“蒲宁的诗歌中,音乐和思想是融为一体的,完全不可能将主题与节奏分割开来谈论”.［4］312帕乌斯托夫斯基则说：“他的每一篇小说,每一首诗都像是一块磁石,能够把这篇小说或者这首诗所需要的一切粒子从四面八方吸引过来……将这一切加以排列、组合,然后撒上起死回生的甘露,于是世上就诞生了一部新的作品——一部长诗、一首诗歌,或者一部中篇小说——而且没有任何力量能够剥夺它的生命.只要地球上还有人活着,它就是永生的.蒲宁的语言是朴素的,朴素得近乎吝啬,是纯洁的,生动的.”［6］94-95对蒲宁语言举重若轻的体会,其研究专家特瓦尔多夫斯基说：他的创作“每一行都像一根弦,而且没有一根是无用,没有一根是松弛的；他字斟句酌,而又不留下斧凿的痕迹”［6］96.
白银时代与蒲宁同时的俄罗斯文学大师有很多,契诃夫、托尔斯泰、库普林、高尔基、安德烈耶夫以及许多象征主义作家都是.他们有的直击现实,有的耽于幻想,有的实践自己的道德理想,有的投身各种革命洪流,而蒲宁是其中那位轻轻呼吸的轻盈大师.
【 参 考 文 献 】
［1］蒲宁.中短篇小说选［M］.冯玉律,冯春,译.上海译文出版社,2013.
［2］蒲宁回忆录［M］.李辉凡,译.东方出版社,2002.
［3］蒲宁散文选［M］.戴骢,译.百花文艺出版社,1991.
［4］叶红.蒲宁创作研究［M］.北京大学出版社,2014.
［5］伊塔洛·卡尔维诺.新千年文学备忘录［M］.黄灿然,译.凤凰出版传媒集团,译林出版社,2009.
［6］伊凡蒲宁.苏霍多尔［M］.戴骢,译.漓江出版社,2016.
Breathe Gently and Love Gently
——The Reading of Bunin’s Slightly Breathing
Zhang Yunyan1Zhang Chenglei2
(1.College of Humanities, Shanghai Jiaotong University, Shanghai, 200240; 2.Wenling No.2 High School, Wenling, Zhejiang, 317500)
Abstract: In Bunin’s novel Slightly Breathing, both the description of the landscape and the shaping of the character’s image revolve around the theme “slightly breathing”. With beautiful “slightly breathing”, the reality is subverted. It contains the profound meaning of Bunin’s memory aesthetics. He is trying to explore the relationship between love and death, memory and resurrection, and eternity and beauty.
Key words: Bunin;Slightly Breathing;love;memory;eternal beauty
Jun. 2018Vol.38 No.3
语文学刊Journal of Language and Literature Studies2018年6月第38卷 第3期
［作者简介］ 吴成洋,上海健康医学院文理教学部教师,文学硕士.
本文结论:本文是关于呼吸方面的大学硕士和本科毕业论文以及蒲宁和《轻轻的呼吸》和细读相关呼吸论文开题报告范文和职称论文写作参考文献资料.
参考文献：
1、 爱伦坡《泄密的心》叙述视角 爱伦坡的短篇恐怖小说泄密的心的叙述视角是第一人称叙事内外视角的交织,并在部分的叙述中加入了超越个人感受的全知视角,不同视角的选择和转换渲染了更为真实的恐怖气氛,且便于让读者和叙事者产生更深层次的共鸣,.
2、 葛蔓和美酒诗经》爱情诗和《圣经雅歌》的女性想象抒情比较 摘 要想象抒情是诗歌艺术创作的重要方法技巧,在中国诗经爱情诗和西方的圣经雅歌中有着重要体现 由于人们原初生活居住的环境和传统文化心理的差异,二者在爱情的想象抒情方面也体现出不同的美学风格诗经中的女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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