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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文方面有关自考毕业论文范文 与马砚田散文三题类毕业论文题目范文

分类:硕士论文 原创主题:散文论文 发表时间: 2024-02-12

马砚田散文三题,该文是关于散文毕业论文提纲范文跟马砚田散文和散文方面电大毕业论文范文.

马砚田,1951年生,原籍河北乐亭,河北省作家协会会员.

大湾垅的秋天

地处沿海,地势低洼的家乡,村南,有一块土地,叫大湾垅,是洼地中的洼地.大湾垅的垅,有多长?这么给你说吧,一个壮劳力,早起去耪地,耪到晌午歪,一条垅刚刚耪到一半儿.别看大湾垅是洼地,那可是一块肥土地.高粱、谷子、大豆,小麦、苞米、白薯,种啥啥丰收,抓把泥土,都能挤出油来.风调雨顺年景,大湾垅,就是庄户人家的天然粮仓.

是哪一年来着?老天爷突然变了脸,发起脾气来.大秋天,不该是洪涝的季节,就发起洪涝来.铺天盖地,浩浩荡荡的洪涝,就淹掉了大湾垅的秋色.五谷溺水,天地湿透.白薯被淹在水底.所有茎秆作物,已经成熟的高粱、苞米、谷子、大豆,就遭到了灭顶之灾.收秋,变成了水中“捞秋”.

天凉好个秋.大湾垅的秋天,就凉得不怎么好,凉得过了头.整片土地,被洪涝沧着,西北风飕飕地刮.民谚:立秋三天难过河.来了一次“武装泅渡”的人们,像电影《集结号》《兄弟连》里的队伍.不同处,这是一支别样的“突击连”,男人赤着上身,扎着短裤,腰里别着镰刀.队伍里的几个半大小子,还使着性子,扎起了猛子.“娘子军”们,则着长衫,穿长裤,手里举着把寸.

在自然灾害面前,男人耐热,也扛冷.女人生理上的短板,被冷水一沧,就沧出来了.那些“来了”或是正在妊娠期的女人,是存诸多禁忌的.“来了”的,不得虚.“有了”的不用说.最忌的就是冷水.在冰凉的洪涝里,真的就成了她们的窑水、坏水.但是,在当年有个谣儿:工分儿,工分儿,社会的命根儿.不出工,就没有工分儿.没有工分儿,就交不了公粮,也收不到私粮,命根儿就不保了.“来了”,还出不出工?两弊相权取其轻,所以,“来了”,也去了.三个女人一台戏.在冷水、脏水、洪水里捞秋,四个女人戏连台.这些大地的女儿哪!“来了”又去了,真的成了故乡收秋史上的一个孤例.也只有在生产队的年代里才会有.多少年了,大湾垅的长长短短,大湾垅的坎坷泥泞,大湾垅的水里“捞秋”,就像一页发黄的日历,揭也揭不掉,书写在生产队的账本上,种植在人们的心头.

大东坑词

我的家乡刘马庄,其地理位置,在滦河右岸的冲积平原上.村东有一处水坑,地形险峻,地况险怪,凹凸无常.水患年景,水势凶漫,深不见底.水头,像脱缰的野马,奔流不息向大海.就存了因恐惧而带来更强搏击感的大景色.人们叫它大东坑.

“青青子衿,悠悠我心.”有权利在人世间行走千年、万年的是岁月.透过岁月的不尽风尘和濛漫烟云,村里人口耳相传:祖先之祖先的祖先,刘姓、马姓两家表兄弟,连袂自山西洪洞县大槐树底下迁徙而来.在河海交汇处,在连天接地的洪荒大水里,打捞出几许土地田亩,栽桑枯蔴、种高粱.并仿照秦砖汉瓦的右制,打坯脱砖、筑屋建棚,繁衍生息,渐成人气,形成村落.上下五百年,刘马庄的子子孙孙,无穷无尽,在县内、在省内、在国内、在域外.庄里人说得玄一些:落家雀的地方,就有刘马庄人.他们把根留在村里,把脉连在故土,村庄成了他们灵魂的家园.一天,从村里走出的数学家刘兴亚,在生命的晚秋,病床上的她给我打来长途电话,一句一病音:写写大东坑吧!我心里放不下大东坑.它与数学无关,它与人生的来去有关.

至于村人何以把东坑这一处非圆则方的榃塘,非要叫成大东坑,我一直存疑.思索久了才想通透.家乡村小人稀,一直处身在小地界、小角落、小旮旯里.眼中无大,只能心中想大,口里喊大.诸如口里喊的大葱、大蒜、大枣、大萝卜、大白薯、大高粱,还有大饼、大酱、大饽饽、大锅饭,还有大镐、大木锹、大马车.叫大,其实都是小物件.还有庄里的大财主,冬天也不过是一身棉,夏天一条短裤,常年的盐酱碗里,不会滴一滴大油.他的财,也不过是手中勤来、口中省来的几个土钱.还有别人口里的大嫂,叫人听了不能苦笑.因为她不过是个七八岁的童养媳,正是“背着书包上学堂”的年岁.在大东坑边,我的陪星伴月的乡亲们,不是大东坑大,是你们的心胸大.

我游历过一些大江大河,也曾在徐霞客的墨迹里往返行走.上述,我是抱着一种乐山爱水的心态的.比较起来,自家门口的大东坑,对我而言,更直接、更自然、更亲切、更感动.炎炎夏日,坐在大东坑边的蒲草里,像坐在自家小院里那样自在,无拘束.蒲棒上的水鸟,苇丛里的野兔,像自家养的阿猫阿狗那样可亲可近.而与水鸟、野兔一起相处,互无敌意,甚至相互试着做朋友,是一件很有意趣的事.晚风来袭,水中的白荷与西天的火烧云相映成趣.蛙声唱晚,三五句鱼花,牛羊的吮水声,村女的浣衣声,休想打得破旷野里的安详与宁静.弯目垂挂苇梢头,星星像被坑水洗过一样清亮.寒冬里,路人绝迹,那一片苍苍茫茫的大啊!让人心生敬畏.浪涌时的愁苦,冰凝时的苦寒,我的家乡啊!

大东坑水中的藕茎、菱角、茭白、水栗子根叶,均可食,皆为水中清味.湿地处葳蕤着的荇菜,割了一茬又一茬.人吃,猪羊吃,牛马吃,就是全村绿色食品店.鱼虾网了一网又一网,春夏秋,鲜着吃;冬来,晒干吃.懒散人家,水烧沸了,才不紧不慢地嘱咐孩子,梳着马尾箩,去坑面筛河虾.稍久,你可能尝不到大酱熬河虾,但你可隔着柴门,嗅出其鲜鲜的味道.河虾,土命大狗虾,腿长须硬好身段.哪怕缺油少盐,只用白水煮,但咬一口,仍是满嘴留香.深水隐巨物.一天早晨,一村民去坑边打猪草.听见草深处有异动,*山响.疑似两个蛮人在互打嘴巴.近探,才看真实:一条大鱼,被水草缠牢,蒲扇大的尾巴,在扇泥浆.捞起,从头至尾一根扁担长.饶是这样,一个白了又疏了胡子的老人还是连声说:不算大,不算大.三伏天里,我去坑里洗凉水,一物件从水探出头来,鱼脑袋比驴脑袋还大,把我活活吓倒了.比驴脑袋还要大的鱼该有多大,人们未曾见识过.只是夜深人静时,人们听见过深水里的咕咚声.那出响亮,就像当年游击队,一声声在打土炮.

大东坑,与一个女人的一生有着紧密联系.她叫马杨氏.她有了空闲,就在大东坑边呆坐.几缕发稀疏,比白还白的头发,就像临冬经霜的枯草.独自在寒风里自语:我是谁?我是谁?有一天,我从她身边过.她说,孩子,我饿.我记得那一天是中秋节,妈妈给我一块月饼,我舍不得吃,带在身上,顺手递给他.一块月饼,对一个肚中无食的人来说,吃了也不饱足.她就斜眼睛瞄我,瞄得我惴惴不安,只好举起双手,做投降状.这块月饼,之于她,大概也许是她在这个世界上吃的第一块也是最后一块月饼吧.终于有一天,羸弱不堪的小脚女人马杨氏,面对水势漫漫的大东坑,一扑一跃、一淹一没,生命的来去,终成虚无.大东坑,成了她生命的永恒.

大东坑词,坑是旧土,人是故人.

对潦草的事物寻细问真

乡下,潦草的事物很多.从不适应到适应,从不喜欢到喜欢,我对那些潦草的事物融入其间并产生了兴趣.远离城市生活的周密与精细,就来吟诉乡下生活的粗疏与潦草,是一种自嘲和无奈吗?不是.

我经常光顾的地方,从未曾惹人讨嫌过.因为我去的地方,是荒草地.空间虽然潦草,但与人无关.和我挽肩搭背的,是枯物.有时踩伤或碰折了它们,它们也不会怨怼.看着因被我践踏而残枝断臂的植物,我心疼,就像自己被别人踩伤一样.面对着野草滴泪,我可能是其中为数不多的一个.它们有自伤自疗的能力,过不几天,在断茬处,新生枝芽在清风明月下,就又葳蕤并摇曳着身姿.

不仅于此,荒草深处,还有一处断流瘦水.问水哪有清如许?不得而知.水至清则无鱼么?亦否.此清水非彼清水.因为无人横加干涉,水中物就在此处扎下了一盘非兵刀的营寨.水里鱼头攒动.小鱼行走划水线,大鱼翻身荡浪花.我就打起了鱼的主意.无渔具,渔竿也无一根.与人最亲近的,是植物.我就择一根不嫩渐老的草茎,削了尖,做渔竿状,伸到水里.食草鱼,来咬;食肉鱼,也来咬.这些无人喂养的生灵,被饿疯了,伺机而动.等它们咬实了,使劲一抖,鱼就被甩上了岸,一尾,又一尾……在草丛里乱蹦,蹦得人心跳.

我身边,还有一个人.他是资深癌症患者.他是病人,我是闲人,他就跟定了我.人们说他是我的无刀护卫.其实他还有另外两个身份.久病半个医,他就是一个药罐子,自然也就成了我的医学顾问.他又喜读书,是个书虫子,大致又成了我的文友.看到我双脚尽湿,满脸泥巴,满草地乱蹦的鱼儿,他脸上的病容,就全被笑容挤兑走了.他说野鱼好,无一丝污染,未曾食一粒激素,天生地养的大补品,咱来吃烤鱼.说罢,他还变戏法似的拿出半瓶烧刀子.我问:你是危重病人,还喝酒?喝.但分时分人.草棵里,人缘、鱼缘到全了,该喝.再说,我的人生,不过是浮云桥上一过客,喝与不喝,当如何?就你一口我一口,浅酌深抿起来.就有了酒话.他说,我要是有足够的钱,就给你买半斤“清风”,凉你身,伴你魂.我说,我就赊半斤“明月”,亮你身,照你心.

在潦草的黄土岗、浅水洼、野草丛里,还未乍翅的蛾子、刚会浮水的蝌蚪,北风来袭时仍在独自清唱的蟋蟀,永远在路上前行的蚂蚁,这些泥土里破壳,乃至又归于泥土的生灵,都把自己看成是生命场上的主角儿,都在上演着生命存在的意义.

还有.乡下的潦草,总是与季节签约.时令不到,不知冷暖.农谚:头伏萝卜,二伏菜.伏天里,天上下火.毒日头,跟谁都过不去.热浪若针,扎在身上,像黄蜂蜇你.节令性子很拗,不饶人,也不等人.二伏天,正是栽白菜的节点.仓促间,栽下的菜秧,东倒西歪,蔫头耷脑,一副半死不活的可怜样.我看着不入眼,对其中过于仄侧的一棵,就去扶正.农人来阻我,说船到桥头自然直,秧到成苗根自立,由它去吧.农人,才是驾天驭地的行家,过了一些时日,那些栽下的秧苗,就扎下了根须,站稳了底盘,行成行,垄成垄.稍微偏离了队伍的单株,就像操场上演练的士兵,双脚并拢,站直了队形.绿生生,胖嘟嘟的脸颊,让人怜爱.自己的生命自己爱,犹如眼前大白菜.白菜当不成好士兵,但能长成一棵好菜.

再有.农人的孩子,在婴幼儿时期,就像刚栽下的菜苗.生于土,止于土;止于土,养于土.太阳地里,泥土里,就是他们天然的迪士尼乐园.他们手里捏出的泥巴,不输于别家孩子手里的电动玩具.在泥土里摸爬滚打,有时不经意间就碰破手脚,就流出血来.农人就用一团新泥来堵.稍久,伤口结痂,好了.在农人眼里,泥土就是创可贴,几乎有着云南白药的功效.最感人的细节,是幼儿的笑容.手脚碰伤时,不咋哭.开心时,就咿咿呀呀笑起来.牙床上的二三粒乳牙,就白净真实.年岁稍长,就来斗草.说到斗草,《红楼梦》里,旧时荣府堂前纨绔童们,曾有说:“我有观音柳.”“我有罗汉松.”“我有君子兰.”“我有美人蕉.”“我有星星草.”“我有月月红.”真的是“夜来风雨声,花落知多少”.一夜之间,当下的农家孩子,就有了新说:“我有太空红豆.”“我有南极绿芽.”“我有转基因果.”“我有新科技花.”“我有东海水藻.”“我有西派山茶.”在潦草的泥世界、水世界、草世界里,玩出精细、有新意的农家孩子,笑容宛若朝露的灿烂.

接来还有.有些潦草,是自然生成的,溽暑夏夜,土炕像烤熟的一张饼.睡是睡不成了,来回翻身,又像自己在烙自己的肉饼.破晓前,才迟来一丝清风凉意.农民还是睡不成,他一骨碌爬起来.他很客观地就想,人有手脚,禾苗无手无脚.为了装点河山,把禾苗打扮得绿亮起来,人只能牺牲睡眠了.为了让禾苗活得好,自己只能潦草些.植物的自理能力始终不够,也不具备复杂的抽象思维,所以只能终身潦草.要想找回一个体面的结尾,植物只能依赖农人的扶助.算来算去,是没手脚的植物,在养有手脚的人.推拒植物,天地都不允.天上只下雨,不下米.他脸也不洗,头也不梳,口也不漱,哪件衣服脏丑,就穿哪件.一只裤腿挽着,一只还长着.趿着鞋,就下了地.风起处,叶片摇起来,像在列队鼓掌.饿了,身上带着干饼.食用前,饼子已和泥土亲热了一回.况乎,手指上的脶纹里,亦填满了土泥.他也不嫌,就咬了一口大的.顺手摘了一根椒,拔了一棵葱,或是捋了一串榆钱,用衣襟蹭蹭,等于是井水洗了,用来佐食.大口小口,啃食得风生水起.这种生食活咽的吃法,就勾引出我的口水来.

在人与自然面前,最好的解决办法,是识趣的无言祝福.心思,则像叶片上的露珠,晶莹清亮起来.

宁愿自己潦草,让潦草的植物不再潦草,方自己,盈植物,是农民的真理.

在潦草的事物面前寻细问真,守根固本着,无忧无虑着,来去自由的农民,不光是我的良师益友,真真又是我的族室宗亲.

责任编辑

蓝雅萍

上文结束语,这是一篇关于对不知道怎么写马砚田散文和散文论文范文课题研究的大学硕士、散文本科毕业论文散文论文开题报告范文和文献综述及职称论文的作为参考文献资料.

参考文献:

1、 梦莉散文三题 梦莉散文三题■ 泰 梦 莉梦莉,原名徐爱珍,祖籍广东汕头澄海 现任永泰发有限公司、曼谷航运有限公司董事长 连任三届泰国华文作家协会会长、泰国中华总商会教育部主任、泰国潮州会馆副主席、介寿堂慈善会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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